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瞳沒打算藏著掖著,也不準備搞那些見不得的小謀。
直說告訴:“傅夫人,我是肖瞳!”
許玥聽到是,立刻坐床上坐了起來,滿臉驚訝。
“是瞳瞳呀!你好!我都還沒正式跟你認識呢!”
聽到對方是肖瞳,很高興。
既然兒子不喜歡白珊珊,肖瞳又給傅家生下了孩子,還有什麼理由不喜歡肖瞳?
再加上傅予年對肖瞳那麼在意,已經在潛移默化中接了肖瞳。
是拿當兒媳婦看的。
“瞳瞳,真是不好意思,阿年怕我打攪到你,一直不讓我去看你,怕你有思想負擔,也不讓我認識你,所以才拖到現在。”
“真的很抱歉!”
面對這樣的傅夫人,肖瞳一肚子火不知道該往哪里發。
“傅夫人,我之所以給你打這個電話,并不是說這些的!”
許玥那對準兒媳的態度,讓措手不及。
明明準備好了一肚子狠話,卻像是被打了一記悶,好半天也沒想出來該說些什麼。
許玥聽完的話,很快就明白了的意思:“瞳瞳!”
“不好意思,在我心里,已經把你看了我的兒媳婦,請允許我這樣你。”
肖瞳更加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瞳瞳啊,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七年前的事,的確是我理的,你有什麼怨氣,盡管沖我來,我都認!”
“如果我早知道那是你的母親和外婆,我絕不會聽從別人的建議,瞳瞳,對不起。”
“你要打要殺,我都認了!”
許玥干脆利落的認罪,甚至還準備讓肖瞳殺了自己,這是肖瞳沒有想到的。
著手機,怔怔著窗外的暮,呆了很久。
怎麼會這樣?
許玥雖然不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但賠償協議書上的簽名,的確是以買保險的名義哄著兒子簽的。
在這件事上,有錯,錯得離譜。
聽肖瞳不說話,又說道:“瞳瞳,我知道你恨我。”
“但現在事已經這樣了,過去的事無可更改,你想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盡管我,哪怕要我的命,我也不會有半個‘不’字。”
早前,不知道事真相,白珊珊哄著賠一筆錢私了,為了不影響傅家聲譽,就這麼做了。
哪知道……
現在事變這個樣子,還影響到了兒子和兒媳的,就沒那麼淡定了。
肖瞳著手機,原本那些質問的話全都卡在嗓子眼兒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許玥聽不到的聲音,便就猜的心思:“瞳瞳,你是不是很恨我?恨不得我死?”
“你不想說?”
“沒關系的,如果換是我,未來婆婆是害死我母親和外婆的幫兇,我也不能原諒。”
“這樣吧,明天上午10點,咱們在市中心醫院旁邊的藍灣咖啡店見一面,行不行?”
肖瞳終于緩過神來:“好!”
掛斷電話之后,才發覺:自己竟然被傅夫人牽著鼻子走!
明明做錯事的人是!
肖瞳放下手機,躺回枕頭上,閉起眼睛。
明天!
一切都會有結果!
――――
冬日的,總能無端人生出幾分溫暖來。
肖瞳坐在咖啡廳里,過玻璃看向門外氣質卓雅的傅夫人。
盡管上了年紀,傅夫人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態輕盈,姿頎然,通著大家閨秀的氣質。
看到肖瞳已經在等自己的時候,朝著這邊笑了笑。
時隔七年,再次見到這個辱過自己的人,肖瞳也說不上來自己心里是一種什麼覺,就這麼靜靜著。
直到……
傅夫人坐在對面。
“瞳瞳,你好!我是許玥,傅予年的母親!”
肖瞳起,握住過來的手,勉強出一抹笑容:“傅夫人,你好!”
許玥沖笑笑:“等很久了嗎?”
在打量肖瞳的時候,肖瞳也在打量著。
能生出傅予年那樣好看的兒子,可見傅夫人的基因有多強大。
“沒有,我不習慣讓別人等我。”
許玥招來服務生,問:“不知道你的口味,如果不喜歡這家的話,下次換別家。”
肖瞳搖頭:“我無所謂,咱們還是談正事吧。”
許玥點點頭,為自己了一杯咖啡,看向肖瞳。
“當年的事,我有責任,我愿意負我該負的責任,你說吧,要我怎樣!”
為一個母親,特別能諒兒子的痛苦。
既然兒子喜歡這個人,不能讓自己為他們之間的絆腳石,無論肖瞳提什麼樣的要求,都答應。
哪怕……
是要以命抵命。
肖瞳沒想到這麼痛快,看向,試圖從眼神里找出一虛偽。
很可惜,許玥眼神坦,就這麼定定著,沒有半點退。
肖瞳著坦無比的眼睛,想了好久,也沒想出來要怎麼負責。
反倒是許玥,見遲遲不說話,從手提包里取出一把匕首來。
放在桌上。
“我知道,你心里一定恨極了我,恨不得我死。”
“所以,我帶了刀過來,如果我現在要殺了我,我毫無怨言。”
“另外,這是我的書,等會兒你一刀下去,如果我死了,你就把這個給警方,他們不會讓你負刑事責任。”
肖瞳呆若木。
像是被定住了似的坐在那里,盯著桌上的匕首,好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當年的事,傅夫人的確有責任。
可……
不是殺人兇手,真正的殺人兇手是那名貨車司機。
肖瞳盯著那把刀,遲遲沒有作。
許玥看一不,把書推到跟前:“瞳瞳,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我只希你這一刀下去,能讓我痛快的死去。”
早就參了生死。
如果能死在肖瞳刀下,對何嘗不是一種安。
肖瞳整個人都是懵的,完全沒想到,傅夫人竟然選擇用這麼激烈的方式來了結這段恩怨。
“傅夫人,我并沒有要您死的想法!”
沒有接遞過來的書,更不想殺人。
真的對許玥手,和傅予年之間,就徹底完了!
“我只是想搞清楚當年的一些事,您為什麼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辱肖家和我?”
許玥沖著笑:“傻孩子,很多事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就比如:你喜歡阿年,我愿意為阿年做任何事!”
“有些事,就是一種本能,我當年看到司機的口供,以為是阿年指使的,只想息事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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