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車外的靜，車的顧靈水張地抓住了馮爾雅的手。

「爾雅，是七皇子！」

馮爾雅也是驚出了一冷汗，不為別的，只因為七皇子殷方墨在某些方面赫赫在外的名聲。

殷方墨母妃是北涼國的公主，二十年前嫁來弘明國和親的，但在生下殷方墨沒多久后就撒手人寰了。

作為擁有一半北涼人統的殷方墨，無論多麼優秀都註定無緣皇位。皇帝和皇后也從不派人管教約束。不知是否正因為如此，他的個變得沉又暴躁。

更重要的一點，殷方墨此人特別好！

傳聞他除了正妻之外還收了幾十房小妾，但沒有一個能安然活過一年。幾乎每個月都能瞧見有妙齡被人從七皇子府中抬出來。而且據收的人描述，那些死去的子上全部傷痕纍纍，慘不忍睹。

「爾雅，怎麼辦？」

顧靈水聽到殷方墨要見自己，還以為是對方瞧上了自己的貌，嚇得渾都在哆嗦。

馮爾雅也有些慌，殷方墨份貴重，若是要強行帶走顧靈水，可是攔不住的。

「姐姐別慌，先問問七皇子找你有什麼事。」

兩人將車簾開一條隙，忐忑不安地問道。

「不知七皇子傳喚臣所謂何事？」

站在車下的小太監眉眼彎彎，笑意卻不達眼底。

「七殿下在宮宴上得見顧小姐風姿，甚是欽慕，有些話想單獨與顧小姐傾訴。」

「什麼！」

這話差點沒把顧靈水嚇得跐溜到地上去。抓著馮爾雅的手，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爾雅，怎麼辦？七皇子當真……」

七皇子當真看上了，這可如何是好。

馮爾雅深吸一口氣，盡量謙卑地婉拒道：「時辰不早了，殿下單獨召見表姐於禮不合，不如……」

小太監打斷馮爾雅的話，「單獨召見的確不合適，那就請兩位小姐一同前往，這樣總該合乎禮儀了吧？」

馮爾雅：「什麼！？」

小太監略顯不耐地嘖了一聲，「還請兩位小姐作快些，莫讓殿下等急了。否則殿下發怒，奴才可是擔待不起的。」

顧靈水和馮爾雅面面相覷，在極度的忐忑驚懼中走下了馬車。

殷方墨的馬車就停在街道的拐角，看起來像是等了許久的模樣。對方有備而來，更是令人惶恐。

顧靈水帶著哭腔道：「爾雅，我怕。萬一七皇子強迫咱們該怎麼辦？」

馮爾雅此時甚是後悔，早知道會把自己搭進來，剛才就不幫顧靈水求了。

兩人戰戰兢兢來到殷方墨的馬車旁，說什麼都不願意輕易上車。

「臣顧靈水，馮爾雅拜見七皇子殿下。」

片刻之後，一骨節分明的白皙手指出來，像的爪子那般勾起車簾，隨即殷方墨面容顯出來。

其實他的長相與殷琉煥有七分相似，只是殷琉煥氣質儒雅溫，殷方墨卻沉暴戾。再加上特殊的癖好和恐怖的傳聞，京都城的貴們都對他避之不及。

此刻殷方墨便沉默不言，一雙眼睛直勾勾毒蛇似地盯著兩人。直到顧靈水抖如篩即將崩潰的時候，他才冷冷開口。

「怎麼是你們？顧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