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來的?爲什麼會有這樣一個烙印?”他悠悠然地開口,黑眸地盯著那與周圍的明顯不同的烙印,林佳凝上也有這樣一個烙印,也是左的位置,連都是一樣的……這個世界上,這樣不該有巧合的兩個人,會有這樣的巧合嗎?
“我……不知道……”他的手肆無忌憚地落在前,蘇伊一難堪地垂著眸子,眼眶已經發紅。
他目凌厲地看了一眼,蘇伊一咬了咬脣:“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我的記憶空白了七年,應該是燙傷的疤痕。”
記憶空白?他顯然不信地擰了擰眉:“那樣的傷疤,難道你的父親母親都不會跟你提及?”
蘇伊一真的不明白他爲什麼這樣執著於這個傷疤的來源,深吸了口氣,道:“沒有。”
安靜了。
他的眸正落在上,知道,所以,的眸子也安靜地落在地面,儘管心已是焦灼,他不知道他的肆意凌辱在怎樣燒烤著的心,這讓想起了那次在浴缸他的暴,不寒而慄。
可以忍的是勞累的折磨,而不是那樣的屈辱。這個時候,無法不委屈。
“哭了?”他的嗓音有些嘎地響起,手擡起的下,卻用力地別過頭去。不想看他的眼睛,那樣殘忍而冰冷的眼睛,那會讓心底那強裝堅強的弦猛然繃斷。
手指有了冰涼的覺,側著的臉有晶瑩滾落,的淚水有炙熱的溫度,竟然能讓他的心跟著燙起來。
是憤怒吧,爲凝凝的憤怒……每次想到凝凝,他都恨不得掐死,不是嗎?
“還會哭,很好……至,比躺著的活死人強。”他扳過的臉,迫的眼睛與他正視,冷聲開口,“蘇伊一,你就應該像活死人一樣活著,千萬不要想‘死’這個字,你知道,你不配去死。”
關門聲終於響起,的子跟著輕輕一震,那個男人已經消失在的房間。蘇伊一無力地靠在牆壁,怔忡了一陣,很快衝進浴室。
打開蓮蓬,水嘩嘩而下,疼痛絞著心,無可遏制地哭起來。淅淅瀝瀝的水聲掩蓋著狼狽的聲音,呵……就連哭,就連發泄,都是需要遮掩的……是個連發泄都不配的人,是個連死都沒有權利的人……爲什麼林小姐還沒有醒來,如果可以,寧願那個躺著的人是自己……
不知道這樣多久,的哭聲終於漸漸小了。跌坐在浴缸,怔怔地看著前方,目空,神思空白。不知道這樣坐了多久,站起,腦袋暈沉地換上睡,便倒在*上。
有輕輕的叩門聲,禮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蘇小姐,你睡了嗎?安爺讓我送薑茶來。蘇小姐?”
“蘇小姐?”敲門聲還在繼續,卻沒有力氣開口說什麼,覺得自己踩在了雲端,浮浮沉沉,那心痛的覺,卻依然清晰。
又是安靜。
安靜,是讓人恐慌的。
每個安靜而又神傷的時候,都會那樣輕易讓留起家的覺,那個在顧墨寒口中本就不配有的東西。
奪走了,剝奪親,想來也公平得很……
明明是想笑的,不知道爲什麼眼角竟然流出淚來。恨了這樣的自己,脆弱得不堪一擊。那麼以後,你要怎樣生活下去,蘇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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