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婷不悅道：「小姑子這是什麼意思？難不要護著顧姒那廝？」

顧玥怡瞪了對方一眼，略帶嫌棄地詢問道：「嫂嫂如此衝，無非是想替靈水討回公道。那且容我問一句，嫂嫂準備如何審問？」

「自然是……」

話說了個開頭，周婉婷自己就頓住了。

這件事原本就是們陷害顧姒在先，如今反被顧姒擺了一道，氣惱歸氣惱，卻沒什麼立場責問對方。

而且如今涉事的蘇教習連帶沈冰雙都被太子盯上，萬一顧姒撒起潑來把這件事傳揚出去，們幾人也逃不掉被抓走盤問的結局。更重要的是，此事若連累了在朝為的夫君顧瑜和妹夫馮禎，那才是得不償失了。

周婉婷雖通了，然而顧老夫人尚且沒想這一層，還嚷嚷著要把顧姒抓來問罪。

顧玥怡只得耐著子把局勢分析了一遍。

「好在當初我和嫂嫂當機立斷燒了顧姒那份宮規，否則真要被牽著鼻子走了。」

聽完這些，老夫人更是怒火加。

「難不就這樣放過那死丫頭？」

顧玥怡瞇眼思索，「如今比起責罰，更重要的是要弄清楚顧姒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幕。還有，劃傷的臉又是怎麼莫名其妙痊癒的。」

說到這，馮爾雅想起一件事。

「母親，我記得當時顧姒說的臉是秦大夫治好的。」

「秦大夫？」顧玥怡驚詫地看向周婉婷，「嫂嫂不是說，秦大夫給顧姒用的葯是特製的嗎？」

周婉婷也萬分不解，「我的確叮囑過秦大夫，讓他『好好』調養顧姒的臉，怎麼會……」頓了頓，來自己的丫鬟，「珠兒，你去把秦大夫找來，就說我有話要問他。」

秦大夫為崇武將軍府效力多年，一直攜全家住在府中。珠兒尋到他院子的時候，卻恰好瞧見秦大夫正在與顧姒的丫鬟秋水說話。

珠兒腳步一頓，立刻閃藏在院門外看。

只見秋水朝秦大夫遞上一袋銀錢，笑意道：「上次的事多虧了秦大夫提點，這是我們小姐的一點心意，還請秦大夫笑納。」

「秋水姑娘此意何為啊？秦某並未有什麼幫襯到小姐的地方，小姐為何突然賞賜？」

秋水掩口淺笑，「秦大夫說的什麼話，您平時辛苦照拂我們覓雲院，小姐都看在眼裏，以後也還請秦大夫繼續多多幫襯。」說罷，便強行將錢袋塞對方手中。

秦大夫為寄夢院的周婉婷的眼線，本不該收顧姒的賞賜，但那錢袋一手，沉甸甸的分量卻堵住了他拒絕的話。

他給周婉婷做事這麼多年，也沒有得過如此厚的賞賜。顧姒不愧是崇武將軍的嫡，出手可比寄夢院闊綽多了。

如此想著，秦大夫推拒的作就慢了下來。

「這，這怎麼好意思……」

「秦大夫就收下吧，小姐聽聞您的公子馬上就要去書院啟蒙了，正是需要花錢的時候。這不過是點小意思，您就不要推了。」

「既然小姐如此看得起秦某，那秦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