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的太醫能夠給太后開出安神的藥方,也是在毫無頭緒的況下做出來的最保險的決定,南宮瑞霖卻是從太后的脈象中瞧出來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
這些異常的脈象極其難以被人察覺,好在南宮瑞霖也并不是庸庸無能之輩。
他的面更加沉重,幾乎已經是確認了太后本就不是因為什麼所謂的發病才變如今這般狼狽的樣子,而是中了毒。
他對太后宮中的人都了如指掌,依照他的了解,太后的人本就不可能也沒膽量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地給太后下這種連太醫也發現不了的毒。
正常人生病與中毒的表現有時有相似之,但是其中的區別對于一個大夫來說很是明顯,不可能連是生病還是中毒都分辨不清楚。
可見下毒之人的手段不在他之下。
想到這里,南宮瑞霖周散發出更強烈的冷厲氣場,驚得殿宮奴們紛紛連大氣都不敢出,唯恐在這種時候讓攝政王的怒火波及到自己頭上。
外面傳來腳步聲,有人在門口小聲說道:“檀兒小姐來了。”
周檀兒換了一很是素凈的服,做出憔悴狀,匆匆來到殿。
見太后昏睡在床上,旁邊守著攝政王,連忙見禮:“參見攝政王殿下,姑姑到底怎麼樣了,檀兒好擔心。”
南宮瑞霖看向這個平日里最被太后寵的,面上依舊是很冷漠的表,道:“你這麼久都去了什麼地方,你姑姑變這般模樣,也不見你出來。”
周檀兒一陣心虛,連忙維持表面的淡定,楚楚可憐地回答道:“回稟攝政王殿下,檀兒這是見到姑姑有恙行為異常,擔心得差點昏了過去,這方才聽聞母后被攝政王帶回來,才勉強起,過來探姑母的病。”
南宮瑞霖此時也沒有心計較這個周檀兒說的到底是不是真心話,反正這人不過是太后邊逗弄著開心的小玩意兒,還不值得引起他的關.注。
“攝政王殿下,姑母現在的況怎麼樣了,上午的時候檀兒請太醫過來給母后診治過,太醫說靜養休息便可,并沒有什麼嚴重的問題,可是檀兒怎麼聽說母后方才在勤政殿外……”
周檀兒說到這里,接到了南宮瑞霖看過來的冰冷銳利的眼神,一下子反應過來自己的愚蠢,連忙閉上,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已經聽說了勤政殿外在攝政王離去之后,那里的地面流河的事,親眼目睹太后行為的宮人們已經都去見了閻王,可不想一個不慎也把自己的命給送掉,即便是太后的親侄,太后喜,但是面對攝政王,周檀兒并沒有自信自己可以在南宮瑞霖這里得到一特殊的對待。
低下了頭,表張地盯著地面。
攝政王冷哼一聲:“太后的不是因為發病,而是中了毒,本王問你們,誰見到有人對太后下手了嗎?”
這問題自然等于是廢話,沒有人能親眼見到太后被人投毒,如果見到了,就不會變現在這種局面。
但是攝政王南宮瑞霖行事一貫如此,只有他命令別人的份,沒有別人質疑他的份。
太后宮中的下人們在聽到攝政王忽然說出太后如今這副樣子是因為中了毒,都出了驚駭的表,難以置信地看向攝政王。
掌事嬤嬤抖著說道:“這宮中管制森嚴,怎麼會有人敢對太后娘娘做這種事,即便是想要做這等大逆不道之事,那也要有機會能將那毒帶進來。”
周檀兒想了想,也說道:“是啊,姑母的寢殿除了我們,每一個前來請安的宮妃都要被嬤嬤搜,是不可能有機會藏著害人的毒藥接近姑母邊的。”
南宮瑞霖的臉沉下來:“所以你們在質疑本王,在說本王連這點事都瞧不出來,是在胡說八道?”
他冷的聲音讓周檀兒抖著跪下來,“檀兒不敢,檀兒絕沒有這個意思。”
那掌事嬤嬤更是嚇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跟著周檀兒跪了下來,大氣也不敢出。
南宮瑞霖冷冷地問道:“那現在本王再問你們最后一遍,知不知道是誰對太后下的毒?”
掌事嬤嬤將頭磕到地面上,一臉為難地說道:“這個讓奴婢們從何說起啊,奴婢們要有那個本事找到兇手,怎麼會讓太后遭到這樣的罪。”
南宮瑞霖冷笑道:“好,看來是本王對你們太寬容,讓你們覺得自己可以從這件事中撇開關系,是吧?”
周檀兒表凝重地聽著攝政王說出這樣的話,心里有了一不妙的預,攝政王心狠手辣的名聲他們都聽說過,即便是父親,也就是太后的親哥哥,也不敢在面對攝政王的時候有所造次。
因為誰都知道,攝政王連皇帝這個九五之尊也不放在眼里,說訓斥就訓斥,朝中大臣又有誰敢去挑釁他的權威呢。
周檀兒在此刻不敢肆意出聲,只能靜觀其變。
然而南宮瑞霖并沒有給們多冷靜思考的時候,再一次用那冷冰冰的聲音說出了讓人到骨悚然的話:“本王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想出到底是誰最有可能對太后手。”
眾人噤若寒蟬,都知道這后面有著更讓他們絕的條件。
只聽攝政王南宮瑞霖果然在接下來就變得更加絕,厲聲說道:“若是一炷香之后,還是沒有人給本王一個滿意的答復,本王就送你們上路。”
“攝政王饒命啊,奴婢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求求殿下給我們一條活路吧,奴婢們對太后娘娘忠心一片啊……”
哀求的聲音在寢殿外此起彼伏。
這一切都讓南宮瑞霖的表依舊沒有出現毫容,在他眼中,這些人的生命本就不值得他多看一眼,更別說心生憐憫。
只要他想讓這個地方再次變和勤政殿外一樣的流河,簡直是毫不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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