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說說這個張君,他在開這件雜貨鋪之前就只是一個混混,他沒有親人,朋友也都是一些酒朋友,鄉里鄉親的就更加不用說了,沒有人會把錢借給一個只進不出的人,所以這些開店的錢肯定不是他借過來的。
那麼錢是怎麼來的?
我用黑水筆在A4紙上寫下了商三和張君的名字,然後又在他們兩人之間畫上了一個箭頭。
這天底下所有巧合的事肯定都有一條線拉著的,商三和張君兩人同是清河村人,死亡時間也都在一天之,一年之前兩個人也同樣獲得了一筆錢,張君開了雜貨店,商三開了一家某寶公司,所以我認為他們的死是有關係的,但關係在哪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們兩個人其中肯定有一條線是關聯在一起的。
我沒有等到開完會,隻開車直接就來到了清河村。
他們兩個人都是清河村人,那些村民多多應該都知道一些他們的底細,而上一次匆匆離開,本沒有機會詢問,所以這一次,我是以嘉市刑偵大隊一隊隊長的份來到的清河村。
其實原本我還是想用一位東山遊客的份去詢問的,不要問我為什麼不喜歡用警察的份,因為人都是有第一反應的,告訴他們我是警察,有些東西我相信我不管怎麼問都問不出來。
但這顯然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上次我和林司羽去清河村的時候,幾乎全村的人都見過我了,所以……我現在只能用警方的份。
果不其然,我這剛停下車,這人還沒進村呢,一邊還在農作的某個大叔就跟見了鬼一樣的往村裏跑,這一邊跑著,還一邊嚷嚷說警察來了。
我有點無語,我是警察好不好,又特麼不是搶劫犯,見了我能不能不要那麼激?尋思沒見過警察還是啥的?
而當我走進村裏,一群村民就跟要打群架一樣的站在村口,一見我就問殺死商三的人有沒有找到,還有的人聽說張君也死了,詢問有關於張君的況。
我被他們問的七葷八素的,更加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問題,當即向那些村民擺了擺手,大聲的吼道:「鄉親們,你們別張,今天我來呢,是想要詢問一下有關於張君的事,如果誰知道的,可以告訴我,如果你們提供的線索對於我們偵破商三這個案子有重要幫助的,我們刑偵大隊願意出兩千元懸賞,前提是你們的線索一定要有用才行。」
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以為這些鄉親們會平靜一些,但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沒想過這些村民聽了我這些話之後,相比於之前更加瘋狂了,每一個人都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東西朝著我圍了過來,東一句張君,右一句商三的,就連看我的眼神都跟個財神一樣。
無奈之下,我只能挑了一個六十多歲的大叔,也就是剛剛在地里看到我,往村子裏面跑的那位。
他一直默默無聞的站在人群之外,從我這個角度可以看見這位大叔臉上的表,有一種想要上前,卻又言又止的覺,我想這個大叔應該會給我一些有用的信息。
「切,王老五知道什麼,他是我們村子最沒用的人好吧,警察同志,你選我啊,我知道的,張君啊,真不是個東西,他爹媽在他七歲的時候就死了,要不是我們這些鄉里鄉親的,他能長這麼大麼?臨了還來我們的東西,要不是村長攔著,我們都要把他趕出村子了呢。」其中一個四十五歲的中年婦在我明確要讓他口中的王老五,也就是我挑選的那位大叔進廟說話的時候,倒是一把拉住了我,開口搶先說道。
「還有商三,這個人平時看著老實,可我知道的,他和村長家的二妞子有一,好像好幾年之前了吧,我看見他們在王老五家的玉米地裏面那啥,不過這也是前話了,商三家窮,娘死了就連喪葬費都是我們村子裏面的人東湊西湊的,傻子才會把閨嫁給他。」另外一個中年婦沒駕住自己男人的拉扯,連忙上前爭的面紅耳赤的說到。
我能理解他們想要這兩千塊錢的心,但這……也太拼了吧,剛剛那說話的婦人,簡直是拿著生命在進人群啊。
我上前一步,這手還是拉著我來的王老五,對著這名婦問道:「請問……村長……是哪位?」
只見那些村民左右觀,最後還是那位剛剛說話的中年婦告訴我,村長去縣裏和城裏來的一些地產商見面了。
「地產商?他們來這裏幹什麼?」我疑的問道。
那位中年婦搖了搖頭,不是他,就連後的那些村民也搖擺著腦袋,說不知道。
我看了他們一圈,見那些村民稍微平靜了一些,就拉著王老五的手來到了那間破廟。
很奇怪,王老五剛剛見到我就跟見了鬼一樣,我提出有線索就有兩千塊錢,我想這個就算是在我們家小區,也會鬧得就跟開峰會一樣,可王老五不,他就站在人群之外,想要上前,可這腳步,卻始終都沒有踏出,他一定知道一些什麼,只是不敢說而已。
我帶著他走到了破廟裏一坐下來,就將包里的一瓶礦泉水遞給了他,而他接過礦泉水后,更是不知道該怎麼打開,最後還是我主幫他擰開礦泉水瓶,他這才咕嚕咕嚕的喝了下去。
「您之前……沒喝過這種水嗎?」我坐在他的面前,疑的問道。
「以前見我們村的那些小孩喝過,但是一瓶水要兩塊錢,你別看我們村坐落東山腳下,但我們都很窮,都是一些農民,而且經濟條件也不好,能不能賺錢都看天,所以能省就省了,兩塊錢,我要在集市上站半個多小時才能收回來呢。」王老五看著自己手中的這瓶礦泉水,然後將蓋子擰上,當寶一樣的摟在了懷裏。
我仔細的打量著他,他上滿了補丁,而且我剛剛看他站著的那一塊地也不大,手上的鋤頭也應該有幾個年頭了,再看那些村民對王老五的態度,他似乎在村裏並不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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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背尸人,南來北往,送過數不清的尸體入土為安,見過上百種死法。橫死最兇,喜喪平靜,自殺身亡不能投胎。我是被天命唾棄的人,是蔣家最后一條血脈。天黑不要點燈,蠟燭不要吹滅,走路莫要回頭。在每一個角落,都有一雙眼睛,正在盯著走夜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