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跑出沒有千米就被唐樂拎了回來,與剛才那位老者一臉絕的看著唐樂。
「我這人一向講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你沐一次次出手對付我,讓我很難辦啊!」
「唐……唐樂,饒命,這不是我的意思,是……是我義父的意思,是他……是他不想讓你回宗門!」
「哦!你指的是吳啟發總執事嗎?」
「對對對,就是他!」
「那你和我說說,他是怎麼知道我回來路線的,而你又是如何查探到我行蹤的,我要你如實回答!」
「是這樣的……」
沐作為一個紈絝,可以仗勢欺人,可一旦落下風,就了孫子,只想保自己的小名兒,哪裏還顧得了別人?
當下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代了出來,甚至把吳啟發如何勾搭沐家三家主的老婆、也就是他母親的事都抖了出來。
而被唐樂廢掉丹田的那位更是揭發了很多不為人知的吳啟發的惡行,強納小妾只是他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兒。
除了這,他倆也代了自己很多的問題,仗勢欺人、搶奪別人修鍊資、暗殺外門弟子等等,代的一清二楚。
「呵呵,你們還真是吭祖宗!」唐樂冷笑兩聲,直接把兩人的腦袋給剁了,隨後點了一把火,把這窩點抹除了。
回到宗門唐樂暗中見了次堂主,不久就被請到了宗門大殿。
三峰三殿的負責人,還有大長老、二長老、總執事等宗門高層全部在列。
很多人的神極其難看,尤其以吳啟發的臉更甚,幾乎黑了鍋底。
唐樂平安回歸,很顯然,沐的行失敗了。
現在他們一個都沒回來,很令他心焦。
「唐樂的宗門任務完的不錯,三個月時間,就讓十八號礦脈的出礦量翻了十倍不止,還給宗門帶回來五萬七品雲石,此功需獎!」
柳墨端坐高位,一臉欣的看著唐樂。
「這還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此次十八號礦脈之行,發現了令人震驚的幕,原礦脈負責人蔣賢竟然勾結火焰山賊寇和鬼神角,吳執事,蔣賢是你推崇備至的人,每次要換他,你都說他對宗門忠心耿耿,請問,他的衷心何在?」
「有七品雲石不報也就算了,竟還勾結賊寇、勾結鬼神角,把七品雲石送給他們雙方,吳執事,你推選的人對你很衷心啊!」
撲通一聲!
吳啟發直接跪了下來,冷汗唰就下來了。
「堂……堂主,您所說的蔣賢勾結火焰山賊寇和鬼神角,我並不知啊,是……是他私自勾結,和我無關啊!」
柳墨依然一幅淡笑的模樣,道:「那你告訴我,為什麼十年來你一直維護他,想必你得到他不好吧?要不把七品雲石出來?」
不是懷疑他得到了好,而是直接讓他出來。
「都是貪婪蒙蔽了我的心智,被他的巧言令所欺騙,我願意把這些年他給的上繳宗門!」
既然宗主敢這麼說,絕對拿到了關鍵證據,若抵賴讓執法殿出手,不死也要層皮,一點兒也不用懷疑執法殿的狠辣。
「那你和我說說,這些年到底收了多雲石?要老實代啊,我這裏可是有你的案底,若對不上號,我真要把你給執法殿理!」
吳啟發一個激靈,額頭的冷汗更多了,臉煞白。
再看柳墨拿出一沓皮卷,上面麻麻寫著很多,吳啟發更是心頭髮寒。
「我……我數目不記得了,五品雲石大概有四百萬,六品雲石有三十萬,七品……七品雲石有一萬!大致……」
「什麼?」
現場很多老者騰就站了出來,一個個怒氣衝天。
「諸位請坐下!」柳墨拿起一張皮卷,道:「十八號礦脈,五品雲石一年的最低產量在一百萬,六品雲石在十萬,七品雲石在一萬,如今十年了,五品雲石應該是一千萬,六品雲石一百萬,七品雲石十萬,吳啟發,你告訴我,十年來,十八號礦脈給宗門上繳了多?」
吳啟發哆嗦著,整個人都快癱了,結道:「五品雲石十年來上繳了三百萬,六品雲石上繳了二十萬,七品……七品沒……沒有!」
啪!
話音一落,柳墨一掌拍在了桌案上,然大怒,語氣森冷,整座大殿的溫度降了有十多度,厲聲道:「那你告訴我,這些雲石都去了什麼地方?」
「我……我不知!」
「是你不知,還是不敢說?」柳墨的眼神越來越冷。
吳啟發的臉已經了死灰,哪裏還有說話的力氣。
「唉!」突然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把眾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是一位留著長白鬍須的老者,正是出雲峰峰主顧不為。
「所託非人,很誤事,我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啟發啊,我真沒想到,一向對宗門忠心耿耿的你怎麼會如此糊塗?怎麼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顧不為臉上帶著深深的悲痛,都氣得輕微抖,「就你所犯的過錯,滅了九族都算輕的,就算我替你求,這張老臉都沒地方放!你要氣死我啊!」
吳啟發一聽,心臟劇烈搐,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就算是傻子都能聽出他的話外之音。
事你就自己擔了吧,否則死的就不是你一人,而是滅族!
赤的威脅,就算吳啟發心中一萬個不願,一萬個憤怒,也不敢說什麼了。
就算揭發了峰主,以他的份也不會得到多大的懲罰,而他呢?
說白了也就是一個執事、一個沒有修鍊前途的廢而已!
他不相信堂主沒調查出出雲峰的醜事,可為什麼偏偏揪住他不放?
敲山震虎,找替罪羊!
「我,我把這些年的雲石都出來!」面對可能出現的死亡,吳啟發不想就這麼死掉。
「可以!」柳墨淡淡的點點頭,「那告訴我你藏雲石的地方,我讓人去取!」
「在我的地下室,有十箱子五品雲石,合共二百萬,其中一個箱子裏還有一萬的七品雲石,另外我家族應該還有二十萬的六品雲石,我全部上繳,另外,把家產變賣掉,用以補充剩下的虧空,我……請宗主能給我一個活命的機會,求求你了!」
柳墨臉上出厭惡的緒,擺擺手道:「讓他寫好字句,現在就給我把東西找出來,家產變賣,雲堂主,還請你讓執法殿的人去一趟!」
雲霧子點點頭,拿上吳啟發所寫的字據出去安排了一下,很快就返了回來。
「十八號礦脈的事就先到這裏!」柳墨說完,一手,隨著一陣翅膀扇的聲音響起,一隻小鳥飛了進來,落到了他的手掌上。
看著眾人好奇的表,柳墨笑了笑道:「大夥兒很奇怪這是一個什麼吧?」
眾人紛紛點點頭。
「其實它是由陣紋組,有令人想像不到的妙用,不妨大夥兒聽聽!」
說著,柳墨在蜂鳥的頭上點了點,接著令人驚奇的事發生了,從小鳥的中竟然吐出了人聲。
當然,這都是唐樂暗中控的,柳墨點點蜂鳥的頭,只不過是佯裝一下而已。
「我……我沐,這次……這次半路截殺你是吳啟發,也就是我的義父讓我做的,他怕……他怕他貪慕的雲石被宗主得知,只能把苗頭扼殺在搖籃中!」
心已經跌到肚子裏、以為躲過一劫的吳啟發臉瞬間大變,直接癱在了地上。
「其實……其實,我義父也只不過是替人辦事罷了,真正的幕後主事是出雲峰的峰主顧不為,我義父的上位還是他力排眾議安排上來的,說白了,我義父就是他的一條狗!」
「有一天晚上,我睡不著,路過他的門前,聽到義父和一人低聲說話,說火焰山到底怎麼回事兒?說鬼神角的鐘宇怎麼回事兒?對了,還有一個白煥的,好像是出雲峰的一位強者,說兩人都死了,火焰山也被清繳了,那人非常憤怒的樣子,我……我就冒險看了一眼,結果發現……發現……發現竟然是出雲峰的峰主顧不為!」
「我真的沒想到,火焰山賊寇滅了,他竟然會非常生氣,鬼神角的強者死了,比白煥死了還憤怒,我真的想不明白……」
啪!
蜂鳥的話說到中間,顧不為再也聽不下去了,一掌拍碎了前的桌子,怒斥道:「柳墨,你什麼意思?有什麼意見你直說,拿一隻木偶鳥陷害我什麼意思?」
「呵呵……」柳墨淡淡的笑了笑,道:「師叔,別怒,我們只是聽個熱鬧,這不是重點,再說了,這東西我也是第一次用,我也懷疑它的真實,不用當真!」
「不用當真?」顧不為鼻子差點兒氣歪,怒喝道:「無辜中傷我,你讓我不用當真?」
柳墨一聳肩,笑道:「那依你的意思,當真?」
「我……」顧不為鬍子一翹,氣得直翻白眼。
柳墨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神變得冷厲下來,「我念你是長輩,讓著你,可你幹了什麼?不要以為這些年你乾的事我看不到,我希你見好就收,可你呢?」
「勾結火焰山賊寇,甚至和鬼神角都勾搭在了一起,若我再退讓,毀的就是整個宗門,顧不為,在吳啟發代罪過的時候,我希你能把事攬下來,可你還是讓我失了。」
啪!
柳墨說完,把手中的捲軸猛的往桌子上一摔,道:「你和鬼神角鍾宇,還有與火焰山賊寇來往的書信、函件都在我手中,需要我拿出來嗎?」
柳墨話音一落,整個大堂落針可聞,顧不為臉變得異常難看,狠狠的盯向了唐樂。
事暴,就是唐樂去了十八號礦脈后發生的,若和他沒有一點兒關係,打死顧不為都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