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北霆抬腳走了進去,繼續跟上慕容卿的背影。
素喜再一次看到了戰北霆,這一次,世子都被送走了,沒想到王爺還是跟著王妃過來,瞧得素喜一陣茫然。
現在已經不像之前一樣稚糊涂,還幻想著王爺可以有朝一日回心轉意,來這里找王妃認錯,只覺得王爺這樣的舉很是古怪,不得不多加防備,唯恐王妃又到傷害。
可不想王妃因為什麼事遭到不測。
戰北霆看了一眼這個表凝重的婢,轉頭問慕容卿:“這個丫鬟跟了你多久了?”
怎麼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王府這些年對他這個正妃到底是有多苛刻,邊竟然連一個正經的丫鬟都沒有,整個院子荒涼狹小,竟然只有一個下人在邊伺候。
慕容卿有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你問這個做什麼,招惹你了?”
戰北霆見到慕容卿一副要維護這丫鬟的樣子,把心里要挑刺的話咽了回去,只說道:“你這院子里怎麼才只有一個下人,其他人呢?”
“發現青傀儡的時候我把們都遣送出府了,留在這里做什麼,我如今只有一人,用不了那麼多人伺候。”
慕容卿還真不覺得下人了,在現代過的都是自力更生的日子,戰地醫生有的只能是助理,而不是什麼下人。
又不是沒手沒腳,事事親力親為才是慕容卿最習慣的樣子,也最放心,可不希自己辛苦弄出來的藥材被什麼不放心的人。
戰北霆看向,眼中有著一不解,“你這些年在王府苦了。”
“還行。”
慕容卿不咸不淡地回了他一句,真正的道歉他應該去跟原主說,而不是跟這個穿越過來的人講。可惜原主早就已經在苦難中失去生命了。
“進房間吧。”
慕容卿站在門口,催促了一聲,還是一貫冷漠無的表。
戰北霆沒什麼不悅,在的催促之下跟著走了進去。
素喜再一次被關在了房間外面,心里頭迷茫又慌張,這一次王妃和王爺又要說什麼。
戰北霆進了房間,看到里面的東西像是了一大半,有些意外。
慕容卿指了個地方讓他坐下去,制止他的東張西:“你是想要找什麼?這里沒有你要找的東西。”
“本王就是在奇怪,你這房間怎麼自從樂安走了之后,就好像只剩下藥了。”
戰北霆在指著的位置坐下來,隨口閑聊道。
慕容卿已經在給他拿等一下要用到的瓶瓶罐罐,見他無于衷,手就要去服。
戰北霆被提醒著想起來這套毫不客氣的作,連忙自己主解開上。
慕容卿看著他自己手才有閑工夫說道:“我沒什麼需要用到的東西,有這些東西就夠了。”
戰北霆將上解開,上的傷疤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這還是第一次兩人在不用面對危急的況下治傷,慕容卿依舊是沒有什麼興趣,冷淡地掃過傷口,面未改,評價道:“恢復能力還不錯。”
戰北霆若有所思地問:“你的醫從何習得?為何從前未曾聽說。”
“你沒聽說過的事多了去了,”慕容卿輕嗤一聲,“難不你覺得自己了解我?未必吧。”
戰北霆又聽出來了,還是在見針地嘲弄他,“從前的確了解不多。”
慕容卿輕哼了一聲,“別說話了,現在我要給你施最后一針。”
戰北霆原先還在疑為什麼慕容卿要特意提上這一句話,是不是最后一針對于來說真的有這麼重要嗎,實在不像是一貫的作風,然后在慕容卿的針扎向他最后一經脈時,一陣劇痛席卷全。
如果不是因為慕容卿的表太過坦然,他都要懷疑這不是在伺機報復。
慕容卿將最后一針收起,道:“你前這些傷基本都可以不用再管了,因為毒素干擾所以之前看起來傷口恢復得慢了一些,以后會慢慢好起來。”
戰北霆將服穿好,正要起,又被慕容卿按著肩膀坐回去。
“怎麼了,還有何事?”
戰北霆自然可以從手上掙,但是顯然是沒有必要的,因為慕容卿此時并沒有繼續害他的打算。
“你的部也有多年頑癥,偶爾會影響行。”
慕容卿神如常地述說著他上的問題。
戰北霆有些驚訝,這是他向來不想告知更多人的病癥,如果讓人知道東俊王毀容這沒什麼,但是如果讓人在知道他到這一干擾行有時會不方便,那作為一個需要坐鎮邊關的人來說,就是給敵人創造了可乘之機。
甚至別說是是敵人,朝中也會有不人利用這一點來對他暗中掣肘。
邊關戰事急的時候需要他,但是風平浪靜的時候,邊關大量軍事力量向來就是眾人垂涎的一塊。
慕容卿好整以暇地端詳他臉上變幻不定的神,輕笑一聲:“放心好了,王爺對樂安有相救之恩,我是不會將這種事傳播出去,為王爺惹來不必要的麻煩的。”
戰北霆道:“本王相信你。”
慕容卿打量他臉上的疤痕,繼續說道:“你的疾,還有你臉上的疤痕,想要醫治好并不難,只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戰北霆微怔,片刻過后忍不住笑道:“這又是要和本王談什麼條件?”
“樂安好轉的時候,就是你我分道揚鑣的時候,你也應該知道我的意思。”
慕容卿再一次跟他提起了這件事。
眼下樂安還在他師父那里,慕容卿不想把話說的太絕,接著又補充一句:“在此之前我會盡量配合你整頓王府。”
王府經過青傀儡與慕容婉的禍,現在七八糟,戰北霆在有些地方還是需要慕容卿以王妃的名義出手相助。
戰北霆眼神微暗,道:“那便……多謝王妃。”
慕容卿垂眸,暫時接了這個稱呼。
在之后,慕容卿趕走了戰北霆。說是需要時間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