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將香夏帶來了羽林衛大營，那自然是要審問啊，」趙霜轉頭，瞇眸看了一眼那悉的影，目疏離冷冽，「為免王爺手，本宮方才還去紅葉館將紅秋帶了來，也請王爺將那位曹晃的壯士請出來，問個清楚吧。」

「你將紅秋帶來了？」楊暄驚得看了一眼門外。

「自然。」趙霜輕輕一笑，「方才不是說要封為側妃嗎？今日若是本宮冤枉了，就將這王妃之位讓給。」

「霜兒！」楊暄滿心焦急，想要解釋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面對這滿屋子的人，也不能像往日一樣哄，只能正道，「切莫胡言語！誰說要封做側妃？王妃之位是先皇所定，即便是太后和皇上來了也不得，更不是你能決定！」

眼下他最怕的是這人口無遮攔，腦門一熱便說要和離，將他給休了。

「王爺何必怒？」趙霜瞥了他一眼，便正襟危坐朝著下邊的武將們道，「本宮一日是大周的公主，就一日不能與逆臣為伍，今日你們若真的豎了反旗，本宮就不做這王妃，上山修道也無妨。」

一眾武將愣了片刻，又看了一眼攝政王。

黑男子整個人石化了一般站在大帳正中，看著上座的子，不敢輕舉妄。

今日這一打扮，看來是有備而來，若是惹怒了，恐怕真的會頭也不回地上山出家去了。

憑風先離開座位跪了下來，隨後一眾將領紛紛起跪下，朝趙霜磕頭，「末將不敢！」

尤其是那個虎，聽到說「不能與逆臣為伍」時，生怕攝政王會真拿自己開刀，一陣猛磕頭，「末將不敢！」

趙霜冷哼一聲。本來還敬他是條漢子，原來也不過如此！

「霜兒，虎和明景不懂朝政，只知忠心於我……」

楊暄剛解釋了一句，就聽趙霜道，「都起來吧！將人都帶進來！」

羽林衛將領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緩緩起，又不敢坐，只好在攝政王邊垂首站立兩列。

令狐空看了一眼楊暄，見他點頭，便出了帳門。

帳中安靜了許久。

門外天全黑，篝火的從窗門投進來，大帳中人臉微紅。

「霜兒，」楊暄走到桌案后，趁此空隙便略帶討好地推了推，「你往旁邊讓一讓，咱們坐在一。」

方才被搶了位子，他便一直站著。

憑風悄悄看向他家王爺，發現一眾將領們也都在拿眼角餘瞄著攝政王。

黑男子剛要著那灰袍坐下，忽見那子抬頭白了他一眼，又指著一旁的木椅冷聲道，「王爺去那邊坐。」

眾人極力忍住笑。那平日里趾高氣昂的攝政王被拒絕了，眼下正灰頭土臉地朝一個士卒使眼。

那士卒連忙跑過去，將那把木椅子搬到了主座旁，楊暄這才著子邊坐了。

「王爺，屬下將紅秋和香夏，還有士卒曹晃都帶來了。」令狐空的聲音傳來，接著大帳的門簾掀開，一陣冷風吹。

材高大的令狐空領著幾人進來，向趙霜和楊暄行了禮。

紅秋和香夏相互看了一眼，中間隔著兩三人的距離跪下。一個穿羽林衛袍的方臉男子跪在二人中間，垂首不語。

「王爺，你不是要問話嗎？怎麼不問了？」灰袍子斜睨了一眼旁邊的男子。

男子側利落乾淨，長發束在腦後，戴一個白玉簪子，俊逸出塵如夜中明月。

明月轉過頭，朝微微一笑，「王妃，該問的，明景都已經問過了……」

楊暄話音未落，就聽那灰袍子朗聲道，「明景，你當著本宮的面，再問一次，那鐵流星究竟是何人之？」

明景聞言只好上前一步，指著那跪地的士卒問道，「曹晃，這鐵流星可是你之？」

「是屬下的。」士卒抬眼瞥了一眼明景手裡的金屬暗。

曹晃不過二十幾歲年紀，穿著羽林衛軍服，高長相都很普通，扔到人群里絕不會有人看第二眼。

趙霜盯著這士卒打量了許久，心中思量著，「曹晃，鐵流星是羽林衛中的尋常暗，你不過看了一眼，怎知道明大人手中的……是你所有？」

此人污衊香夏，攀咬自己，他到底是何居心？

那士卒愣怔了片刻，回過神來，鎮定地拱手道，「回王妃，屬下就是當日在梅芳院中的刺客，當時丟出了這枚暗，它自然是屬下所有。」

「哦？」趙霜微微瞇眸，「是香夏要你行刺本宮？」

那日在梅芳院並沒有看清刺客的長相，可是那刺客腳步輕盈，不像是個男子。

「香夏姑姑只是讓屬下冒充刺客，將那鐵流星留下作證據，並沒有要屬下真的傷及王妃。」曹晃說著轉頭看了一眼香夏，垂首道，「屬下與香夏是同鄉，梅芳院中出事的前幾日，香夏出來見過屬下，不信你們問……」

「王妃！」香夏忽然伏地磕頭，悔恨地哭了起來，「曹晃的確是奴婢的同鄉，奴婢也的確見過他，但是奴婢……從來沒有要他冒充刺客啊！」

「香夏，你將這首飾送給我作為信，說只要此事了，你便……與屬下回鄉親，如今怎麼不認？」曹晃面無表地又從袖中取出一支翠玉簪子，「你說王妃要嫁禍給紅秋姑娘，趕在王爺回上京前，將除掉……」

香夏曾說自己過完年就能放出宮去，原來曹晃便是打算託付終之人。

「你胡說！」香夏悔得腸子都青了，上去就要撕他的，「王妃從未說過，我也從未說過！你滿口胡言！」

大帳中站著的將領們開始頭接耳、竊竊私語。

曹晃是男子，力氣大，一把推開香夏，又朗聲道，「香夏，你竟然想把罪責全都推到我上！那就別怪我將你們做的那些醜事都說出來！」

「什麼醜事，你儘管說出來！」趙霜已是滿腔怒氣，卻還沉住氣，打算聽完。

「王妃，不是屬下胡說您的壞話，是香夏告訴屬下，說您趁著王爺不在，將王府中的兩個妾室趕走了，得們離開王府，然後，又向紅秋姑娘下手！」曹晃說著看了一眼邊的白子，「紅秋為羽林衛立過汗馬功勞，屬下也不敢相信，王妃您長得若天仙，卻是如此蛇蠍心腸！」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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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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