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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太子是我前夫/歲時有昭(重生)》 第130章 第三世

 戚甄懷蕭烈懷得并不辛苦。

 吃得好睡得香,連桂嬤嬤都驚了,說從沒見過這麼疼惜娘親的娃娃。

 也正是因著不難,戚甄如往常一般,同蕭衍一起理太原府的民生百計。旁的人見神奕奕的,也沒人知曉這位明艷大方的安王妃如今正懷著小世子。

 戚甄腰細,一直到五個月了方才顯懷。

 這一年的除夕,戚甄與蕭衍就在安王府里過。蕭衍依舊平坦的小腹,很篤定地說:“這是灼灼。”

 戚甄也不知是不是再沉穩淡定的男子一旦要當爹了,都會有些孩子氣。每回聽蕭衍對著肚皮喚“灼灼”時,都會覺得又好笑又好氣。

 偏生蕭衍喚得多了,竟也覺得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兒子,也跟著喚起“灼灼”來。

 “若這一胎生出來的是昭昭,你就等著昭昭埋汰你這父親一輩子。”

 蕭衍笑道:“便是這一次出生的不是昭昭,待得昭昭出生了,依舊可以埋汰我這父親一輩子。”

 男人說著將戚甄抱懷里,又問道:“我方才回府,聽平固說上京那頭給你來了信?”

 戚甄子一僵,抬眸看了蕭衍一眼。

 “是兄長的信,再過一個多月便是阿娘的忌辰。兄長想我回去上京,一同祭拜阿娘。”

 蕭衍沉了半晌,道:“我下月要離開太原府一段時日,唯有你守著安王府,我才能放心。”

 戚甄聞言便是一驚。

 他是藩王,到了藩地,除非上京有詔令,否則是不能離開藩地的。一旦離開,那就是造反!

 “你要去何?”戚甄強行穩住心神,道:“蕭啟元比皇上還要獨斷,若是知曉你離開了太原府,怕是立即便要派人來圍剿安王府。”

 以戚甄對啟元太子的了解,現在的他怕是迫不及待要對蕭衍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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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正因著這個原因,有孕的消息遲遲不敢出半點風聲,就連戚衡都不說。

 好在安王府里都是蕭衍的人,整個太原府在蕭衍的治理下也算是固若金湯。

 蕭衍只要留在太原府,啟元太子便是想殺他,也須得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但蕭衍一旦離開了太原府,對啟元太子來說,那就是瞌睡送枕子。

 蕭衍知道戚甄在擔心什麼,溫聲安:“我不會有事。”

 他戚甄的眼,緩聲道:“我要為咱們一家四口,謀一個沒有任何后顧之憂的將來。戚甄,你替我守著太原府,日后,我陪你一同去給你娘請罪。”

 他的目充滿了信任,好似只要戚甄留在了安王府,他就能安心一般。

 沒有人能拒絕得了這樣的眼神和這樣的蕭衍。

 戚甄道:“好,我替你守著安王府和太原府。你放心,阿娘不會怪你,也不會怪我。”

 蕭衍著戚甄白里紅的芙蓉面,緩緩一笑。

 前世,從上京回來后,孩子已經沒了。那時上都是傷,穿著件雪白的裳,對他道:“蕭衍,孩子出了意外,沒了。”

 的臉上的裳還要白,孱弱的子在寒風里輕輕發,卻還是認認真真地同他解釋,馬車是如何遇險的,又是如何從馬車摔了出去,孩子又是如何沒了的。

 說得那樣仔細那樣真,仿佛要說服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

 蕭衍將扛起,一步一步地走回寢屋,將放在榻上,輕聲道:“戚甄,別說了。”

 別說了。

 他不會信,也欺騙不了自己。

 那會蕭衍想說一句“沒關系,

 孩子還會有的”,可那話到了舌尖,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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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是日后他們再有孩子,也不會是這個孩子,不會是他們的蕭烈。他甚至來不及同說,他已經給孩子起好了名字。

 蕭衍一直都知曉前世那孩子是如何沒的。

 這一次,他怎可能會讓回去上京,戚衡再一次殺了他們的蕭烈?

 上元一過,蕭衍便帶著一隊暗衛離開了太原府。

 他走得,除了他留在安王府的心腹和戚甄,無人知安王已經悄悄潛了上京。

 蕭衍一走,戚甄便放出了蕭衍病倒的消息。這世間人人都知從前的七皇子、如今的安王生來便帶弱癥,是以對戚甄放出的這消息,竟是無人生疑。

 蕭衍走后,戚甄又收到了幾封來自戚衡的信,催速速回去上京。

 戚衡這十萬火急之勢,多半是因著啟元太子。

 戚甄本也想著借著阿娘忌辰這個時機,同啟元太子說個一清二楚的。

 只答應了蕭衍會替他守住太原府,那便會守住。

 蕭衍一走便走了三個多月,再回來時戚甄已經有孕八個月了。

 他離去時,才將將顯懷。再回來時,纖細的腰像是吹了氣一般,圓鼓鼓的。

 子雖重,神卻極好。

 蕭衍十日一信,給報平安,匯報他的行蹤。戚甄前兩日就知曉他今兒會回來,是以早早就人準備了一桌他吃的菜。

 二人親快兩年,還是第一次分開這麼久。

 但因著書信往來,倒是不覺時間難熬。

 用過晚膳,蕭衍將從頭到腳細看了好一會兒,道:“灼灼可有折騰你?”

 “沒有,灼灼乖得很。”

 這孩子從來不會折騰戚甄,乖得連桂嬤嬤都咂舌。

 也就這兩月,戚甄的肚子跟吹氣了似的猛地大了一圈,方開始覺得子重。

 戚甄拉過蕭衍的手,放在肚皮上,道:“他現在會同你玩了,能用小腳丫踢你的手。”

 話音剛落,蕭衍便覺到了掌心被人輕輕點了下,力道不大,卻能人十分清晰地覺到“這一腳”。

 多日來的疲憊在這一刻煙消云散,他笑了笑,任戚甄肚子里的小家伙好奇地踢著他的掌心,道:“灼灼,可還記得父親的聲音?”

 掌心里的“鼓點”敲得更集了,仿佛在同蕭衍道,他記得呢。

 蕭衍低低地笑出聲,同蕭烈說了半晌子的話,直到戚甄催了,方上榻。

 戚甄側他,道:“聽說太子挪了一批災銀用來建丹室了,此事當真?”

 蕭衍頷首:“太子輕信妖道,不僅要造丹室煉丹,還要用煉妖法,如今各地藩王磨刀霍霍,想借著清君側之名,攻上京。”

 戚甄心口重重一跳,只聽說了蕭啟元煉丹一事,卻不知他竟然走火魔到要濫殺無辜兒,更不知各地藩王竟然要借機攻上京。

 說什麼清君側,不過是想借機爭奪那把龍椅罷了。

 “大胤豈不是要大了?”戚甄蹙眉。“我那幾位皇兄便是要攻上京,也得要有足夠的兵馬糧草,做好這些準備,至要個一年半載,大胤這一兩年暫時不會。”

 蕭衍抬手著戚甄的眉,云淡風輕道:“便是諸地藩王圍攻上京,我也不會太原府起,不會令你置險地。”

 戚甄未語。

 傾,著蕭衍,緩緩道:“蕭衍,你也會去搶那把龍椅嗎?”

 蕭衍看,“會,唯有坐上那把龍椅,方能護

 著你還有我們的孩兒。”

 從他離開太原,戚甄便猜到他的心思了。

 見他如此誠實,忍不住彎笑了下:“好,我與你共進退,我會說服兄長支持你,戚家還有戚家的舊部都會助你。”

 知曉他會是個好皇帝,會做得比蕭啟元好的。

 可卻不知,蕭衍在回來太原府的前一日便與戚衡見過了。

 那位一心要恢復戚家昔日榮的戚家大公子,遭他設計,與上京的大紅人清平道人結下了了個大梁子。

 如今的他,因著清平道人,也因著戚甄,并不啟元太子待見。權衡利弊之下,戚衡選擇了與他合作。

 “我離開上京那日,與你兄長吃了一頓酒。”蕭衍淡淡道:“他許諾,只要日后我尊你為皇后,立你的孩兒為太子,戚家便會率領所有舊部助我。”

 這一次,他不會在家族與他之間左右為難,也不會讓親手殺了啟元太子,日日夜夜都活在不安中。

 戚甄方才說要說服戚衡,實則是沒有十十的把握的,眼下聽蕭衍這般說,詫異之余,又松了口氣。

 如此甚好,兄長若是能主助蕭衍,可比被著相助要對戚家有裨益。

 建德三十五年夏,戚甄在安王府順利產下一名男嬰。

 安王妃產下麟子的消息傳回上京時,啟元太子大怒,匆匆召見了清平道人。

 到得年底,啟元太子忽然以建德帝病危為由,下令各藩王攜帶妻兒京,為建德帝祈福。

 前世啟元太子召見各地藩王是在來年秋,這一世足足提前了大半年。

 戚甄抱著蕭烈與蕭衍一同接的旨。

 心里不是不擔憂的,啟元太子此舉是何意,他們如何猜不到?蕭衍卻神自若地安:“莫慌,明年開春,定會有人沉不住氣。”

 蕭衍說得不錯,建德三十六年,大胤才剛過完年節,從前的二皇子如今的恭王以清平道**超綱為由,領兵北上。

 恭王清君側的名號一打出來,立時便有旁的藩王加,蕭衍是最后一個率兵北上的人。

 臨去前,他將戚甄還有蕭烈送去一農莊,道:“我離開后,太原府將會全面戒嚴。你在這里等我歸來,任何人都不要信,包括你兄長。”

 戚甄鄭重應道:“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灼灼,你安心去罷。”

 蕭衍深深一眼,帶著太原府的泰半兵力趕去上京。

 蕭衍給戚甄安排的這一農莊十分,也十分安全,可饒是如此,他依舊留了數千兵藏在四周保護與蕭烈。

 戚甄在這農莊一等便等了五個月。

 這五個月,上京已經發生了翻天地覆的變化。

 建德帝駕崩,啟元太子被殺于皇城外,妖道清平的尸首也被懸掛在城門之上。

 除此之外,前來上京的六位藩王,也只剩下安王與恭王,旁的四王要麼戰死,要麼遭人暗算。

 正當眾人猜測安王與恭王將要鹿死誰手之時,恭王忽然卸甲于城門,主擁護蕭衍為帝。

 自此,大胤在建德三十六年的妖道之徹底平息。

 蕭衍來接戚甄時,蕭烈剛過完周歲宴。

 戚甄在農莊里也沒閑著,招呼著桂嬤嬤與幾名婢,給蕭烈弄了場抓周宴。

 笑著同蕭衍道:“灼灼抓了一塊墨錠和一把短匕。”

 蕭衍抱過蕭烈,看了眼養得壯壯的兒子,難得夸獎道:“我們灼灼比父親強。”

 的確是比他強。

 他時太過孱弱,周

 歲宴上什麼都沒抓著,看得建德帝索然無味,拂袖離去。給他起名為衍,也只期他能給蕭皇室多繁衍幾個后代而已。

 與蕭衍一同來接戚甄的還有戚衡,這位剛為新帝立下汗馬功勞的戚將軍,著前頭那氣質始終溫和的男人,不由得面復雜之

 誰能想到,宮里的大監、恭王還有老尚書幾位文臣竟都是他的人,甚至連江浙的豪富都投靠了他。

 若去歲他沒有答應與他合作,戚家怕是……

 戚衡心中一陣后怕。

 他原以為以戚家舊部的兵力,蕭衍便是登基了,也不過是個提線傀儡,日后他完全可以架空他的權力。

 現如今,陪著蕭衍征戰了數月的戚衡再不敢有此荒謬的念頭。

 至在蕭烈長大之前,他不能輕舉妄

 建德三十六年秋,蕭衍登基為帝。

 來年春,蕭衍改年號為嘉佑,立戚甄為皇后。

 這一年的大胤,有天災**、外有強敵環伺,百姓們都在擔心這位文弱的聲名不顯的新帝會護不住大胤。

 可戚甄卻相信蕭衍會帶著大胤走出困境的,他將太原府治理得那樣好,定也能帶來一個政治清明、海晏河清的大胤。

 蕭衍幾乎日日都在乾清宮召見朝臣,但夜里不管忙到多晚,都會來坤寧宮。

 戚甄時常在睡得迷迷糊糊之時,被他攬懷里。

 為皇帝的蕭衍,清心寡了許多。

 戚甄也不知是因著政務太過繁忙了,還是因著他對那事已經沒了興致,二人自從主皇宮后,雖日日都同床共榻,但卻鮮行那事。

 桂嬤嬤還悄悄問戚甄,皇上會不會選秀

 歷來皇帝登基的第二年都會開宮選秀,廣納妃嬪好繁衍后代。

 戚甄也知這慣例,而這事本就是這個正宮皇后持的。

 只蕭衍不提,便也裝作不知。

 然而蕭烈兩歲生辰一過,勸蕭衍廣納后宮的奏折就同雪花似的,疊了厚厚一摞。

 后宮與前朝息息相關,沒有人會希嘉佑帝獨寵戚皇后,任由戚家坐大。

 建德帝花了十數年的時間方將戚家打下去,然便是如此,戚家的那些個舊部依舊以戚家馬首是瞻。

 眼下戚家有了從龍之功,皇后又是戚家,戚家怕是又要恢復從前那權傾朝野的戚家了。

 戚衡不止一次托人遞信,戚甄盡快生下第二個皇子。

 可戚甄不愿如此。

 蕭烈過完生辰沒幾日,蕭衍忽然同道:“前朝那些要我納妃的奏折與你兄長的話,你都不必搭理。戚甄,我說過,我只要你一人。”

 戚甄愣怔了片刻,他這話,無疑是在黑夜里給點了一盞能照亮前路的燈。

 他這人輕易不許諾,一旦許了諾,便會踐行到底。

 的那雙眼太過好看,蕭衍與了片刻,終是忍不住,上前吻了吻的眼皮,又吻了吻

 男人的氣息是炙熱的,難耐的。

 戚甄以為他今夜會要,不想吻了須臾,他倏地停下。

 戚甄被他弄出了興致,下意識揪住他的襟,道:“你怎麼不繼續?”

 蕭衍垂眸看,啞著聲道:“還不到時候。”

 戚甄還想問什麼時候才“到時候”,蕭衍的忽又覆了下來,像一束火,從的額一路向下蔓延。

 他沒要,卻用了旁的方式滿足了

 很快戚甄便知曉蕭衍說的到時候是什麼時候了。

 月娘

 節剛過沒幾日,八月廿一那日,戚甄差點兒沒下得來榻。往后幾日,這位清心寡的皇帝簡直就像是一只發的貓兒一般,折騰得忍不住拿腳踹他。

 他邊笑邊咬著,道:“戚甄,我們的昭昭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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