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就算他們考零分,林芳華也不可能會考零分的。
英語是林芳華的強項,下午的試卷只用了不到二十分鐘時間便寫完了,只可惜不能提前卷,只好趴在桌子上補覺。
監考老師頓時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沒有醒,因為他對這個初中生的考試結果已經不報任何希了。
很快下午的考試便考完了,監考老師把試卷收完吩咐道:
「我這裡有你們的住址,考試結果的會寄信到你們家裡。」
林芳華頓時有些心塞。
上面格子里寫的是戶籍地址,所以填的是魏莊村的地址,但現在住縣城……
算了,這幾天也只有多回魏莊村幾趟了。
騎著自行車回家,路過城東東關塔的時候,滷的香味忽然撲面而來。
林芳華花三塊錢買了一些豬頭回去,準備犒勞一下這幾天辛苦的所有人。
覺得考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回去臉上自然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
王淑英看到回來眸一亮,正準備問考的怎樣,王大卻一把拉住了,低聲音道:
「沒看芳華帶著那麼多豬頭回來嗎?這肯定是沒考好,化悲憤為食慾呢,姐你就不要再提的傷心事了……」
王淑英一想也對,連忙接過林芳華手裡的豬頭去加熱了。
沒有人再提考試的事兒,林芳華也覺得自己發揮的不錯,所以第二天就給自己放了個假,帶著王淑英和林元華去了燕京退休下來的老中醫溫老先生那裡。
是想打聽一下藥材的事,順便給王淑英一個心安。
溫老先生是燕京有名的中醫,退休回到西縣之後便開了這家中醫館。
因為他醫高超,治癒了許多人的頑疾,很快便在西縣打響了名氣,一傳十十傳百,整個豫省都知道了溫老先生的大名。
來這裡看病的不止是西縣的人,甚至還有很多從別的縣市遠道而來的。
林芳華來的時候,隊伍都排到了醫館外面的馬路上。
大約是早上出門前水喝多了,剛排上隊便想去廁所,便跟王淑英說了一下自己進醫館里找廁所去了。
剛完事出來,忽然看到一個有些眼的人正在跟溫老先生的助手說話,「這是我們的工作證,我們縣長是真的難,你就通融一下吧!」
林芳華定睛一看,原來是上次在國營飯店裡有過一面之緣的趙縣長和他的書小郭。
此時趙縣長被小郭攙扶著,手一直捂著頭,看起來臉很難看。
林芳華頓時瞭然,上次在飯店的時候就看出趙縣長的有問題,沒想到這麼快就嚴重了。
「您稍等,我這就去溫老。」
助手看了一眼趙縣長的工作證,連忙朝溫老先生的診室走去。
林芳華正準備離開,趙縣長忽然一,整個人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
小郭手忙腳地想把趙縣長扶起來,無奈他手裡還拿著一些重要資料,拉了好幾下都沒把趙縣長給拉起來。
他一抬頭便看到了不遠的林芳華,只覺得這姑娘有些眼,應該是自己認識的人,連忙喊道:
「小姑娘,來幫我拿一下東西,我把人扶進屋。」
林芳華往四周看了一下,確定周圍沒有別人之後才知道小郭是在自己,連忙走過去幫忙。
「這可是重要的文件,你拿好,可千萬不能丟了。」
小郭囑咐完,便手將趙縣長給扶進屋,林芳華只好拿著文件跟了進去。
溫老先生很快就來了。
小郭一臉著急地說道:
「縣長之前一直就有頭疼的病,可是去醫院檢查也沒檢查出問題,最近幾天頭疼越來越嚴重了,還總是想吐,吃不下飯,縣長他已經兩天沒吃飯了,再這麼下去我怕……」
溫老先生沒有說話,他起趙縣長的手腕便為他把起脈來。
片刻之後,他開口道:「脈弦細,有風熱外干,痰濁阻之癥,我給趙縣長開幾幅葯,喝上兩個月就好了。」
說完他戴上眼鏡,拿起鋼筆開始開藥方。
「半夏10克,天麻12克……」
「我覺得應該把蜈蚣的劑量再加上一條,炙甘草改6克,茯苓改30克。」
林芳華這話一出,整個病房裡的人忽然變得雀無聲起來。
溫老先生的助手頓時眉頭皺,面不喜地朝斥責了起來,「你懂什麼?溫老先生需要你教他開方?」
林芳華沒回他,只是看向溫老先生道:「趙縣長的病除了祛痰除濁之外,還需要通絡止痛,只有雙管齊下,才能儘快的治好他的偏頭痛,這也是我多加一條蜈蚣的目的。」
「荒謬!」
助手頓時氣急,指著語氣很不好的喊道:「你這是在害人!連我這個沒出師的助手都知道,蜈蚣是有毒的,你這一下子又加了一條蜈蚣,是想把趙縣長給害死嗎?」
小郭書一直覺得林芳華有點面,此時終於想到之前曾經自告勇要給趙縣長把脈,最後被他拒絕了,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敢在溫老先生面前胡說八道,連忙朝呵斥起來:
「姑娘,你知道溫老先生是誰嗎?你居然敢改溫老先生的藥方?看在小邵同志的面子上,你能不能不要再搗了?」
他話音剛落,一直在沉思著的溫老先生忽然就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我知道了!」
「溫老先生,您怎麼了?」
小郭被溫老先生的舉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林芳華剛才的行為冒犯了溫老,連忙道:
「我這就把這搗的小姑娘給趕出去,您別生氣啊!」
說完他冷聲看向林芳華,「這位姑娘,你還是出去把,把文件放在縣長面前的桌子上就行。」
好吧,是忍不住多話了。
其實溫老先生開的藥方也不是沒用,只不過見效的時間要慢一點而已。
沒想到自己的好心被人當了驢肝肺。
將文件放到桌子上,林芳華轉就準備離開,後卻忽然傳來溫老有些著急的聲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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