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遠山說著，便玩笑著給他挖了個坑。

「你不得呢吧？」凌子烈腦子裡急排兵布陣后，也試探了一句。

方遠山似乎被他的話驚到，猛然偏頭過來，有些不解的盯著他，而後咧一笑：「是啊，我多希把你們這些心機頗深的不安分因子都抓起來，好讓自己安安穩穩過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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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無果，凌子烈著原本想拿給宋呈祥看的，關於宋斐母親的調查報告，雙手不聲背到後，附和一笑：「來吧，我沒有太多時間，門外那位還等著我去安呢。」

「手裡拿的什麼？」方遠山目始終盯在他臉上，可餘早就注意到他手上拿著的檔案袋。

「四大家族聯合答謝宴賓客名單，傑森剛呈給我的，要過目一下嗎？」凌子烈說著便拿起來，手去掏。

方遠山不聲看了幾眼，就在他就要掏出來之時，他一手捂了他已經出一角的紙，皮笑不笑的說：「我對這個不興趣！」

凌子烈也不客氣，微微一笑，重又將這份險些曝的調查報告塞回檔案袋裡。面上無波無瀾，心卻沉沉落下去幾寸。

方遠山見他面不改，知道也試探不出什麼，便手示意部下上前。

凌子烈倚窗而立，外面天，更顯得他臉凝重異常。

不過是最簡單的例行詢問。凌子烈統統如實回答，腦子裡想的卻是：這張大網從哪裡鋪天蓋地而來？是誰在一手控？

不管這個人是誰，他都覺得此人算計之，遠在凌於白宋四家長輩之上。他先是拋了「黑賬」幕，功勾起他對於伯雄的懷疑。后又複製宋老三多年前的手段，襲擊田小萌，惹來宋斐對他多疑的警惕。繼而，先他之前，直接綁走了宋老三。

一來，讓他忙碌了那麼久的調查結果了一堆廢紙；二來，功離間了他和宋斐。

從結果上看，這個人，達到了！

回來的時候，雖然羅拉和宋斐搭了凌子烈的車，但一路上，宋斐都對凌子烈頻頻咬牙。雖談不上多恨，但總歸是有怨的。

拜宋斐所賜，凌子烈作為第一嫌疑人被限制了部分人自由。除了每天正常的生活工作之外，商業應酬被一律止，更別提離開B市。

「明天有趟差需要飛一趟法國，你去！」凌子烈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沉頭坐在後面的宋斐，冷冰冰的下命令。

「不去！」宋斐毫不猶豫的拒絕。

「事兒是你自己找的，我現在只是個半自由人，你不去誰去？」

「誰去不去干我屁事？」

凌子烈有些無奈，有些怒。目離離掃向窗外。

華燈初上，黑暗中B市顯得沉悶而寧靜。車裡氣氛詭異，羅拉沒來由的有些張。

「我現在要求你冷靜，似乎有些不近人。作為害者家屬，給你五分鐘時間，你可以盡撒潑。」

「滾蛋，別跟我說話。」

「我只想提醒你，不要被別人當槍使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乾淨利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