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公司,韓畫音照例獨行離開,放著風哥一人,晃晃悠悠回到了保安部。
一個三明治外加一瓶鮮下肚,確實充滿回味,但,韓畫音之後表現出的冰冷態度,卻讓這個本應好的早上,略顯憾。
進到保安部,人來的都差不多了,有幾個已經去崗位巡邏。
李懷風剛準備走到位置坐下,遠。忽然響起一道獅子吼。
「且慢!」
陳衛國猛地跳出來,抬手一指李懷風。
風哥眉頭皺皺,以為這傢伙又要搞什麼花樣。
卻見,陳衛國一溜小跑,來到李懷風座位前,用袖子在上面仔細蹭了蹭,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嶄新的坐墊。
「風哥,這下可以坐了!」陳衛國豎立一旁,儼然一個大總管,伺候皇上早朝。
「老陳,你喝假酒了?腦袋沒事兒吧!」風哥狐疑的打量對方,懷疑是不是這座位上放了什麼暗。
可又一看,發現原本布滿灰塵的桌子上,整潔如新,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三盆小綠植,兩罐紅牛飲料和若干零食。
風哥虎軀一震,大不解道:「部門來新人了?我的位置被調包了?」
「哥,這就是你的座,小綠植是小李從他老丈人家拿的,紅牛和零食是王哥友贊助的,他老婆開超市,至於這個坐墊,據陳衛國自己說,是他昨晚親手織的,還怕你不喜歡這個!」
何堅強走過來,手裡拿著一包辣條,顯然是從風哥桌上順了一袋。
李懷風撓撓頭,心想:這幫羅漢不嘲諷自己就謝天謝地了,今天居然老鼠給貓拜年,換腸子了?
「風哥。昨天我連夜趕工,了這個心坐墊,就是怕您老著涼,您看看圖案和,還滿意嗎?」陳衛國著手,滿臉諂道。
李懷風低頭一看,只見那坐墊是純棉加厚的,上面還了一小行字:寂寞如風,常伴吾。
其中那個風字特意加重線條,用心之深,可見一斑。
風哥瞬間明白這幫傢伙是要改弦更張,棄明投暗了,剛準備誇獎兩句,陳圓圓卻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幹什麼呢?不用工作了是吧,立刻去各自崗位巡邏,今後如果部門再出問題,休怪我翻臉無!」陳圓圓玉手握著禪杖,不,是警,嚴苛的像是一個半輩子沒開過葷的和尚。
陳衛國咽了口吐沫,帶上保安帽灰溜溜的走出去,心說:今後,不但要被戰神迫,還要風哥的屁。日子越來越難熬了。
「李懷風,別以為你為公司做了點貢獻,小尾就可以翹起來了,保安部還是我陳圓圓當家,誰都沒有開小灶的特例,懂嗎?」
陳圓圓玉繃。踱步來到李懷風面前,臉上更是一片肅殺氣。
「老大,正直如我,只知道為公司拋頭顱,灑熱,怎麼會有不軌想法,來,您老喝罐紅牛,順順氣!」
李懷風雙手奉上一罐紅牛,心想:這男人婆是相親慘遭鐵盧,還是出門忘了帶罩,氣從何來?
「廢話。巡邏去,公司正多事之秋,你們都給我打起一百二十分神,聽清楚沒有?」陳圓圓一把奪過紅牛,聲音拔高了八度。
李懷風神狂震,直腰板。喝道:「金帝衛士,保家衛國,剔除惡習,共創輝煌。」
一邊喊著口號,跟小何裝模作樣的正步走了出去。
不多時,兩人來到走廊外,神不知鬼不覺的潛消防通道之中,小何立刻遞上一中華,給風哥點上。
「小何,可以啊,都上中華了?」風哥愜意的深吸一口,暗道:這煙。醇!
小何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尷尬道:「還不是風哥教導有方,這盒中華是隔壁財務部小雪送我的!」
言罷,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對了,男人婆今天火氣這麼大,誰惹了?」風哥吞雲吐霧,不忘問道。
小何神一震,欺上前耳語道:「還不是哥哥你,惹上了!」
「胡說,我最多有上的想法,何時表現出來了?」風哥震怒。
小何心一。又解釋道:「戰神在保安部一直大權獨攬,無人可以撼,但,所有人都能看出,風哥你是一把掩蓋不住鋒芒的利刃,早晚要捅破蒼穹。晉陞到更高的領域,就連陳衛國那些老小子們,都要轉投在您麾下,企圖獲得雨均沾的機會,陳圓圓能不擔心嘛?」
風哥眨眨眼,覺得小何說的不無道理。但,自己已經刻意掩蓋魅力,卻還是如此閃亮,做人好難!
「另外,上頭決定對公司部進行整頓,大換,估計很多部門都要裁員,戰神讓我們積極表現,也是不想我們被炒魷魚!」小何說道。
風哥點點頭,通過昨天那事兒,韓畫音應該看出了杜霆宇狼子野心,估計。會用雷霆手段剪除對方黨羽,這是意料之中。
何堅強見風哥沒有其他疑慮,他心中有個問題卻忍不住要問,激道:「風哥,昨天跟唐總約會怎麼樣?幾點回的家啊?」
提到這事,風哥心裡一沉。將煙頭攆滅,負手走出通道,說道:「天機不可泄!」
小何隨後跟上,很不甘心,以自己跟風哥的關係,有資格知道約會的結果吧?
兩人一邊走。小何一邊磨泡。
可,平時對什麼事都直言不諱的風哥,卻對此事閉口不言,這讓小何心裡更是無法平靜。
正聊著,路過21樓走廊的時候,兩人的對話被一陣高跟鞋急促的腳步聲打斷。
只見,公關部五朵金花迎面走來,唐妤萱也在其中。
真是說曹,曹就到。
小何眼前一亮,發現今天唐總依舊很,穿著打扮並無變化,只是,臉上為什麼帶著一種深深的倦容,貌似還有黑眼圈,眼睛也腫了?
看到這些,小何心思電轉,隨後,倒吸一口冷氣,暗道:天吶,風哥昨晚跟唐總折騰了一宿,導致今天是強拖著疲憊的來上班的!
厲害了,我的哥,當真好手段!
何堅強一時心澎湃,只覺得眼前男人神一樣偉岸。
然而。所有人都沒注意到,李懷風與唐妤萱肩而過的時候,兩人只是禮貌的點點頭,從始至終沒說過一句話。
小何還以為他們要把昨晚巫山共度的事慾蓋彌彰,卻不知道,事比他想象中要複雜很多。
唐妤萱今天的確很疲憊。一夜沒睡,傷心過度,哭了整整六個小時。
如果不是公司有重要會議,恐怕已經請假了。
以為憑藉自己的心智,可以淡然的面對李懷風,但,走廊中的相遇,讓平復不多時的心再掀狂,久久不能平息。
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走進了韓畫音的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中,只有這兩位高層,整整兩個小時,們集中力,擬定了一份裁員名單,並適當提高老員工的福利待遇,同時,為公司未來的發展,謀劃了戰略方向。
做完這些,韓畫音長吁一口氣,給唐妤萱倒了杯咖啡,問道:「妤萱,你今天的氣不太好,生病了嗎?」
作為閨兼好友,兩人認識多年,韓畫音第一次見到唐妤萱如此無打采,平日里無須黛妝點,就足以傾倒眾生的臉上,看起來很不正常。
發生了什麼?
「沒、沒什麼!」唐妤萱手捧著咖啡,心如麻。
「家裡出事了?還是,你出問題了?作為姐妹,你不會連我都瞞著吧?」韓畫音手握住。
一個修長玉潤,一個骨妙,都是上天賜予的絕品。
唐妤萱孤一人在中海打拚,平時工作忙,很回家,心裡話除了眼前的領導兼閨,好像找不到其他人傾訴。
確實很想說,但,這件事太複雜,也太重要,涉及私。
要不要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