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的想法來吧?”
“是的。”
“喬先生的撒謊行為其實是一種自我保護機製,這種機製行為對於我們常人來說也很常見,比如說‘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在得不到的況下我們就會說這個東西不好,以此來安自己獲取心理平衡,每個人或多或都做過。”
“嗯。”
“但喬先生這種自我保護行為顯然過了頭,我們了解到看不到戒指那次,喬先生心裏是不願和您去宴會的,而見到白玫瑰那次,喬先生於極端痛苦的狀態下,急切地想得到安,卡片那次也是,他因為您很焦慮,所以幻想那麽一句話來安自己。”
“……嗯。”
“出現幻視是很嚴重的一點,還有一點就是喬先生這種撒謊行為已經浸在生活中,他對外人撒謊,也對自己撒謊,不止是語言和行為出現矛盾,還有意識也出現了矛盾行為。”
溫長榮越聽眉頭就越是皺,“所以呢?”
“幻覺和意識矛盾都是神分裂的前兆。”看溫長榮的神,醫生停頓了一下才說,“當然,我不是說喬先生今後一定會得神分裂,隻是如果心理障礙得不到疏導,這麽繼續發展下去,很大概概率會導致大腦異變,患上神分裂……”
“……”溫長榮的手握拳,頭顱深深垂了下去,悶聲應到:“好,我知道了。”
“不用太擔心,”醫生寬道:“神分裂癥大腦的異變是前提,喬先生現在還沒有,現在開始治療不晚,按時吃藥,做心理疏導,不是什麽絕癥。”
“……嗯。”
說完這些,醫生又指了指還一直傳來誇張笑聲的病房方向:“喬先生之前說話和談笑的聲音應該沒那麽大吧?”
“嗯,是的。”
“溫先生您應該知道,大聲往往意味著心虛、害怕等緒,據之前的資料,我們推測,喬先生應該早就意識或者知道自己心理出現了問題,但他對此到很恐懼,所以現在一直抗拒和否認,在問詢中,他對我們的治療方式也有一定的了解,我建議您查查看喬先生之前是否看過其他心理醫生,這樣我們好據之前的病做判斷。”
“好的。”
“最後……溫先生,您也記得要保證自己的健康。”
……
腦電圖結果顯示沒任何異常,老趙和溫長則都鬆了口氣,喬幸卻沒覺得怎麽樣,也就果然如此。
他很是不屑地把腦電診斷書丟到了一邊,接著翻到下一張,看到‘疑似神分裂前兆’幾個字,差點兒沒氣得暈過去。
“庸醫,絕對是庸醫!”喬幸一連翻了十多個白眼,“我就沒見過我這麽帥的神分裂癥,別以為我不知道神病什麽樣的,都凸翻白眼仁,還流哈喇子,我他媽哪裏這個形象了……”
“哎呀,那麽大個疑似沒看見嘛?還是前兆!不是說你就神病!”老趙手抵著自己的耳朵,“喬幸你說話小聲點,今天說話跟菜市場的大喇叭似的,叭叭叭……”
“……嚶嚶嚶!”喬幸聲音小了些,又扯起自己的病號服裝弱,“你說病人像大喇叭。”
“我……”按照以往老趙早就懟他了,可想到剛才發到手裏的《病人親屬嗬護小手冊》,立馬又忍了下去,說:“好好好,你不是大喇叭,你是小喇叭,小喇叭花……”
兩人這邊東拉西扯,那邊的溫長則輕笑著,將剛削出來的蘋果切了半塊喂到喬幸邊。
喬幸叭叭叭的小喇叭花行為頃刻停止,他悄悄抬眼掃了眼溫長則,然後迅速下眼去,張口叼走了牙簽上的果實。“謝謝爺。”
“不客氣。”
“……”老趙看著喬幸臉上方才閃過類似於‘害’的神,又看看坐在椅上麵容不菲的男子,不知為什麽突然到一綠獨有的清涼,不等他想清楚這其中的所以然,抬眼便見站在病房門外的男人眼如利劍,銳利的眸直勾勾地瞪視著病房兩人。
老趙頓時嚇得一個激靈,往後退了半步,握住手機準備稍有不測就報警。
門外的溫長榮看著兩人的目都要燒起火來,一看再看,但最終還是死死咬住後槽牙忍了下去,站在一旁的保鏢見自家boss都快要出青筋來的手臂,趕忙連呼吸都放輕了些,生怕驚擾到這座活火山。
男人坐了一會兒,目灼燒到連房的喬幸都忍不住轉頭看他好幾次,溫長則稍稍坐遠了些,那邊電梯門才叮咚一聲打開,穿著黃綠相間T恤的年人和穿西裝打領帶的助理才走出來。
助理手中拿著一瓶寫著安眠藥字樣的藥瓶,飛快地向溫長榮衝來。
“boss,這是您剛讓我去拿的,喬先生家裏的藥……”
“嗯。”溫長榮將方才的那怒氣強到一邊去,起接過藥瓶,旋擰開來,隻見其中是一粒粒膠囊狀藥,似乎為了防止膠囊,裏麵丟了不同於常理的好幾包幹燥劑。
溫長榮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膠囊藥可不會裝在瓶子裏,何況安眠藥大都是白片狀。
“我剛拿給醫生檢測過了,這些膠囊不是安眠藥,而是抗焦慮的藥,通常在比較嚴重的況下才會開,膠囊應該是後來拆開故意裝到瓶子裏去的……”
助理說話的時候刻意低了聲音,走廊與病房深有相當的一段距離,喬幸聽不清兩人在說什麽,卻能看清楚兩人手中那個悉的瓶子,他停下了同老趙的絮絮叨叨,目落在走廊的兩人上。
“這啥啊。”祁達那抹黃綠相間、分外顯眼的影非常不講道理地到了溫長榮和助理之間。
溫長榮收了一下手才沒讓年人拿去瓶子,下意識擰了眉張口準備訓斥來人幾句,隨即又想到祁達今天是來陪喬幸的,便忍了下來,回答:“藥,怎麽?”
祁達看看藥瓶,又轉頭看看病房裏直直看著這邊顯然不怎麽高興的喬幸,對溫長榮說:“剛才說這藥是從喬哥家裏拿來的?你經過喬哥同意了嗎?別是撬鎖進屋子的吧,這可是強闖民宅……”
“他住的那間屋子是我們大學同居的房子,門鎖都沒換過,我有鑰匙,沒撬門,更不算強闖民宅。”溫長榮把藥瓶收起,用眼神示意祁達:“你快進去陪他吧。”
祁達懵懵的:“啥你們大學還同居了?喬哥住的那個老房子……”
“進去。”
……
夜幕降臨,窗外樹枝影影綽綽。
喬幸被下達住院觀察五天的通知,故而晚上也住在醫院裏,待老趙和溫長則一行人走後,他就躺在病床上數星星。
他八點的時候吃了護士給的藥,這會兒大概是藥效出來了,整個人覺得輕飄飄的,繃了那麽多天的神經鬆懈下來,像午後倦怠的貓咪,像沉睡在雲朵間的恍惚。
人類真是神奇,喬幸如此想到,能用人工合的藥抑製悲傷。
當喬幸數到第十二顆星星的時候,後的門被推開了。
地麵線由一條細擴大為一個長方形,最後又回了一條細。
悉的腳步聲自後傳來,喬幸轉過頭去,毫不意外地看見溫長榮。
“你來幹什麽?”喬幸斜著眼看溫長榮。
“陪床。”
“醫生竟然還讓你來給我陪床?”喬幸頗為嫌棄,“你沒跟醫生說你個變態關了我六天?”
“說了,他們建議我出現,所以我白天都在外麵,沒進病房。”
“那你還驕傲的唄。”
“我太想你了。”
“……”
喬幸一瞬間懷疑是自己聽錯了,或者是又出現了幻覺,他努力睜大眼睛借著月依稀去看走近的男人,一樣的麵無表死人臉,一樣的機人冷灰眼瞳。
嗯……是溫長榮。
“溫長榮先生,”喬幸怪裏怪氣地開口,“按照一般的劇套路,你囚我導致我都得了瘋病,現在不該痛哭流涕對著我下跪磕十八個響頭,然後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放我自由嗎?”
“……然後偶有一天在人海相遇,一眼萬年破鏡重圓?”
“……”喬幸瞬間皮疙瘩起了一,抱著胳膊,“霸道總裁還有時間看言嗎?好兒麻。”
“我沒看過,但小時候看過一些電視劇。”∴思∴兔∴在∴線∴閱∴讀∴
“哦。”
“電視劇的橋段是為了滿足人們的想象而生的,現實發生的概率是千萬分之一。”溫長榮看著他,“比如說,放你自由,你這輩子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對嗎?”
“……”喬幸沉默了一下,然後怪氣地笑,“真聰明,我連去月球的票都買好了,別說什麽人海相遇,就算是頭頂同一片藍天都不可能發生。”
“……”溫長榮沒回答,隻很快走到喬幸旁邊那個床位,大概還是忌憚喬幸對他會有什麽應激反應,男人並未走到床邊,而是坐在了那個床位上,與喬幸保持著一個安全的距離。
哪怕房間一片晦暗,喬幸依舊能到男人落在他上的目,不像平日裏那麽紮人,也不深沉的讓人不過氣來。
藥效讓人到頭腦發暈,喬幸正思考著怎麽讓溫長榮出房間時,溫長榮輕聲開了口。
“三年前你患上焦慮癥的時候,有想過告訴我嗎?”
空氣裏是短暫的安靜。
“……”喬幸沒回答,隻頓了不到一秒,而後轉個用後腦勺對著溫長榮,一副覺得這個話題很無趣的模樣。
“我很抱歉,過去這麽長時間一直忽視了你。”
“……”
“喬幸……其實從一開始,你對於我來說就是不一樣的。”
“……”
“你真的很聰明,我見過那麽多人,你是最聰明的,窮不盡的小點子,花樣迭出的方式,你進退有度,取舍有道,很多事教一遍就會,實際上,我一直覺得,如果你有機會,你能比太多人做的好。”
“……”
“……你一直說你二十五歲很老了,我卻從來沒這樣覺得過。”
“……”
“相反,我覺得你一直有一種別人上沒有的,是任何人都取代不了也模仿不了的,從骨子裏出來的那種……魅力。”
喬幸一下轉過來:“溫長榮,今天那本《病人親屬嗬護小手冊》也發給你了嗎?”
“?”
“手冊上寫要盡量誇我,鼓勵我,所以你這是大晚上的心來來誇我鼓勵我?”
“不是這樣的。”溫長榮說,“我說的這些……都是真心話,之所以現在說出來,是因為我想說而已。”
“?可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這像是你說的話嗎?我都要懷疑,現在的你是不是我幻想出來的,還是你被誰魂穿了?”
“……”溫長榮沉默了一下,抬起眼去看喬幸在黑暗中借著月而折出亮的眸子,“這的確不像我說的話。”
“……”
“不過我想,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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