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的筷。
喬幸自認為不是什麽好人,溫長榮這麽‘慫兮兮’的模樣更是讓他骨子裏的那點惡劣也被勾引出來,他偶爾會擺出被溫長榮說服的樣子,然後在溫長榮懷抱希、一通使勁把口水都說幹之後——“對不起,我十分,但還是想離婚呢。”
溫長榮被噎住之後不可置信夾雜著些惱怒的神別提多搞笑了。
喬幸總覺得自己做的事有些賤兮兮的,又跟上癮一樣停不下來。
哎呀。
喬幸偶爾會想,他這樣可不行。
報複心那麽重,又那麽頑劣,是配不上溫長則那種神一樣的人的。
畢竟溫長榮在背後罵了溫長則那麽多年,溫長則卻什麽都沒說,反而之前還為溫長榮說了幾次好話。
想到這兒,喬幸又會想,溫長榮可真是個實打實的大惡人,對他那麽不好,還背後說自己哥哥的壞話,現在活該被他反過來欺負,都是報應。
哼。
如果可以,他甚至還想腳在野腦袋上踹兩下,惡狠狠的那種。
“你看看這樣可以嗎?”視頻裏是溫長則的臉,接著便是寬敞的朝客廳,白窗簾隨著微風飄忽,新買的電視櫃、養著兩條金魚的浴缸、嫋嫋生煙的佛堂、擺滿了喬幸大大小小獎杯的櫃子,還有他最喜歡的寬敞大床……
他上次說了要搬出去和溫長則住,溫長則當然得準備一下,在外的房子裝修都是裝好的,不過沒有家,所以家是兩人一塊兒選的。
別看現在看起來漂亮,實際上選家的時候可糾結了,喬幸最近還忙得要死,大多數時候都是溫長則逛家市場給他拍照片,他從中選。
“可以可以!”喬幸原本是邊幹活邊視頻的,看到這樣滿意的一幕立馬開心得眉眼彎彎,對著手機就猛拍掌,“哇!您真的審一流,這布置的太了!”
“喜歡就好。”溫長則在那邊回以一笑,然後把目轉向臥室裏的‘獎杯櫃子’,“你的獎杯數量真是嚇了我一跳,我還想怎麽你那個箱子那麽沉,原來都是獎杯。”
“厲害吧?”喬幸伏在床上對鏡頭那邊眉弄眼地顯擺,尾都快要搖起風來。
溫長則點頭:“厲害的。”
“其實都是些小獎啦,對了,這些獎杯其實是我專門從床底翻出來的,本來之前是特地帶到溫家就想什麽時候有空了給您看,沒想到一直拖到了這時候……”
事塵埃落定,大怪已經被製服,房子也布置好了,他即將要和“王子”住在一起。
故而喬幸越發肆無忌憚起來,‘我住進溫家是為了你’、‘這些獎杯都是為了特意顯擺給你看的’……他的司馬之心昭然若示,溫長則在那邊對他溫地笑著。
“現在看到也不晚。”
“嗯!”喬幸笑著,正猶豫是專心幹活還是再找話題和男神聊聊,手機上方就跳出一條推送。
【星娛樂部空空如也!董事長沈坤疑向銀行提出破產申請!】
溫長則看到他目停頓幾秒,意識到喬幸可能有事,便開了口。
“那今天就先到這兒?”
“啊……哦!”喬幸回過神來,“我剛就看了條新聞,沒啥事。”
“那你的工作做完了嗎?企劃書?”溫長則含笑用目示意了一下他擺滿了桌麵的各式文件稿子。
“哎呀,我……”
“快,先幹活。”溫長則說,“別忘了我這兒可是有房租的哦。”
“……好,好吧。”喬幸看了眼自己桌上的一堆東西,也意識到不做不行,便隻能同意了。
“那就按照約定,兩天後我們在這見麵?”
“嗯!”
……
時間慢悠悠地過著,溫長榮這段時間比之前更忙,不知是不是沈家真的走到盡頭,沈坤來溫家堵了兩次大門說要見溫長榮,但最後都不了了之。
一晃便到了要走的那天,喬幸照例來到工作室上班,準備一會兒下班直接到溫長則那邊去。
——雖然他真的好想不上班就這麽直接衝到溫長則那兒,但他最近因為‘紅白玫瑰’事件人氣剛起來,想要出名就得抓機會多工作。
他沒和溫長榮說自己今天就要走的事,雖然這段時間大怪被他欺負的比較慘,但他還是擔心溫長榮知道他要和溫長則住一起會突然發瘋,或者是引起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故而,喬幸編了個借口說自己要加班到深夜,讓溫長榮不要來接他,他準備到溫長則那兒了再說自己從今之後搬出來住,讓溫長榮不要再打擾。
這麽計劃著,喬幸剛進樂室準備把下周《歌神》歌手要唱的曲子改一下,陳啟就敲了他的門。
“老板,那個……星娛樂的董事長沈先生要找您。”
“?”喬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他頓了兩秒,反應過來星娛樂的董事長,也就是沈欽瀾的父親,沈坤?沈坤找他幹嘛?
“沈先生是帶著禮品來的。”助理撓了撓頭,“看樣子是有事的樣子?”
“……”喬幸皺了下眉頭,問:“對方幾個人啊?”
“就一個……?”
“……”沈坤隻來找他,這也太不合常理了些,喬幸稍微//
原來是找溫長榮的。
沈家最近來找溫長榮都被關在門外,還報了幾次警,什麽聯係不上,就是溫長榮不想見他們。
喬幸對況一清二楚,當即就擺手,“這忙我幫不了,抱歉。”
“喬先生,您想要什麽盡管提,我知道之前有些誤會,這樣吧,以後星娛樂的份給您……”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喬幸心說還星娛樂份呢,星都快倒了,“這是溫先生不想見你們,你們去找溫先生吧,我真幫不了。”
沈坤委婉提醒:“溫先生之所以不見我們,是因為犬子沈欽瀾對您……”
“無論因為什麽,溫長榮不見你們是他的事,和我沒關係。”這麽客氣地回複了幾句沈坤還是一直黏上來,喬幸也失了耐心,他不想和這事扯上關係,說著就往後走,“您還是請回吧。”
“喬先生!”沈坤見他要走,似乎急了。
別看沈坤一把年紀,但人的時候卻中氣十足,喬幸連同前臺員工都嚇了一跳,沈坤趁此機會喊著:“喬先生,您等一下!我帶了您絕對想要的東西來!”
“……?”什麽絕對想要的東西,喬幸不明所以,他皺著眉轉頭,就見沈坤快速往門那邊去,邊走邊同他說,“喬先生,您來這……”
喬幸皺了皺眉,他其實是不想過去的,但沈坤剛才說的‘您絕對想要的東西’又讓他覺得很是好奇,他猶豫了一下,上前兩步,隻見沈坤來到停在門外的黑轎車旁,然後飛快地打開車後座門,對著車什麽人使勁了拽了兩下,吼道:“你出來,你給我出來!”
說完,一個穿著單薄T恤的人被生生拖拽出來。
與其說是被拽出來的,不如說是摔出來的,沈坤像拎沙包一樣拽著那人的胳膊,禸砸落地麵傳出一聲悶響,喬幸嚇得往後一跳,定睛看去,就見地上那人鼻青眼腫,單薄的T恤上有些零散的跡,臉上還有許痕,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模樣。
……這不是沈欽瀾又是誰。
“喬先生,犬子原來不懂事得罪了您,是我教子無方,實在很抱歉!”沈坤對他笑,臉上的褶子在一起,“我這個父親不稱職,最近才知道這件事!唉!”
說著,沈坤又將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的沈欽瀾拖著往前幾步。
“您看,我已經教訓過他了,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沈欽瀾一個二十好幾正是強壯的青年,沒道理被一個上了年紀的中年男人打這樣,喬幸忍著對的反胃抬眼看去,見沈欽瀾的下約可見繃帶的痕跡,有一隻手臂更是不正常的彎曲著,看起來很是慘不忍睹。
喬幸忍不住捂著往後退,眉頭深深擰起。
他雖然不是什麽聖母,當初被沈欽瀾欺負那樣,他是恨不得和沈欽瀾撕三百回合的,可如今見到如此人都扭曲了的一幕,還是忍不住到生理反胃。
他好像知道為什麽沈欽瀾看上去好好的貴公子,但背地裏遇到不順心的事卻總是喜歡手腳。
“麻煩您和溫先生說一聲吧,”沈坤還在絮絮叨叨地說著,“對,這事一開始是沈欽瀾不對,他違背了當初和溫先生說過不再您的話,溫先生說今後兩人不再有關係,但現在兩人也不見那麽久了,我們也意識到了錯誤,您看,我已經教訓過沈欽瀾了,您再生氣也消消氣吧……”
“對的對的,”不等喬幸說話,後座又出來一名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年男,這男眼睛裏全是,臉不太好,像生了病,喬幸倒是見過這人兩次,沈欽瀾的大哥。
這大哥也跟看見救命稻草似的看著喬幸:“沈欽瀾就是小三生的兒子,在家裏一直沒什麽地位,所以他心理變態當初才會那麽對您,喬先生,您恨他可以理解,但請不要遷怒沈家……”
“老板,您要不先去休息?”前臺雖然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到了,但深知喬幸恐癥的病,見喬幸此刻臉發白,立馬上來勸他回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