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不上去,他們又不下來,那怎麼辦啊?”
聽到莊睿的話後,彭飛撇了撇,在他看來,雖然強攻有一定的危險,但是藉助山上的巖石掩護,他還是有把握將幾名盜獵分子給擊斃掉的。
“不下來?你怎麼知道他們不下來呢?”
莊睿聞言笑了起來,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指著一角落,說道:“看到沒,這些帳篷什麼的都沒帶上去,你以爲他們都是超人,能在山上修煉仙?”
雪山長年積雪不化,即使現在是春回大地的三四月份,但是在這裡,夜裡的溫度仍然會降到零度以下,就更不要說大雪山上了,那裡絕對是滴水冰的所在。
這幫子盜獵分子走的急促,除了槍械之外,別的給養品基本上都失在了房子裡,莊睿就不相信了,那幫子人能在零下十多度的雪山上撐得多久。
莊睿也不怕他們翻越雪山另尋途徑,因爲現在已經是下午了,那幫子人本就不可能在氣溫驟降之前翻過雪山的。
所以只要守住下山的路口,就形了甕中捉鱉的局面,除非他們甘願在山上被凍死,否則一定會老老實實的下得山來。
“咦,也是啊,與其辛辛苦苦的上去和他們拼命,倒不如在山下喝著小酒守株待兔了,莊哥,您的這個策略好……”
彭飛聽到莊睿的話後,仔細一想,不拍好,倒不是他想不到這個主意,只是有些時間沒真刀實槍的和人幹過了,這手心實在是發,就沒往這上面去思考。
“不是我的策略,這是桑局長的主意,我只不過是拾人牙慧罷了……”
莊睿不痕跡的捧了下桑局長,事實的確是如此,桑讓兩個人守住出山的道路,也是考慮到這一層因素了,別人這公安局長也不是白乾的。
“莊哥,就按您說的辦……”
彭飛站起來,笑著說道:“嘿嘿,我去買兩隻羊,燒烤好了拿到山口去吃,媽的,饞死那幫子王八蛋……”
山口不論進出,地勢都比較狹隘,彭飛他們想攻上去難,上面的人想下來也不容易,所以只要守好山口注意蔽,山上的盜獵者拿下面的人也是沒什麼好辦法的。
……隨著太的慢慢西落,大雪山背靠西邊的山,逐漸變得暗下來,山風呼嘯,氣溫從白天的七八度,陡然降到了零下。
在距離山腳下的山村約一里的半山腰上,升了一堆篝火,四個人圍在篝火旁凍得瑟瑟發抖,還有一個人則是披著隊伍裡唯一的一件軍大,站在開闊觀察山下的形。
篝火邊一個三十出頭材矮小的漢子,小心翼翼的向他邊一個肩膀上包紮著紗布的絡腮鬍大漢問道:“大哥,好冷啊,您那還有吃的嗎?”
“你他媽的就是個吃貨,吃,吃,都去吃牢飯吧……”
小個子的話讓面沉的大漢暴走起來,一腳將他踹倒在地,隨手解下腰間的武裝帶,狠狠的打在了小個子的上。
“大哥,饒命啊,饒命啊,這……這也不怪我啊,我看到公安就回來報告了,我怎麼知道他們就四五個人啊……”
小個子被的滿地打滾,慘厲的聲迴盪在山中,遠遠的傳了出去,幸虧這兒是積雪覆蓋不到的地方,否則說不準就會引起雪崩的。
“媽的,不知道,不知道,就是因爲你不知道,兄弟們被困在這裡,老子打死你……”
小個子的話讓大漢怒火高漲,的高高的武裝帶使勁的了下去,雖然小個子穿的厚實的,還是疼的滿地打滾。
“鬍子哥,算了吧,打死他也沒用,咱們想想怎麼下山吧……”
坐在篝火旁的一個人有些看不過去了,都到現在這步田地了,再鬧訌有什麼用啊?白白讓山下的那些警察們笑話。
絡腮鬍也打累了,扔下了武裝帶,沒好氣的說道:“下山?怎麼下山?這他媽的就一條道,難道能從這懸崖上翻過去?”
絡腮鬍恨恨的坐在了篝火邊,看著躺在地上裝死的小個子,真是宰了他的心思都有了,如果不是他,衆人也不會落得這步田地。
絡腮鬍本就姓胡,今年四十七歲,是四川人,從十七八歲的時候,就跟著家族裡的長輩在西藏新疆等地獵,在西北道上,算是鼎鼎有名的一號。
幹獵這行當二三十年,絡腮鬍已經有了自己的走私渠道,把一些珍貴稀的保護,從國和俄羅斯接壤販賣到歐洲牟取暴利。
從四川地區的金猴、到西藏野驢、藏羚羊還有黑熊、藏原羚、鵝羚、鬣羚、黃羊、盤羊這些國家一二級保護,絡腮鬍不知道親手宰了多。
由於名聲在外,絡腮鬍手下也有幾十口子亡命之徒在他幫做事,其實早在五六年前,絡腮鬍已經很親自出來盜獵了,但是就在去年,有一個歐洲的富豪在藏區旅遊的時候,看到一隻麗的雪豹,就拐彎抹角的通過人找到了絡腮鬍,出價三百萬元,要這張雪豹完整的皮。
這可是一筆大生意,絡腮鬍在做了充分的準備後,帶了五個人來到了左貢縣,只是他沒想到現在打擊盜獵的風頭很,一到左貢就被警察給盯上了。
絡腮鬍這幾十年都是在和警察同志鬥智鬥勇了,當然不可能在這小裡翻船的,略施小計就逃了出去,來到了那個歐洲富豪發現雪豹的雪山腳下。
在山村稍作休整後,絡腮鬍一行人就登上了雪山,不過第一天的搜尋,卻是一無所獲,這也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300萬元不是那麼好賺的。
但是就在下山的時候,絡腮鬍的隊伍,突然發現了一隻正在撲捉盤羊的金雕,那隻金雕型之龐大,是盜獵二三十年的絡腮鬍都從所未見的。
這隻金雕的出現,讓絡腮鬍一時間將雪豹都拋在腦後了,馬上命令衆人呈弧形包圍了過去,準備尋找好的擊點將其擊殺。
要知道,歐洲盛行打獵,有很多人會將自己的獵製標本,以彰顯自己的果,更有許多富豪,以收藏標本爲樂,使得歐洲的標本市場極爲發達。
一些在市面上珍稀見的標本,往往就能賣出天價,以絡腮鬍的瞭解,像這種型的金雕,如果能將其完擊殺製作標本,價格肯定要高於那隻雪豹皮的。
所謂的完擊殺,就是指在獵的表面,不能出現任何傷口,也就是說,他們只能向金雕的腹部擊,而不能直接頭,如果鷹頭都沒了,還製作個屁的標本啊?
只是獵殺的過程,卻並不是如絡腮鬍所想象的那樣順利,那隻金雕的警惕極高,在見到有人靠近後,馬上放棄了盤羊,準備升上高空。
就在金雕準備飛高的時候,距離它最近的一個手下開槍了,隨著槍聲,金雕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以爲已經將金雕打死了的那個手下,興高采烈的準備上前查看獵,卻不料那隻金雕猛地翻過來,雙翅一震,用匕首一般的爪子,直接抓開了那個手下的天靈蓋。
這還不算完,沒等剛剛趕到近的絡腮鬍擡起槍口,就被金雕抓住了肩膀,好在抓住他肩膀的爪子是傷的那一隻,否則絡腮鬍這隻肩膀指定就廢掉了。
同伴被殺,老大傷,讓這些盜獵者們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這也給了金雕逃跑的機會,等絡腮鬍反應過來之後,金雕已經全無影蹤了。
這個結果讓絡腮鬍是哭無淚,打了一輩子的鷹,臨老了卻是讓鷹給啄了眼,還死了個弟兄,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在這地形險惡的雪山上,絡腮鬍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和吞,草草埋葬了死去的那人之後,帶著衆人下山暫作休整了。
只是這休息了還沒一天,就聽到小個子慌慌張張的說村頭來了大隊警察,做賊心虛的絡腮鬍連東西都沒來得及收拾,直接就帶著幾人逃上了山。
上山之後絡腮鬍才發現,敢對方也就是四五個人,而且火力也遠不如他們,早知道這樣,當時他們就衝出村子,往外面跑了。
不過現在卻是爲時已晚,山口被人堵住了,下去那隻能是找死,這讓絡腮鬍心裡那一個憋屈啊,如果不是怕起訌,他早一槍幹掉小個子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幕降臨了,而山上的溫度,也驟然降到了零下十度左右,這羣盜獵者周圍的乾柴都已經被撿了,眼瞅著火苗是越來越小。
除了寒冷之外,衆人也已經是七八個小時沒有進食了,聞著山下飄來的烤香味,幾個人的眼睛都有些發直,口水那是一個勁的往肚子裡咽。
一個盜獵者終於忍不住這刺骨的寒風和山下食的,試探著說道:“鬍子哥,這……這樣下去,咱……咱們會被凍死的,要不,咱們自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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