看到楊靖還在那兒發愣,黃老闆笑嗬嗬的說道:“小楊啊,你也不用不好意思,可能你不知道,我今天能夠認識你真的是一件讓我很高興的事。我這人就這樣,看著對眼的人呢,就喜歡和他多流,要是不對眼的人,我都懶得理會。你呢,恰巧就是我老黃看著對眼的人。所以,我白送你個不值錢的件,你也不用有什麼心理力。這店裡的東西都是我的,我喜歡送誰就送誰,再說了,我送你的東西又不值錢,你拿回去擺弄著玩就是了。”
老黃的這番話讓楊靖心中更不安了。
看樣子老黃是真心想要送自己東西的,不是隨便說著玩的。自己要是再這樣的況下還撿,真是太說不過去了。
外公經常教導自己,雖說行裡人以撿為榮,可撿也要分況。有些能撿,可是有些能不撿的還是最好不要撿,這要據實際況來做出決斷,當然,更重要的是要隨心!
想到這裡,楊靖不捫心自問,什麼況下該撿,什麼況下不該撿呢?
很顯然,前段時間在瓦爾迪古堡中撿的那個大,就讓自己很舒服,也冇有什麼心理負擔,尤其是那個約翰管家竟然還敢讓警察請自己喝咖啡去,那撿他家的自然是冇有任何心理負擔。
可眼前這個老黃顯然和瓦爾迪家族不一樣,雖然之前並不認識,可今天人家對自己真心不錯啊。
要是再這種況下還撿,自己心裡說不過去啊!
從小就跟著外公在古玩行當中混的楊靖,自然明白這一行中的很多說法。比如說在這一行中有一個公認的做事標準,那就是“臉厚、心黑!”
寥寥的四個字,直接說出了做這一行的核心。做不到這兩點的,是很難再行業中混出名頭來的。而隻有那些臉皮足夠厚,心腸足夠黑的傢夥,才能在這一行中混的風生水起。
雖然這麼說有些殘酷,可事實就在那兒擺著呢。
在這一行中,那些乾出名堂來的,除了那些負真正技能的大家之外,絕大部分都是憑藉著臉厚心黑混起來的。事實上,就算是那些大家,也或多或的乾過一些臉厚心黑的事兒。
彆的不說,楊靖就曾經看到過自己的外公乾過好幾次這樣的事。外公那可真是一個老好人啊,在天衢市的古玩圈子裡,那絕對是公認的老好人。可即便是外公那樣的老好人,不也乾過這樣的事嗎?
臉厚心黑,這是任何一個混古玩行業的人都繞不過去的一個坎!
同樣,外公也曾經說過,一切隨心,就算是臉厚心黑,也要隨心。
之前楊靖並不懂外公所說的這個隨心是什麼意思,可今天,他約似乎明白了一些。
想到這裡,楊靖心中暗暗做出了一個決定。
“老黃,你真的確定要把這個東西白送給我?”心中既然有了決定,楊靖立刻就覺得上輕鬆了很多,半開玩笑的問老黃。
老黃瞪了一下眼,似乎不滿意楊靖這麼說。
“怎麼?我老黃也是吐出唾沫落在地上就是一個坑的主兒,剛纔既然說白送你就白送你!”
楊靖笑瞇瞇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啊。不過老黃,我手裡這件東西我可不能白要,我換一個吧。”
老黃一愣,楊靖也冇有給他說話的機會,手裡拿著那塊黑乎乎的“破石頭”,信步走到了西牆下的那個小博古架跟前。拿起了一個標價為兩千八百英鎊的筆洗說道:“老黃,你要送,就送我這個吧。”
老黃再次愣了愣,看著那個筆洗,臉上的哆嗦了一下,咬了咬牙說道:“好,這件筆洗就送給你了。”
看到老黃儘管很心疼但依然堅持送給自己這件筆洗,楊靖更覺得自己剛纔的決定是對的。
這件筆洗不是什麼貴重東西,不過是乾隆年間民窯的東西,要是在國,這麼一個筆洗也就是在一萬四五千塊錢左右,老黃這裡雖然標價兩千八百英鎊,也不算是多麼高,這裡畢竟是倫敦,不是國。
楊靖笑了笑,把那件筆洗放在了博古架上,這纔對老黃說道:“老黃啊,你說你六年前進的那批貨賠錢了?”
雖然搞不清楚楊靖為什麼問這個,但他還是點了點頭。
楊靖說道:“老黃,那批貨其實你冇有賠錢,相反,你還賺了不。喏,就是我手裡的這件東西,就足以讓你賺三倍了。”
看著老黃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楊靖也不以為忤,他繼續說道:“老黃,恐怕你還冇有看出來我手裡的這個件是什麼吧?我現在就告訴你,如果我冇有看走眼的話,我手裡這塊石頭應該是一塊有年頭的端硯,隻不過這塊端硯被人故意的搞了這個樣子,所以你纔沒有看出來。”
聽到楊靖這麼說,老黃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說道:“小楊,你不會是在哄著我玩吧?就這麼一塊黑乎乎的破石頭,竟然是一塊端硯?”
楊靖點了點頭,問道:“老黃,你這裡有刻刀之類的工嗎?還有,你最好端盆清水過來,我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這塊端硯外麵的東西去除下去,這樣你就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不是一件寶貝了。”
老黃連忙跑到了二樓,不一會兒的功夫,他就提著一個工袋走了下來。楊靖從工袋中找出了一把刻刀,小心的在這塊端硯的外麵刻了兩刀,發現外麪包裹的這一層東西冇有想象中的那麼,就點了點頭。
待到老黃端了一盆清水過來之後,楊靖就直接把那塊端硯放在了水裡,說道:“泡一會兒再剔除那些東西就要容易很多。你放心吧,硯臺是不怕水泡的,隻要不是泡在海水裡,就算泡幾十年都不會損傷硯臺的。”
硯臺放在水裡之後,不一會兒那盆清水就開始變渾濁了,一直泡了二十多分鐘之後,楊靖這才重新把硯臺撈起來,結果那塊硯臺已經大不一樣了。
楊靖又從工袋中找出了刷,開始刷洗硯臺,冇多大功夫,硯臺外麵的那層包裹就被刷刷乾淨了。
最終呈現在二人眼前的是一塊大約有18厘米長,15厘米寬,4厘米厚的黝黑髮亮的硯臺。
這塊硯臺很像是人的手掌,中間的硯堂部位是一個標準的圓圈,乍一看,很像是一黑的太。
而硯臺周邊的硯額、硯崗、硯邊等部位,都雕刻有極為的海波紋,甚至就連硯池部位,也有片的海波紋。
所有的海波紋都圍繞著正中間的硯堂部位,讓這塊硯臺從正麵看過去,就是一片大海包圍著一巨大的旭日。
這種造型的硯臺,在古硯中有一個名堂,就“海天旭日”,也“海波映日”。
老黃顯然也是一個行中老手,一看這塊硯臺的模樣,立刻就驚訝的說道:“這、這是一塊海天旭日硯臺啊......”
楊靖冇有說話,而是翻過了硯臺,果然,在硯臺的背麵有楷書銘文:“不方不圓,不雕不琢。略事磨礱,德修罔覺。如金在冶,如玉離璞。端州多纔此超卓,晤言一室君子樂。”下署“甸銘”二楷字。(PS:這個銘文原本是餘甸在“天一品端硯”那塊硯臺上的銘文,這裡借用過來,勿究。)
老黃一看這片銘文,眼睛立刻瞪直了,結結的說道:“這、這竟然是餘甸款的端硯?我的老天......”
楊靖笑瞇瞇的冇有說話,但心中卻是無比的暢快,彷彿是從裡到外被清洗了一遍。
外公說得好,一切隨心。
楊靖總算是明白了這句話中的一些含義。
有些事,有所為有所不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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