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想一展當年的風采?也不看看,你多大歲數了?還當自己是小姑娘呢?」江陌寒看穿了的用意,搖搖頭無奈地笑笑。
老漢的大兒子搖搖頭,道:「往年倒是有狼群下山,府幫著打了幾次,要麼滅絕了,要麼逃到別的山頭去了。近年來倒沒聽過大型的獵,不過村裏人不時能打到山野兔之類的小玩意兒。貴客如果想嘗個新鮮,我到村裏給你們尋麼尋麼去!」
「不用了,一會兒安頓好,我跟夫君去山上散散步,運氣。想當年,我……們在村裏也是響噹噹的獵手呢!」林微微懷念起故鄉的大山,懷念狼王灰灰和它的狼群,懷念那慫慫的熊瞎子……
幾十年過去了,它們肯定都不在了。狼王灰灰送給的小狼小二黑,三十年前就在睡夢中老去了,家中小二黑的後代已經繁衍了不知多代,狼幾乎都消失了。就連長壽的小鸚鵡朱雀,也在幾年前沒了……
時荏苒,迴不息。他們兩口子都六十的人了,這在古代算是長壽的了,或許未來的某一天,他們也將進生命的迴中去……林微微跟自家老伴兒對視一眼,握住他的手了——要好好珍惜這為數不多的時。
就在下人們收拾院子,丫鬟婆子將鋪蓋都換自帶的空當兒,林微微跟自家首輔大人,到附近的山上轉悠一圈,帶回了三隻的野兔,還有兩隻野——括弧:是從空間中取出來的。
老漢和他兒子看到后不咂舌——瞧著這兩口子一貴氣,氣度非凡,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誰知道人家居然打獵這麼在行,難道真的是獵戶出?也不對呀!哪家獵戶出門這麼大陣仗,帶著侍衛,還使喚著丫鬟、奴僕的?
「那個看上去文文弱弱的男子,不會是武將出吧?」真是人不可貌相!
被疑心武將出的江首輔,在小村子停留了一日。兩口子還親自下田,幫老漢家除草、施……林微微在種植上給他們提了一些小的建議,並送給村子一本的新農學書籍,裏面全都是乾貨!
林微微他們離開第二天,村長在鎮子上讀書的兒子回來,看到這本農書,以及上面的簽名,激地道:「這是長公主的新書!上面還有的親筆簽名呢!爹,這書你從哪弄來的?看得時候可一定要小心,這本書能當傳家寶一代代傳下去的!」
村長把書的來歷告訴兒子,又把老漢過去細細問了問。村長兒子興得熱淚盈眶:「是長公主和首輔大人!我聽我們書院的院長說,首輔大人致仕后陪長公主四遊歷,沒想到駕臨咱們村子!爹,這本書我謄抄一份出來,原本得好好地珍藏起來!」
江首輔和微微長公主,先是往江南而去,去了他們二兒子的治下,幾乎逛了個遍兒,哪兒的縣尸位素餐,哪兒的員勤勤懇懇,哪兒的員得過且過……他們都一一記下,送給兒子讓他去理。
林微微則重點關注這些地方的農業發展,哪些地方需要改進,哪些地方可以因地制宜,都能提出一些可行極高的建議。也一併讓人給兒子送去……
有了他們的監督和建議,江家老二把治下治理得更加欣欣向榮,政績斐然。到了林子言治下的州縣,他們也是這麼做的……這兩口子,就跟及時的春雨一般,所過之,老百姓總能得到些實惠,而心思正為廉的員,也會因為他們提升一些政績。
不員,都盼著這兩口子能溜達到他們治下,提出寶貴的建議和意見。當然,那些貪污吏,在這兩口子的火眼金睛下,也無所遁形。他們一封信遞進京城,監察院的員下來,搜集到證據后,罷的罷,抄家的抄家,砍頭的砍頭……
於是乎,下面的員都繃了神經,約束自我和家人,生怕有什麼把柄被這兩口子給揪住。
也有員派人探查這兩口子的行蹤,可這兩口子神出鬼沒,不走尋常路,還搞角扮演。一會兒扮過路的商人,從這邊的州縣採買了特產,運送到那邊的州縣賣掉;一會兒又扮一對鄉下夫婦,趕著牛車進城去賣瓜果蔬菜;一會兒又扮走鏢的,林微微穿上男裝和增高的鞋子,比男人還像男人。而江陌寒,則被他媳婦上絡腮鬍子,高倒是夠了,離彪形大漢還略顯單薄……
他們遊玩的地方也不定,有人說在江南一帶見到他們。可沒過多久,西南又有人說發現這兩口子的蹤影——這兩人玩諜戰呢?還找人扮他們的樣子,四閑溜達。不只聽說過關於兩人的傳說,沒見過這兩口子的員,還因此認錯人,鬧出不笑話呢!
就這樣,兩口子滿天下地跑,景明帝還給他們一個「代天巡綬」的份。因為兩人雖然到遊玩,對朝廷的貢獻不可謂不大。
兩人幾乎把全國有名的景點都跑了一遍兒,遇到喜歡的地方,就租個院子住上一段時間。就他們兩個人,一個下人都不帶。自己買菜做飯,自己清掃庭院,自己洗服……過最普通最樸實也最溫馨的普通人的生活。當然,兩人的份和財力,很難真正像普通人一樣為碎銀幾兩慌慌張張……
京城的兒孫們,每個月都會收到父母的信件,和各地的土特產。從跟隨的侍衛和下人們那兒,得知老兩口的好,看上去好像更年輕了些,便放下心來——只要他們高興就好。
可是,萬萬沒想到,在老兩口六十八歲的那年秋日,江府突然收到噩耗——微微長公主和江首輔……沒了!
江府、林府和旻王府,三府上下,頓時一片哀泣聲。就連皇上都給驚了,親自出宮到江府詢問況——上次傳來信件,說兩人回十里探老親去了。咋好好的,突然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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