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水和昂欽的認識頗傳奇彩,張山水一邊飲著茶(這是他多年的習慣,無茶不歡),一邊講述道:“五年前,我去過一次緬甸,事實上,我去過不國家,都是衝著當地的奇石去的,緬甸在外人眼中是一個很神的國家,我當時沒有做好充足的準備就了境,結果險些惹了禍。”
本來是來吃飯,沒想到有好故事聽,駱天立刻了神:“發生了什麼事?”
“在緬甸,有一些地方是不能輕易進去的,有一些人稍不小心就會得罪的,當時我去到的是仰(緬甸首都)一個很偏僻的山區裡面,在向一名長者問路的時候,爲了表示謝,我送給老人家一箇中國結,這個本來是好事,沒想到……”張山水了自己的額頭。
“山水遞給老人家中國結的時候,用的是左手。”昂欽說道。
“這有什麼問題?”
“在緬甸,給長者遞品時,是不能用左手的,因爲在緬甸,左手被視爲不潔淨的,這是山水的初犯,他後面只所以惹了衆怒是因爲他接下來又幹了一件事。”昂欽回想當時的景,咧開笑了。
駱天的好奇心一下子勾了起來:“又幹了什麼?”
“我了兩個孩子的頭,給了他們糖果。”張山水慨道:“唉,我當時真是哭笑不得了。”
謝明和駱天對視一眼,這下他們是真搞不清楚狀況了,看到小孩子可,憐地頭是一般人的反應吧?這個能有什麼差錯?
“在我們緬甸,頭是被視爲最高貴的地方,不能用手他人的頭頂,這是忌。”昂欽指著山水:“他先是用左手向長者遞,然後又孩的頭,所以當地人認爲他是故意挑釁,當時就把他扭了起來。”
張山水的臉一下子垮了起來:“我當時本搞不清楚狀況,以爲遇上了一羣山野蠻民,只想著自己這下麻煩大了,不要客死他鄉纔好,這時候昂欽先生出現了,最難得的是他還會講中文,他替我化解了危機,跟當地的村民解釋清楚,我這才自由了,唉,民風民俗,真是無奇不有。”
三人著張山水的一張苦瓜臉,哈哈大笑,尤其是謝明:“想不到我們清心寡慾的張山水張大師也有這麼落魄的時候啊。”
“不說了,不說了,吃菜,吃菜,今天見到昂欽兄,這纔想起多年前的往事。”張山水慨道:“昂欽兄替我解了圍不說,我在緬甸的那些日子,都是靠他關照我,我是激不盡啊。”
“小事了,不值得一提。”昂欽倒是低調:“這次我來中國,你給我的幫助也不啊,當時也是機緣巧合,你去的地方恰恰是我的出生地,當地的父老纔給我一點面子。”
四人聊得熱絡,談起白天在會場地的所見所聞,大家都各有際遇,張山水今天在奇石區並沒有什麼好收穫:“這年頭什麼都能造假,如今的奇石人工痕跡太重,了大自然那份最厚重的底蘊,就連你們今天賭石的那些原石,我敢說有三分之一是造了假的!!”
謝明擺擺手,這個張山水就是爲人太過耿直了,說得好聽一點是清心寡慾,難聽一點就是太憤青:“這在圈是人人皆知的,就不好說些什麼了,這些原石都是全國各地的玉石商贊助出來的,想想就可以知道了。”
“就只剩明天最後一項比賽了,解石比賽,這位駱兄弟,有把握嗎?”昂欽突然轉向駱天,問道。
“沒有絕對的把握,就當作學習了。”這是實話,原石再好,解石解不好,一塊好綠照樣能解毀了。
“一般人認爲比賽中最難的是八仙過海,其實是大錯特錯了,”昂欽很肯定地說道:“解石纔是最難的,八仙過海之所以刺激是因爲加了競拍的環節,這才讓比賽顯得驚心魄,大把大把地揮灑銀子看的人都覺得痛快,可是最吸引眼球的還是最終綠被剝離出來的那一刻,所以說,真正的敗在於解石,把綠一切爲二,甚至切沒的人大把。”
這話駱天表示嚴重贊同,自己開了眼能夠看到綠的範圍,所以往往能夠指揮解石的師傅準備地切下去,可是不知道的人就完全是抱著賭博的心理往下切,這種巨大的投機行爲纔是最刺激的!!
三人談論著明天的比賽,飯菜倒是吃得不多,駱天原本有些無打采,現在也慢慢地恢復了元氣,前輩們的所見所聞對他的很大,他現在就是一塊海綿,有多知識,都盡全力地吸取,無止無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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