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他突然快速從懷里掏出慕容卿臨走時給的藥,一口吞了下去,只覺得心口一陣發熱,眼前一陣清明,再往對面看去時,哪里還有什麼木樁跟慕容卿,只有國師一個人站在一棵大樹旁邊,正一臉得意地看向這邊。
戰北霆立馬站了起來,拿著匕首就沖了過去,國師看到他竟然突然沖過來了,暗罵了一句,轉就想要逃。
戰北霆看到他又想要逃走,便把匕首甩了過去,因為力道過大,只聽到國師痛呼了一聲,急之下,又扔下了顆煙霧彈,消失在了原地。
戰北霆等煙霧散去后,發現國師又消失不見了,只在他剛才所站的地方留下了一灘還有一只被匕首割下來的胳膊。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還是在山林里,而那些護衛此時都躺倒在地上,他又想起剛才看到的那些畫面,想著應該是被國師下了什麼毒,才會產生那些幻覺的。
看著自己手上被匕首割出來的傷痕,戰北霆苦笑了一下,在他的心里果真還是對慕容卿有愧疚的。
他從懷里掏出了慕容卿給的那些藥,挨著給那些護衛服下了,不到片刻,那些護衛也都陸續醒了過來。
看到戰北霆正坐在那里,手臂上還傷痕累累的,都嚇得臉發白,趕過來拱手說道:“屬下失職,著了那國師的道,沒能好好保護王爺,還請王爺恕罪。”
戰北霆把玩著手里的匕首,看到這些人都已經醒過來了,又一想到那會兒慕容卿被綁在木樁上的畫面,決定暫時不去追國師了,畢竟還是慕容卿的安危最重要。
這樣想著,他便帶著這些人返回京城去了。
等他回去后,聽慕容卿說了丞相府發生的事后,也是唏噓不已,跟慕容卿一樣,想到祭壇上的事,也是一陣后怕,那個時候,他們也沒有料到院長跟張夜竟了這樣一個份。
晚膳吃過以后,戰北霆一直盯著正在看書的慕容卿,回憶起了之前幻覺時的畫面,那個時候慕容卿很恨他,還讓他用匕首把自己劃傷,那現在的呢?還恨他嗎?他突然很想知道....
慕容卿似乎發覺到他的目正定格在自己的上,抬眼看向戰北霆問道:“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一想到他那胳膊上的傷口,慕容卿便把書放下來,來到了戰北霆的邊,輕輕把他的手拿了起來,把袖子往上擼起,有些心疼地問道:“這傷是怎麼回事?是國師弄得?”
戰北霆任由把自己的胳膊翻過來又翻過去的檢查,眼睛卻是定定地看著,半晌后才開口問道:“之前...是我對不起你,害你吃了那麼多的苦,你現在會不會恨我?”
想起了幻覺里的慕容卿充滿恨意的表,讓他的心口作痛,他當然不希是恨自己的,只是好像又沒有資格這樣要求。
慕容卿的手停住了,將他的袖子放下來,才又捧起他的臉說道:“那些事都過去了不是嗎?而且那個時候,你也是不知才會那麼做的,并不是你錯了,也不是你故意的,所以我并不恨你。”
“當然以前的時候,確實有恨過,這也很正常吧,畢竟你讓我多次陷了絕境里,是個人都會恨的好嗎?不過...”
慕容卿一臉溫地看著他繼續說道:“不過現在我不恨你,真的,你還來不及呢...這樣好的一個人...”
從來沒有真正跟他說過這樣的話,如今這麼說出口竟是讓紅了臉。只是也知道,剛才戰北霆之所以會那麼問,肯定是在追捕國師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那手臂上的傷想必就跟這件事有關。
一直認為自己是害的那一個,但如今看來,他的心里也并沒有多好,如果不是原宿主之前做的那些傷害他的事,又怎麼會讓他把痛苦加注到自己上呢?
想必他們好了之后,對于以前的事,他還是很自責的,尤其是知道了自己并不是真正的慕容卿之后,對于那些事的自責就更嚴重了。
所以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后,否則這個男人會一直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平時看著不怎麼說話,但往往這樣的人心思會更加細。
“你說的是真的嗎?”戰北霆聽到慕容卿說的這番話后,愣在了那里,隨后一把將人摟進了懷里,語氣里帶著一的欣喜問道。
“自然是真的,不然你現在不早被我毒死了嗎?我可是有著好多種毒藥的。”慕容卿了他的口說道。
“所以,今后不管別人再拿以前的事說什麼,你都不要信,我既然沒有把你毒死,就證明這一輩子都不會恨你,而且還很你,明白嗎?”慕容卿接著十分認真地說道。
“嗯,好,我記住了。”戰北霆親吻著的頭發說道。
“這次又讓國師逃走了,也不知道還會做出什麼事來,以他的心思,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二人一時間臉上都變得凝重起來。
......
皇宮里看著那些上奏的折子,還有在丞相家繳獲的那些財,他的心沉重極了,雖說他也早知道丞相有貪污賄的事,但沒有料到竟會有這麼多。
皇上忍著心痛,下了旨將丞相一家相干人等發配到邊疆去,而丞相則被判斬首,三日后行刑。
這件事皇上自然是給了戰北霆去做,丞相被關進了死牢,只等著三日后的來臨。
這天夜里,空中彌漫著烏云,似乎有一場大雨就要來臨,這時一個黑影從宮墻外面一閃而過。
死牢門口的守衛,在門口站了半天,突然聞到了一香味,接著就倒地不醒人事了。
這個時候那個黑影便走了過來,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守衛,眼里出了一抹得意,隨后便進了大牢。
丞相正一臉頹廢地坐在那里,雖說已經是深夜了,但一想到三日后就要被砍頭,就沒有了任何的睡意。
就在這個時候,牢門突然被打開了,進來一個黑人。
“你...是什麼人,想要做什麼?”丞相看到黑夜人竟是直接進來了,一臉驚慌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