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我過去坐著。」說話的,是椅上的男人。
這話一落下,白宴有些意外。
風玨格怪癖、孤傲,冷漠異常,他認識風玨十多年,從風玨的裡就沒有聽過幾句好話,而且風玨重度潔癖,從不讓外人。
怎麼今兒個太打西邊出來了?居然讓一個小侍應生……
他皺著眉,目在這個侍應生的臉上掃了幾圈,忽然嘖了一聲。
這可有意思了。
這侍應生,長得漂亮,而且……這可是那天,他去靜水灣看見的那個人。
躺在陸卿寒床上的人。
溫惜這才咬著,彎腰扶著男人的手臂。
男人很瘦,手臂在厚厚的衛包裹下,清晰的能到骨骼,但是又很有力量,手臂的線條在撐著椅站起的時候,的綳著,彷彿有著蓄勢待發的力量。
風玨從椅裡面出了一個摺疊的手杖,他拄著拐杖,溫惜扶著他,男人左腳跛著,幾步后,白宴連忙站起,走過來想要扶著他。
包廂里沒人說話,可他幾乎能覺到後男人越來越低沉的氣,連忙對溫惜說道:「侍應生是吧,給我們挑幾瓶酒,度數不要太高。」
「請幾位稍等。」溫惜也正瞅著找不到借口,聽到話立刻離開。
即使不看也能察覺到,一直到走出門口,那一抹冷銳的目,一直落在後背上……
「白宴,我是瘸了,不是斷了,走路還是可以的。」風玨說著,單手拂開了白宴,拄著手杖來到了沙發上坐下。
白宴也不惱,風玨啊,就是這個脾氣,從小就這樣。
他看了一眼陸卿寒,男人臉正常,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是他的錯覺。
難道他猜錯了?陸卿寒對那個人沒有什麼覺?怎麼能可能?普通的人怎麼會出現在靜水灣。靜水灣這種地方,是陸卿寒的私人住,除了風沁雅去過,就連沐舒羽都不知道。
他看了一眼風玨,「玨,剛剛那個小侍應生,你認識啊。」若不然,怎麼會讓你的服,風玨這種重度潔癖,怎麼能忍。
說著,他喝了一口酒,再次有意無意的笑看著坐在單人沙發上的陸卿寒。
「不認識。」
白宴了鼻子,他真的是看熱鬧不嫌棄事大,「跟你說個趣事,我前幾天剛從國醫學會上回來,就被一個電話匆匆的給過去……」
結果話還沒說完,一道冷漠的目掃向了白宴,白宴連忙閉了。
好好好,可不敢得罪陸家老四。
陸卿寒端了一杯酒,「風玨,歡迎你回來。」
過了十秒鐘,空氣都窒息了。
風玨才端過茶幾上的酒杯,也舉起了,他的聲音沙啞,「四哥言重了。」
白宴看著,也跟著舉起酒杯,心裡不免有些惋惜。
這兩人本來是親無間的兄弟,誰承想,最後差點反目,要不是因為一個目標,這二人,也不會再次站在一起。
能夠讓兄弟反目的,除了利益就是……..
白宴眉心一挑,心底落下兩個字。
——人。
風沁雅,風玨的妹妹。
當年那一場火,真的是個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