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麗姝抖著角,牙齒咬下。
有些事能想到,但並不代表聽到的時候不震撼。
深吸口氣,放輕了腳步從樓上下去。
施麗姝躺回床上,就當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將被子拉到了上。
蕭晗已經回了劇組,楚絮跟製片方那邊也協商好了,導演最終也沒有為難他們,畢竟這個鏡頭也算是過了。
殺青的這天,楚絮等在現場,要把蕭晗接回去。
英俊的年被人按在地上拳打腳踢,那雙倔強的眼睛彷彿蒙了一層灰,心的孩衝過來拉扯著旁邊的人。楚絮看到被推了把,子撞在了護欄上,整個人往下栽去。
蕭晗滿是,爬了起來,推人的男生這才知道害怕,探出去看了眼。
「我……我不是故意的,好像死了!」
他話音剛落,蕭晗猛地朝他撞過去,男生也在相同的地方掉了下去。
這電影到最後,註定是個悲劇。
年輕的男主角,生命中的最後一束沒了,命運欺他、騙他,從未善待他,好不容易等來的救贖卻死在了眼跟前。
蕭晗臟污的臉上布滿淚水和哀痛,他已經哭不出來,上半掛在那破舊的欄桿上,鏡頭推過去,眼淚就跟珍珠一樣一串串往下掉。
導演喊了咔。
主角和那個摔在邊的男生一起站起來了,「總算拍完了,我躺在這都快睡著了。」
「話說你剛才快把我手臂扯斷了。」
「是嘛!戲了戲了,對不住啊,一會請你吃宵夜。」
現場的人都收了,只有蕭晗還蹲在那裡,他雙手抱著腦袋,眼淚越流越兇。
楚絮走過去,給他披了一件外套。
「都結束了,回家了。」
蕭晗咬了自己一口,巨大的疼痛讓他清醒不,他木然地起,被楚絮拉著去拍了殺青照。
他儘管捧著最的花,但臉上卻沒有笑容,像個失去生命的木偶娃娃一樣。
晚上的殺青宴,楚絮沒讓他參加,儘管男主角缺席不像話,但楚絮已經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回去的路上,蕭晗靠著椅背,最近的拍攝任務重,他太累了。
楚絮坐在旁邊,正在回著蔣修知的簡訊。
「在回來的路上了,一會就到家。」
「兒子想你,我也想你了。」
「我才出去幾天啊。」
「沒聽過什麼一秒不見,如隔三秋嗎……」
楚絮的肩膀上一重,蕭晗睡著了,子歪倒著,腦袋靠在了楚絮的肩膀上。
「不跟你說了,送完蕭晗我就回來。」
車子開到蕭晗所住的樓底下,楚絮在他肩膀上輕推,「到家了。」
兩人一道上樓,進了屋,楚絮去絞了把熱巾給他臉。
「幸好回來路上沒到什麼人,你這妝還沒卸,多嚇人。」
蕭晗朝著沙發上一躺,「今天哭得好累,我要吃披薩,還想吃翅,最好再個火鍋。」
「你後面不拍戲了?這麼暴飲暴食。」
「小氣,」蕭晗著臉,「周皮。」
「行了,瞧你埋怨的,吃吃吃,還不行嘛。」
楚絮真就替他了一堆的東西來,「要我陪你嗎?」
「你老公不找你?」蕭晗笑瞇瞇地道:「趕回去吧,要不然那個大醋缸就要找過來了。」
「你這,不說別人兩句,不痛快是吧?」
蕭晗拿起一塊披薩塞到裡,「我哪句話說得不對嗎?」
「你吃吧,有什麼事再打我電話。」楚絮在門口換了鞋,出門前看眼蕭晗,「做演員其實難的,你一定要及時離出來,不要被負面緒影響太久。」
蕭晗坐在餐桌前,正大快朵頤地吃著火鍋,好像沒把楚絮的話聽進去。
他一頓晚飯還沒吃完,聽到手機一直在響。
都是各種推送的新聞,以及圈裡朋友發來的各種消息。
「又有人開始抹黑你了,這擺明了是想防啊。」
「別看了,有些人就是欠。」
蕭晗點開一條娛樂新聞,他手指在發抖。
營銷號知道他今天殺青,所以早就寫好了報道在這等他。
「學生時代的蕭晗就是小混混,打架,甚至還傷人,他欺負班上弱小的同學,甚至把人打到住進醫院。」
下面還有自稱是蕭晗初中同學的人站出來料,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的影始終沒有過去。
他詳細講了被蕭晗欺負的過程,了服被綁在樹上,被蕭晗用油漆在上畫畫,甚至還被折下來的柳條得渾是傷。
每一幕,都講得特別詳細。
所以他有什麼資格去拍這樣的電影呢?他只是個不要臉的施暴者!
楚絮回到家時,蔣修知正陪著兒子在玩,大大的爬行墊佔了半個客廳,孩子在上面爬得飛快,一個著急沒收住,臉栽到了地上。
他覺得疼啊,都嘟起來了,但是沒哭。
換了獨棟別墅后,家裡越發的寬敞,楚絮快步過去,將兒子一把抱起來。
「摔疼了吧?媽媽看看。」
楚絮看到兒子的額頭紅紅的,心疼地在他臉上親了口。
蔣修知見狀,將臉湊過去。
「你幹嘛?」楚絮手將他的臉推開。
「我也疼,也需要親親。」
「蔣修知,你當著孩子的面,好意思嗎?」
「我也好幾天沒看到你了,想你想得厲害。」蔣修知往楚絮的上一躺,被這兩人纏著,都起不來了。
吃過晚飯,楚絮看到了那些新聞。
原本是不想理睬的,但熱搜掛得很高,下面的評論也越來越多。
楚絮先給蕭晗打個電話,想著先安他一下,但是手機始終沒人接聽。
心裡湧起不好的預,著急要過去,蔣修知見狀拿了車鑰匙一道出門。
楚絮被他拉上車,一邊還在說著,「我自己去就行了,你別跑了。」
「他要真出點什麼事,你一個人可以?」蔣修知發了車子,「雖然這種可能很小,但我不放心的是你。」
楚絮沒再堅持,到了蕭晗的住,沒有浪費時間按門鈴,而是直接按了碼進去。
屋裡開著燈,沒吃完的火鍋被關掉了,楚絮往裡走幾步,看到蕭晗直地躺在沙發上。
他一聲,可他並沒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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