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那他不僅是被牽著鼻子走,而是千機閣在……利用他!
包括不死凰夏語蝶曾經說過,他的師傅也可能都是千機閣的人……
林無道聽到這話時,自然不願意相信,更願意相信千機閣是想借他找出他師傅和兩個師兄。
換言之,李有道是不是也是這目的?
越想越讓林無道到頭大,最鬱悶的他老爹那麼會運籌帷幄,卻是冇有給他留下什麼有用的資訊,覺這老爹都不是自己親爹一樣。
唉,一群老巨猾的傢夥,非得這樣玩我嗎?有意思嗎?
林無道心中暗罵,再問道:
“上次聽你說有三大道門,除了你們盤璣以外,還有哪兩個?”
“玉衡和搖。”
“雲都排不上名號嗎?”
“要是丘雲在的那個年代,雲道門確實能與三大道門並駕齊驅,但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層次。”
“我怎麼覺得你們盤璣未必比雲道門厲害。”
“那隻是你覺得,而且,你覺得也冇有用,至道門中人不會拿雲道門和我們盤璣相比。”
“所以,我這樣欺負你,你心裡應該很憋屈吧。”
“……”
說到了點子上,旭巢眼神閃爍,還是理智的製住了自己的緒。
果然,林無道馬上就說道:
“再憋屈也給我老實忍著,你應該知道,我揍人不帶商量的。尤其是揍你這種出名門的人,揍起來特彆有覺。”
“……”
這踏馬!
時刻把自己帶在邊,難道就是要這種就?還有再找個機會揍一頓嗎?
旭巢心中萬馬奔騰,心中蠢蠢,很想逮住林無道一個人的機會,直接把林無道摁在地上。
可上次林無道收拾他,也隻有林無道一個人啊,結果呢?
那不講道理砸下來的拳頭,至今都讓旭巢記憶猶新,甚至臉上還有點火辣辣的疼……
忍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必急在這一刻。
會安自己的,但是,現在都收拾不了林無道,難道以後就能了?
應該換個角度想,現在纔是最有機會的時候,以後隻會機會越來越渺茫。
就在林無道和旭巢離開3號特區的當晚,換了一家旅館的章流沙正等著午夜的到來。
他已經準備對祝府手,冇有耐心再等下去了,並不是缺這份耐心,而是林無道的態度,讓他覺就算再等下去,還會是一樣的局麵。
與其把希放在林無道上,還不如自己掌握主,一方麵可以借祝府,點燃整個三號特區的大火。
另一方麵,覺得拿下祝府不是難事,冇有什麼風險可言,而隻要幫鄧瑞鷹拿到星羅傘,便有希救出自己的兩個兒。
隻要撈回來兒,他什麼都不用急了……甚至,章流沙都已經想好了,到時絕對要用幾個“不急”來好好噁心一下林無道。
冇病!
夜漸深,白天像鬼鎮一樣的三號特區,晚上逐漸熱鬨起來。
章流沙穿夜行,帶著人離開了旅館。
等他到達祝府附近時,他的人早已在祝府附近佈下了眼線和攻擊網,隻等著章流沙來下最後一道命令。
章流沙的人和暗夜殿的對抗要開始了嗎?
臉蛋掩藏在鬥笠下的章流沙,仍是謹慎先詢問況:
“都偵查清楚了嗎?”
“基本上已經查清楚了,整個院子裡的防守大概有百來號人,他孃的,這佬真是捨得請人,老大,都已經準備手了,真隻要那把星羅傘嗎?何不搶個一乾二淨,反正冇有人知道是我們乾的,還能狠狠撈一筆。”
“你懂個屁,老子是要點一把火,不是為了搶點錢財來的,要是真是為了錢財,那老子今晚會把三號特區搶個遍,甚至一把火燒了整個3號特區。懂不懂?我這是拋磚引玉,目的是要林無道那兔崽子出手,到現在還冇有看到他的底牌,老子心裡一點都不踏實。”
“老大真是英明威武,我們學都學不來,特彆是拋磚引玉幾個字用的好,我又學到一手了。”
“早讓你多讀點書,你隻知道殺豬,遲早要被老子嫌棄。”
“嘿,就算真被老大嫌棄了,那也沒關係,反正大夥都知道,老大是最顧著我們的。”
“在這裡噁心我,傳令下去,十分鐘後整活,都給我提起點神,下手要狠,速度要快,彆踏馬把三號特區的人當省油的燈。”
“明白。老大放心,絕對不會出差錯的,雖然這次出的人隻有百來個,但都是挑出來的好手,乾這種活都很在行利索,保證半個小時解決問題。”
信心滿滿啊!
而在此刻的院中,祝煙節突然到張皓月的召喚,心上心下見到了張皓月。
還是和之前一樣,張皓月的穿著和氣息就像是蕓蕓眾生中最普通的一個,看不到半點侵蝕,活該一輩子當個普通人的那種。
隻不過現在,祝煙節已經完全不敢這樣想了,心知眼前的張皓月,看似平平無奇,實際上有著讓他都無法比及的篤定和冷靜。
比如此刻,一見到張浩月,就讓他到了撲麵而來的力,可以用另外一種角度來解釋,便是完全無法揣出對方要乾什麼,事還冇發展,就有種肯定被對方在手掌心裡把玩的覺。
祝煙節活到這把年紀,能讓他產生這種覺的,掰著手指頭都數不出幾個,偏偏在張皓月麵前如此強烈。
他鎮了鎮心神,率先客氣打招呼:
“張老闆,都這個點了,怎麼還冇睡?不知張老大找我有什麼事?”
“祝老闆不覺得今晚的月不一樣嗎?”
“誒?”
祝煙節下意識的看向了窗外。
哪有月不一樣,不天天都是這個樣嗎?
這讓他心裡越發忐忑,試探著問道:
“所以張老大是我過來賞月的?”
“說對了,確實是這意思。”
“……”
還真是他過來賞月的?
泥馬!
祝煙節覺自己智商都不夠用了,有種了子,又要被人玩弄的覺。
張皓月冇再多說,真帶著祝煙節到了屋外,甚至找來了一副樓梯,順著樓梯爬到了屋頂。
還要在屋頂賞月?
好有致!
站在屋頂的張皓月,看著圍牆外,玩味說道:
“來吧,讓我看看這裡的月是不是特彆的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