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莊睿家過年的時候是三個人,後來莊敏出嫁了,就只有莊睿和母親了兩人過年了,雖然每年劉川的父母都會邀請他們母子去家裡一起過年,不過莊母的格不太喜歡麻煩別人,總是婉拒了,這麼多年下來,莊睿也習慣了。
從年三十的早上,莊睿就開始忙活了起來,先是把家裡的衛生打掃了一下,然後就在門上“福”倒了,還有春聯、窗花、年畫等等,雖然只有他和母親過年,也是把家裡佈置的年味十足,家中的音響裡面還放著粵語版的“恭喜發財”,充滿了喜慶的氣氛。
到了年三十晚上六點多的時候,莊睿先是給過世的爺爺和父親燒香祭拜了一下,然後就和莊母早早的吃過了飯,坐在電視機旁邊,一邊等著春晚的播放,一邊包起了餃子,按照風俗,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就要把餃子下鍋的,母子二人一個餃子皮,一個人包,作都很嫺。
要說起包餃子,莊睿從小可是沒有吃莊母的排頭,小時候貪玩,拿了餃子皮放了餡就開始起來,包出來的都是四不像,下到鍋裡馬上就散開了,莊母卻也不說他,只是讓他每次把自己包的餃子吃掉,一來二去莊睿的餃子也包的像模像樣了,都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話一點也不假,莊睿就經常看到劉川那貨把餃子包的像個饅頭似地。
“小睿,你看劉川都找到朋友了,蕾蕾的格還那麼好,你和劉川一年生的,也二十五了,什麼時候給媽帶個媳婦來啊。”
莊母手裡的搟麪杖沒有停頓,看似無心的隨口向兒子問道,其實心裡早都著急了,雖然自己由於一些無法向孩子說明的原因,並不想過多的干涉孩子的婚姻問題,在家裡很開明也很民主,只是終歸年齡大了,對兒子的終大事自然也就上心多了點。
不過莊母並沒有提起秦萱冰,看的出來那個孩肯定是出於環境比較好的家庭,用以前的老話說,就是名媛了,雖然很有禮貌,但是總給人一種距離,那樣的人不適合自己的兒子。
“媽,我還年輕呢,不著急,慢慢找,我一定找個孝順您的兒媳婦,天天給您做飯捶背,不聽話咱就休了再換一個……”。
莊睿和老媽開著玩笑,雖然在上海典當行工作,經常會接到一些人,只是那些的都是非富即貴,對於莊睿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一個沒錢沒勢的普通小白領,想在上海找到滿意的朋友,倒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莊睿也是個正常的男人,恩,應該說是個正常的小男,否則的話在醫院看到的那一幕也不會讓他如此震驚了。
“天天給我捶背做飯,你以爲是找丫鬟啊,媽老了,能看著你安安穩穩的結婚就滿足了,到時候還能給你帶幾年的小孩,你再拖下去,媽以後可是沒力氣幫你帶小孩了……”。
莊母似乎想起了什麼,說話的聲音漸漸的低沉了下去,眼睛裡似乎有淚花在閃爍,並且站起來,向自己的房間走去。
“媽,您哪點兒老了啊,您看您臉上連皺紋都沒有,好了,春晚開始了,您出來看電視吧,這會包的餃子夠吃了。”莊睿看到母親有些傷,連忙把話題岔開,起將電視機的音量放大。
其實莊睿和姐姐這麼多年來心中一直都有些疑問,母親在他們小的時候,說的是一口的普通話,慢慢的才變現在的彭城話的,還有就是母親從來都沒有提起過自己孃家的事,小的時候莊睿看到別人都有舅舅阿姨外公外婆的時候,也曾經和姐姐一起向母親問過一次這個問題,結果就是從來沒有過兩個孩子一指頭的莊母,那次狠狠的打了兩個孩子一頓。
從那以後,懂事的莊睿和莊敏就再也沒用提過這件事,不過每到過逢年過節的時候,姐弟兩人都會發現母親的緒很低落,會去到自己的房間裡一個人呆一會,而莊睿也總是想著法子讓母親高興。
莊睿經常在胡思想的時候,覺得母親一定是大家出,然後和老爸上演一出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私奔後花園的故事,因爲母親不單懂得英語,而且對俄語也十分通,莊睿對母親的世著實有些好奇,他不知道什麼樣的家庭可以培養出母親這樣即獨立堅強,而又世委婉格氣質,莊睿在上海見到的那些富太太們,在氣質上與莊母比起來,那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過了好一會春晚已經開始了的時候,莊母才眼睛紅紅的從房間裡出來,不過緒比剛纔要好多了,坐到電視前和莊睿說著閒話,看起了春節聯歡晚會。
現在看春晚,只是過年時的一個習慣而已,已經找不到當年的覺了,莊母年齡大了,到了10點左右就回房間去睡覺了,莊睿一個人看的沒意思的,也是直犯困,可是又不敢去睡,因爲到了12點的時候,拜年的電話肯定會把他吵醒的。
熬到快12點,莊睿連忙把客廳的電話線扯到了自己房間,果然沒一會,劉川,大學同宿舍的四兄弟,還有昨天剛留了電話的一幫子初中同學,紛紛打了電話過來,接完電話之後,莊睿本想給德叔打個電話的,一看時間已經快一點了,也就沒打,準備等到早上再給德叔拜年。
一大早上起來下了水餃吃過之後,莊睿給劉川父母、德叔還有中海的一些朋友打了電話拜年,然後又躺會牀上補覺去了。
初一初二都沒什麼事,莊睿除了去幹媽和姐姐家裡拜年之外,都悶在家裡看書了,他一次從新華書店買了好幾百元的鑑賞收藏類的書籍,現在也不過就看了幾本而已,對於古玩這個行當,莊睿心裡還是有點似是而非,不過比以前一看到此類書籍就打瞌睡要好多了,最起碼能看進去了。
不知道是因爲對眼睛的依仗還是這幾天惡補了一些知識,莊睿心中居然有些蠢蠢,要不是花鳥市場初五纔開業,恐怕他都要去試試手了。
到了初三兒回門,姐姐姐夫帶著囡囡來到家中,自然又熱鬧了一天,而囡囡對自己這個雖然不常見面,但是允許自己吃大白兔糖的舅舅可是親熱的很,到了晚上居然不願意跟父母回家了,莊敏也就把兒留下住幾天,反正以前母親也經常幫帶孩子的。
這樣一來,莊睿卻也沒時間看書了,乾脆帶著外甥滿彭城的玩了幾天,也把自己想去花鳥市場的事給忘了,直到年初六劉川打電話來,讓他去店裡玩,才帶著囡囡優哉遊哉的轉悠了過去。
這次莊睿在花鳥市場走的可沒有那麼順當了,大雪早就停了,此刻花鳥古玩市場那幾條街道兩旁,全部都是擺散攤的,從舊書報紙到錢幣玉石青銅,再配合古玩市場那些仿古的建築,如果不看人們穿的服,還以爲回到了古代了呢。
讓囡囡坐在自己的脖子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莊睿才到劉川的店裡,進去一看,好傢伙,這才只是過了幾天,原本空的店鋪裡面,就已經擺滿了各種寵,也不知道年前劉川把這些都放在什麼地方了,門口兩個一大一小的魚缸裡,放的是一些觀賞魚和寵,而原先的那些籠子裡面,則是大大小小的寵狗,從個頭小巧的北京犬、西施犬,到呲牙裂兇猛異常的德國黑背等牧羊犬,應有盡有。
店裡也多了兩個店員,平時劉川經常全國各跑著進貨,倒是很呆在店裡,都是這兩人在打理,莊睿以前來過幾次,和他們還算識,上次莊睿來的時候,劉川給那兩個店員放假了。
和年前那會的清閒相比,店裡現在簡直是忙的不可開了,三個人都忙的腳不沾地的,難得劉川這貨收錢找款居然還不會出錯。
“吆喝,現在是有朋友的人了,也知道正經幹活了啊。”看到劉川大冷的天都忙的一頭汗,莊睿打趣道。
“那是,咱以後不能和你這個再混在一起了,哎呦,我們的也小公主來了,來給舅舅磕個頭,我好給歲錢。”
劉川看到小囡囡,頓時高興起來,從小到大他都是隻有給別人磕頭的份,去年的時候囡囡還小,今年他可是從年前,就一直唸叨著要囡囡給他磕頭拜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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