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卡上還有兩道印記——一般會有三道,也會出現四道的況。
每一道印記都表示易金的一個折扣。比如是三道印記的時候,使用第一道可以擁有七折折頭,然后是八折折頭,最后一道則是九折。
第一次金子福帶著黑卡來的時候,黑卡就剩下的最后一道的印記。而那種黑卡其實已經變得無效。后來邱給曹子謙的那張,則是他重新注印記的。
至于含有第四道印記的黑卡——一下原本厚的易金突然之間打了一個六折的覺吧!
真有趣……這張黑卡似乎就是今天在古月齋到的那張,邱微微地想到。
不過無論黑卡到底是在誰的手上也沒有關系,關鍵是持卡的人已經到來。
這個時候,鐘落塵已經坐下,而邱也已經坐在了他的對面。優夜已經奉上了心炮制的花茶。只可惜無論是誰進來也好,似乎都是沒有心去品嘗。
它最終會變涼變干。
“鐘先生知道我們這里的規矩嗎?”邱忽然問道——如果這張黑卡是他從古月齋得來的,那麼他對于俱樂部的認知程度在什麼地方,就不好推測了。
也會有,有必要給客人講解一下俱樂部的易規矩的時候。
“小丑先生請說!”鐘落塵定了定神,很坦然地看著邱——在他看來,面對這種神的未知,最好就是收起自己作為普通人時候的優越,并且保持著最大限度的禮貌以及虛心。
邱道:“持卡者即為俱樂部的會員。你手上的黑卡還剩下兩道印記,所以你還可以易折扣兩次。”
鐘落塵點了點頭,心中想到的是,難怪張老夫人在自己拿出玉鎖的時候,還有猶豫的模樣,果然是因為這張黑卡的來歷非比尋常。
“那……”
“你現在可以八折。完了這次之后就是九折。”邱淡然道:“本來是七折的……不過已經使用過了一次。”
鐘落塵再次點點頭:“小丑先生,我已經明白了……但我想要確認一下,這里真的是什麼都可以買到?”
邱道:“當然……是不可能的。如果先生希買到的東西是世界毀滅之類的東西,你覺得我們有沒有能力可以賣給你?畢竟如果世界不存在的話,我們的俱樂部是要倒閉的。”
鐘落塵頗為同意地點點頭。
不料邱卻突然幽幽地道:“再說,你也不可能支付得起毀滅世界的易金……就算擁有折扣。”
鐘落塵馬上心臟就忍不住蹦跳了一下……這到底是玩笑,還是別的什麼?
邱又道:“扯遠了,還是談一談客人你想要的東西吧。”
他如同神一樣,“財富?名利?人?還是權力?只要你想,并且能夠付得起代價。”
“我想要買命!”鐘落塵深呼吸了口氣,重重地說道。
說完,他張但鎮定地看著邱的一舉一,雖然對方帶著小丑面,但依然能夠通過肢語言看出點什麼來。
但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面前的小丑儼然是一不,只是靜靜地盯著他來看,直看得鐘落塵冷汗直冒為止,才終于聽到了對方開口道:“當然,沒問題。不知道鐘先生想要誰的命?又打算用什麼來買這條命?對了,我忘記告訴你,我們這里不收取金錢。”
“我爺爺。”鐘落塵沉聲道:“他得了腦腫瘤,現在已經昏迷不醒。我們已經請過了國外最好的醫生都沒有辦法治療。我只是希他這次能夠度過難關。”
邱聽罷卻道:“客人,你爺爺到底有什麼病我并不在意,我在意的是,你希買你爺爺的壽命……買多久的命?一年?五年?還是十年?”
鐘落塵看著邱道:“我最多能買多久?”
邱道:“這個由你自己來決定。你要覺得你爺爺每一分鐘的命到底值多,然后你可以承擔多。”
“十年……不……”鐘落塵躊躇了片刻后道:“五年,只要五年就可以!至于代價……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去衡量,希你可以告訴我。不過我知道,這里雖然是做不為人知的易,但這里同樣也講求的是自愿,所以我相信你不會進行誤導。”
但是會引導的啊……
邱沉默了會兒。他的沉默讓鐘落塵看起來更為的不安。這個青年似乎想要極力地掩飾自己的不安,所以終于端起了優夜泡的花茶,輕輕喝著。
“是否使用三小時的壽命,購買鐘落塵爺爺的資料?”
“是否使用三小時的壽命,購買鐘落塵的資料?”
“……嗯。”
但安靜只是表面想,背地里邱正在用意念通著負三層的那個祭壇——第一次功第完了易之后,正如優夜所說的一樣,邱的能力會慢慢地變得強大起來。
比如現在,可以直接用意念通祭壇,并且通過以自己的壽命來換取想要的報的這種能力。
祭壇的存在可以讓邱不斷地延長他的壽命,但似乎也在同時不斷地剝削著他的壽命。
因為手頭上還握著價值七十天壽命的白玉牌,邱還是十分干脆第選擇了購買資資料……就當作是前期投資吧。
不過一下子短命了六小時,總覺有點心痛……
……
直到鐘落塵已經喝掉了一半的花茶,邱才緩緩地開聲道:“先生,你應該知道你爺爺的命關系很多人的命運……不管是作為親人的你們,還是作為敵人的別人。令祖父神地多活下來一天,就會有數之不盡的人能夠溫飽,也能讓無數的人妻離子散……而這些,僅僅只需要他的一個決定。”
鐘落塵深以為然道:“正因為如此,我們才不能夠讓他就這樣撒手人寰!”
邱此時忽然手在桌面上一掃而過,空白的桌面之上便憑空出現了數張的花紋紙
牌,“客人你既然把估價的權利給了我,那麼便給你估價。請看。“
邱打開了左手邊的第一章卡牌,上面寫著了‘30’的數字。邱解釋道:“你可以用你的三十年命來買你爺爺的五年命。”
鐘落塵一愣,便有些惱怒道:“三十年只能夠換五年?這到底是什麼買賣?”
邱淡然道:“鐘先生,據我所知,你們家在你的這一代,算上你一共是三人。你們三人能力相當,誰也不占優勢。所以你們三人能夠繼承龐大家族的機會一樣,每人三分之一。另外,鐘家的江山是你爺爺打拼出來的,但即便你擁有杰出的能力,甚至繼承了你的家族,你也只需需要十年的時間,才能夠達到你爺爺現在擁有的影響力,這點你自己應該也曾想過的吧?當然,十年已經是最優的計算。所以……十年,再三倍,便是三十年。”
鐘落塵沉默了片刻,“第二張的紙牌是什麼?”
邱掀開第二章紙牌,寫著‘智慧’兩字。
這個很好理解,也就是用自己一輩子的聰明來換取爺爺的五年——這樣他的壽命不會減,依然還是鐘家的爺,但恐怕會變得碌碌無為。
其實就是用自己的人生來換的意思——顯然,這也是鐘落塵所無法接的東西。
“第三張是什麼?”鐘落塵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
邱輕輕掀開第三張紙牌,上面書寫‘幸福’。
“這是什麼意思?”鐘落塵不解地皺了皺眉頭。
邱淡然道:“很簡單,無論今后你得到了什麼,你將無法任何幸福的覺。你會無法的珍貴,你會忘記親的難得,你會失去獲得后代的喜悅,甚至連滿足都會離你而去……無論你做什麼,怎麼做。”
看著鐘落塵沉默不語的模樣,邱便手準備掀開第四章的紙牌。
不料鐘落塵這會兒突然喊停道:“不用了,就用我的幸福來從當易金吧!”
邱略微驚訝道:“鐘先生,你應該明白,看到最后也是你的權利之一。”
鐘落塵冷笑道:“看到后面恐怕只會更糟糕。這里確實是一個和惡魔做易的地方。我不可能用自己的命來換,也不會放棄我的智慧!”
“這就是你選擇幸福的理由?”
鐘落塵抬起頭來,充滿自信地道:“是的!但是你不要忘記,我手上擁有黑卡,所以用幸福來換,我一樣可以折扣……也就是說,至有一兩樣能夠給我帶來滿足的東西,你沒有辦法收走!”
邱不可置否地敲了敲桌子,“那麼你打算保留的是什麼?雖然只是八折,但其實最多只能夠保留一樣。能夠帶來幸福的東西雖然很多,但終歸可以歸納為幾樣,,親,興趣,就,還有安心。”
“給我保留就吧。”鐘落塵直接到。
“確定?或許更好的選擇會在最后。”邱淡然道。
鐘落塵搖搖頭道:“我相信自己的覺。多說無益。”
邱只好點點頭,隨后再手一招,在鐘落塵的面前,一份古舊的羊皮卷開始緩緩地張開,“客人如果決定好了的話,就在上面按上你的手掌。這樣,買賣的合同便正式生效。”
鐘落塵直接按上了手掌。他的心臟在這瞬間突然之間收了一下,幾乎是窒息般的死亡覺。鐘落塵大口大口地著氣,驚恐地看來。
邱淡然道:“不要擔心,只要易完,客人你就會平安的。而且我們都是先給予商品,然后才收取易金……這合同其實只是小小的保障,因為我們也不愿意看到獲得了商品的客人不愿意支付易金。”
鐘落塵深呼吸道:“好!那麼,現在我爺爺是不是已經痊愈了?”
邱搖搖頭道:“先不用著急。第一步,你先把你爺爺帶來這個地方……嗯,不用直接來到我這里,隨便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就好……做完第一步之后,你應該知道怎麼樣可以找到我的。”
黑卡再次出現在鐘落塵的口袋之中,而他也點點頭,快步地推開了俱樂部的打門,走出了外邊的繁華街道。
看著離開的鐘落塵,邱搖了搖頭。其實他可以自己主過去的,不過并不是穿梭的能力,而是需要乘坐通工。
他的能力還沒有強大到可以讓他越幾個省份——其實現在最多只能夠在本市附近移而已。
至于另外一個原因,其實沒有什麼。
只是因為懶……
……
“恭喜主人,談妥了一宗易。“
優夜不吝贊地在邱的邊說道。
邱下了臉上的小丑面,扇著風道:“易還沒有完呢,先用不著高興。而且因為打了個八折的原因,總覺自己虧了好多。“
但畢竟是規矩之一,就算在覺得怎麼虧了,邱也沒有辦法——不過雖然說保留了鐘落塵的就幸福,但其余的所有如果進行祭獻的話,價值還是大大地超出了邱的預估。
當然,想要易完之后。
“主人,第四張紙牌是什麼?”優夜好奇地問道。
邱搖了搖頭,沒有說,拿起了手杖就朝著樓上走去。
優夜歪了歪頭,卻手把邱并沒有取走的第四張紙牌給翻了過來。
寫著的是:行善二十年。
知道,這第四張紙牌需要支付的易金并不是現的,而是需要鐘落塵在今后的二十年都保持著行善的標準,不能夠做任何的壞事,直到這個期限完結了,易才會完。
用東方這個國度的說法就是:行善積德。
用二十年行善所積累下來的功德,作為最終的易金。
“主人,有些壞呢。”
麗的仆人偶微微一笑,把紙牌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