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秋今日一襲白，長發散落，一副負荊請罪的打扮，依舊沉默不語。眾人又開始小聲嘀咕起來。

看來方才虎和明景說的不錯，這位長公主的確是個善妒之人，才醒來多久？王府後宅就已經了幾位姬妾，全都走得不明不白。

「曹晃，你認不認識紅秋？」攝政王聽見眾人議論，暗暗嘆了口氣。

他這個王妃行事魯莽，若說是直接派人去將紅秋揍一頓那還有可能，可要說心積慮地陷害，他覺得以趙霜的智商應該還不足以。

「紅秋姑娘從前在羽林衛中當值時，屬下認得，但也不相。」曹晃垂頭拱手，看不清他面上表。

紅秋聽見楊暄這麼問，方才還有竹的表中閃現出一不悅。

「王爺這麼問，是懷疑紅秋？」白子冷笑一聲，盯著那黑男子道，「紅秋跟在王爺邊時，是怎樣忠心不二，王爺您再清楚不過。當初在北境，您酒後，又不肯要其他的人，奴婢侍奉了您一夜，事後紅秋但求一死，是您說會帶奴婢回王府，保奴婢一世食無憂！」

楊暄聽說起往事，長眉一豎，輕抿著，說話都不利索了，「北境那次……你不過侍疾，本王跟你……什麼也沒有發生！」

眾將嘩然。

那天一早就見紅秋從大帳中出來，還說什麼要尋死，大家都以為被王爺給……

紅秋聞言，惱怒地變了臉。

「紅秋，若你是尋常子，念在你對王爺一腔深，今夜這攝政王妃就讓給你做也不是不可以。」趙霜后傾子，靠在那虎皮包裹的椅背上，瞇眸看向白衫子，「可惜你詭計多端，心腸狠毒，本宮就不能坐視不理。」

「王妃，您無端幽了奴婢一個月，奴婢從未說過什麼，怎麼您對奴婢的見還是這麼深，非要置我於死地？」紅秋抬頭，怨毒地看著座上之人。

「是不是無端暫且不提，」大風吹起營帳的窗簾，趙霜了一眼帳外的篝火，有一剎那的茫然，又很快恢復常態道，「你在這羽林衛中耳目頗多，所以才會在王爺回來的當日，就鬧了一出自縊的好戲，又拿出多年前的兵牌，試圖打王爺……」

「王妃，難道奴婢自盡也不可以？王爺他憐憫奴婢也不可以？」白子冷笑一聲，又看向那穿黑的男子，他俊的面龐在篝火映照下，如同多年前一樣勾人心魄，「從前您未醒來時，他先許了我一世安穩……」

「紅秋！」楊暄打斷的話，剛要分辯就聽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啟稟王爺王妃，衛尉府的程卿求見。」令狐空進來，見帳氣氛尷尬，便知道他家王爺心不好，拿著語氣問道，「見……還是不見？」

「不見！」黑男子怒容像要噴火。

「讓他進來！」趙霜朝令狐空使了個眼，又掃了一眼屋眾人，「本宮是長公主，本宮遇刺，自然應該由衛尉府主審。」

楊暄疑地看著邊的子。與那衛尉卿程謙不是水火不容的嗎？何時同氣連枝了？

令狐空不敢應答，又看了一眼黑主帥。

楊暄遲疑了片刻，因為張，手了上袍，「讓他進來。」

難道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趙霜看上了別人？一個念頭閃過，他忽覺心中惶不安。

「下見過攝政王、王妃殿下。」程謙走進大帳，先朝眾人行了個禮，目又落在那灰袍子上，「王妃遇刺一事，常嬤嬤來衛尉府報了，下特來置。」

「程卿，此案本王在審，你聽審即可。」楊暄朝邊的士卒使了個眼，不不願地道，「請程卿坐。」

「多謝王爺，下站著審案子就好。」程謙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繞著幾個證人走了一圈，忽手指著那名士卒道，「你就是曹晃？」

他今日穿著深青的服，腰間仍舊佩著那柄青銅古劍，腦門上還有幾滴汗珠，一看就是剛剛從署趕過來。

「正是屬下。」曹晃被他犀利的目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說長公主命你假扮刺客，那你可知……當日你在梅芳院中用鐵流星所傷的人是誰？」藍袍男子停下踱步，盯著那個方臉士卒。

「是……梅芳院中的丫鬟聽茶。」曹晃左右看了一眼，語氣中有些猶豫。

「那本請幾個丫鬟進來，你來辨認一下誰是聽茶，可好？」程謙歪著頭湊近了曹晃的臉，看著他的眼眸，「你見過，不會這麼快就忘記吧？」

「大人明鑒！當時屬下在屋頂，沒……沒有看清那丫鬟的長相，也是尋常。」曹晃急忙移開臉，避開他的目。

才被這程卿問了幾句，他上已冒起冷汗。

「哦？」藍袍男子直起子，背著手問道，「你可知道梅芳院的屋頂是什麼的瓦片？你大白天在那屋頂翻了許久的瓦片，不會沒看清吧？」

「屬下……」曹晃垂首，又求助地看向一旁的白子，「屬下記得……是綠……不不，是紅，程大人，事過了一個月，屬下也記不清楚了……」

「上京城中多用綠瓦，紅葉館中用的是紅瓦，但是梅芳院的瓦片卻是白。你說你記不清楚，那你可曾記得，自從紅秋進王府這五年多來，你年年冬天都去青玉庵中與相會？」程謙說著，看了一眼上座的黑男子，「還是要本將靜逸師太請來作證？」

屋中眾將領都將同的目投向攝政王，後者臉微微泛青。

「王爺明鑒！」曹晃聞言，嚇得臉煞白，急忙伏在地上磕頭，「屬下與紅秋……都是靜逸師太的信徒，並不是蓄意相會……」

事已至此，眾人心裏都已明白了大半。

這個曹晃大概是紅秋從前的相好，在進王府後還不能忘，最後還幫頂下這刺殺王妃的罪名。

程謙得意地朝那座上男子拱手稟道，「啟稟王爺，下已經查明，當日在梅芳院中行刺王妃的並不是曹晃，就是紅秋。從曹晃手中得到鐵流星後跟蹤王妃潛梅芳院，本來想取王妃命，又忽然改變主意，設下這苦計，為的是引王爺局。」

－－－－－－題外話－－－－－－

剛剛發佈時間設錯了，趕補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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