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千嵩不僅把自己偽裝圣,還花錢請了大量水軍抹黑自己的妻子和兒。他還是很有手段的,稍不留意,輿論就倒向了他這一邊。
“那些白富高富帥料里不是說,季青晴被慣的特別飛揚跋扈嗎?”
“是啊,24歲的孩,天不工作,不干正事,只知道啃老,要不是家里有錢,換一般人家,這種兒要被嫌棄死了,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據說特別優秀,是今年首都大學的新生呢。”
“自己不爭氣,也別怪父親重男輕。”
......
虧季青晴之前被罵出如鋼鐵般厚實的臉皮,才沒有在看到這些污蔑和媽媽的評論后崩潰。得知喻湛他們終于回國了,立馬打電話給喻湛,問他下一步怎麼辦。
喻湛說,“你們不用再和他在網上爭辯,把證據給法院,按法律程序走,一切由法定奪。”
“可是我父親好像找了人,法可能也被他收買了。”
“沒關系,我手里還有其他證據,你們安心呆在魔都,既然我回來了,其他的給我來辦。”
喻湛語氣從容淡定,一下就平復了季青晴焦躁的心。
季青晴不羨慕陶之遙找了唐圖做男朋友,卻很羨慕劉嫚的男朋友是喻湛,羨慕但不嫉妒,這場變故后,越發有自知之明,劉嫚優秀,才能吸引到同樣優秀的喻湛,而呢?水軍罵的話,并不全是抹黑。
搞定輿論后,季千嵩現在最擔心的是周興——那個白車司機。
周興一直被關押在拘留所里,季千嵩并不認識他,他是通過周興的上線——周興的哥哥周,策劃這起針對劉嫚的車禍。而周正是朱慧麗丈夫車禍的執行者,季青晴聽到的電話就是他打過來的。
季千嵩不敢聯系周興,連派人打探他的況都不敢,他本不知道周興對警察說了什麼,是否把他招出來。
不過,過了這麼長時間,警察都沒有聯系他,想來周興口風還算,周興應該清楚他和周是一繩子上的螞蚱,一旦他說了不該說的,他哥哥也完蛋了。索一口咬定自己酒駕,無論賠多錢,有季千嵩支付,對他而言,不過坐幾年牢而已,他以前就是有案底坐過牢的人,進監獄跟回家一樣親切。
周興被抓后,不用季千嵩吩咐,周也連夜逃出國避災,至今人還在馬來西亞。
喻湛在意大利的這段時間,他委托的偵探和相關部門部人士,已經幫他查出,三年前,周曾數次乘飛機往返漠北的航空記錄。
一伙專業調查隊低調前往漠北,與當地警察取得聯系,要求重啟當年王副總裁車禍的調查。當地警方很配合,把案卷、調查記錄等等檔案都翻了出來。
他們確實找到了若干疑點,比如在燒壞的汽車行車記錄儀里沒有存儲卡;比如事發地段,發現了第二輛車的痕跡,比如汽車尾部的撞擊痕跡,更像是被別的機車撞的,而不是到山崖巨石。
“沒有目擊者,沒有監控,我們當時也無從下手,”當地警察到歉意。
假如周駕駛一輛汽車把王副總一行人撞下山崖,周又是乘坐飛機前往漠北的,那麼當地一定有他的租車記錄。
按照這個思路,調查隊并沒有找到租車記錄,卻找到他的購車記錄,當年周最后一次去漠北時,在當地買了一輛越野車,價值一百多萬。
車行老板對這筆買賣記憶猶新,因為漠北在陸,進口車的車價更高,而周是外地人,卻跑到漠北來買高價車,很不合常理。更奇怪的是,沒過多久,他就把這輛車以50萬的低價賣給了當地人。
買車的人也找到了,對方說,“我買的是一輛事故車,那個人說他開車撞到山上了,沒傷,只是外殼變形比較嚴重,他已經修好,不想要了,掛在二手網上,我正好看到了,我覺得50萬買一輛才跑了幾百公里的越野車,很劃算,就買了下來。”
三年的時間,從車上已經提取不到任何證據。不過調查隊找到修車的4S店,服務這種豪車的地方,通常都留有完整的服務記錄,以免后續糾紛。
很幸運,這輛車的記錄還在,他們看到了車損后的照片,車前殼發機的凹痕與警方檔案里,燒毀的汽車尾部撞痕,完全契合。
4S點的員工也記得這輛車,說,“那輛車損毀比較嚴重,前面都爛掉了,修理費幾乎可以買一輛新車,我們當時還勸說這個人,別修了。但是他好奇怪,非要修,修好了居然又賣掉,只買了50萬,我們當時議論了好久,覺得這人腦筋有問題。”
周的腦筋才沒問題,買車修車花的錢,是他要洗白的臟錢,賣車的50萬反而能合法的進他的腰包!
漠北的調查結果很快傳回首都警方,漠北和首都兩地警方立刻把周作為重大嫌疑人,首都警方還調查到周三年前的銀行賬戶里有分幾筆一共500萬的不明來源資金。
案逐漸明了,但警察并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周是殺人兇手。于是他們提審周興,用計,故意說他們掌握到周在漠北犯下的故意殺人罪行的證據。但周海外在逃,如果周興能提供協助警方抓捕周的線索,他們將酌減輕周興在劉嫚這件案子上的罪罰。
對警察一直的周興,臉終于有了變化,卻仍然死鴨子道,“我哥的事,我不清楚。”
刑警說,“那我問你,你在闖紅燈前一分鐘,最后一通電話的通話人是周,你們說了什麼?他是否指使你,開車故意撞擊劉嫚乘坐的汽車?你是否有意在行前喝酒,以偽裝酒駕的假象?為什麼你出事后,他即刻出國?”
審訊的刑警人高馬大,聲音冷,帶著威懾力,一步步周興,“我勸你坦白從寬,你和周所犯的都是故意殺人罪,如果你不如實招出幕后指使人,那麼一旦周被捕,等待他的一定是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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