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聲道:“擺膳吧!”
夏桃連忙退下。
想到方才跟在他邊,想要陪駕的虞宗正,殷懷璽目深了深:“虞宗正,你打算怎樣安排?”
“無德之人,不配掌權,只因德不配位,”虞窈淡聲道:“還要怎麼安排?”
殷懷璽輕了一下的鼻尖:“你說得都對,只是他到底是你父親,若不厚待幾分,旁人難免會覺得我對輕慢了你,我卻是不愿背了這樣的閑言。”
出嫁的兒,與娘家仍是打斷了骨頭連了筋在。
虞窈輕嘆一聲:“明兒你欽點一個醫高明,名聲也大的醫到虞府為他診治一番,就對外說他得了痹滿之癥。”
病人嘛,當然要老老實實呆在家里養病。
殷懷璽笑了:“小狹促鬼。”
痹滿可大可小,因心脈瘀阻,是以痛、悶、短氣為主癥,伴有心悸、脈結代等癥狀,忌勞累憂思,需靜養。
二人攜手去了前院,沿途的下人跪了一地。
不一會兒就到了前廳。
虞宗正帶著東西二府一干人等,連忙跪地相迎。
京里誰人不知,新皇于微時,曾借了虞府表親周氏令懷之名,寄住在虞府,潛龍于淵,虞府照顧尤多,因此與虞府結了一份善緣,也與府里的大小姐,結下了不解緣。
故新皇登基之后,厚待虞氏族人,凡從前在朝中任的虞氏族人,幾乎都得了不錯的前程。
而虞氏族人重農工商,自忠烈公后,一直勤勉務實,也是頗為實干,對新皇推行新政,起到了不可忽視的推作用。
皇上白龍魚服,駕親臨虞府,在東西二府引起了極大的轟。
便是皇上一再強調,只是故地重游,隨便過來看看,不用勞師興眾,但府里上上下下,也著實折騰了一個人仰馬翻。
江氏連忙翻找了‘周表爺’從前還在府里時,大小姐準備的家宴菜單,命人增增減減做了一道。
不管怎麼說,按照大小姐從前的家宴菜單肯定出不了錯。
里頭肯定是有‘周表爺’喜歡吃的菜。
殷懷璽淡聲道:“平吧,朕白龍魚服,故地重游,一些虛禮能免則免。”
虞宗正戰戰兢兢地起,姚氏和江氏隨其后,之后才是家里的晚輩。
殷懷璽拉著虞窈坐到首位:“你們也坐,既是家宴,大家也不必拘著,從前怎樣,今兒就怎樣。”
這話也就聽聽罷了,虞府沒有人會當真。
一眾人戰戰兢兢地落坐。
好好的一頓飯,變了這個樣兒,虞窈也有些心氣不順,忍不住瞪了殷懷璽一眼。
雖然對虞府沒什麼留,但與家中的兄長、弟妹一直不錯,也想順順當當與他們聚一聚的。
殷懷璽自知理虧,連忙夾了一筷子海參三吃里的蔥燒海參:“你最吃的海參,快嘗嘗,合不合胃口。”
虞窈和‘表哥’好,從前這原也瞧慣的畫面,這會兒因著“表哥”換了一個份,顯得極有沖擊。
虞窈也知道殷懷璽,對海參一向是敬謝不謝,惡作劇一般,夾了幾片海參片,放到他跟前的碗碟里。
立馬就有一個侍,額頭一邊冒著冷汗,一邊上前就要試菜。
雖然知道,此舉有些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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