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民警在來到這個山之後就封鎖了現場,我再一次見到了李志誠,他見到我時的神有些詫異,但也就只有那麼一瞬間的事,沒幾秒鐘就恢復了正常。
不出意外的,我們幾個接了當地民警的盤問,但因這件事發生在嘉市範圍之,我們幾個是有權利先斬後奏手當地案件的,當然,這是在不必要的時刻。
「嘿,誠哥,好久不見了,想我沒?」我錄完口供,見李志誠正在山門口左右張,當即一把拍著他的肩膀,調笑說道。
李志誠對我心裡有怨氣,不要問為什麼,你們是不會知道全市第一和全市第二的差距到底是有多大的,我可以很明確的說,我當時在當上這個刑偵一隊隊長的時候,並沒有用任何關係,而且當時李志誠在考試之前,曾經豪壯志的當著所有人的面誇下海口,說第一非他莫屬,我當時也只是默默地在準備自己考試用的東西,並沒有搭理他,誰知道他就這樣看在眼裡了,考試績下來了之後,他就一直把我當競爭對手,當然,那也都是一年多之前的事了,我沒有過多的去關注他,這不是,遇見他了,我也就想起來了。
「啪嗒」一下,李志誠沉著個臉看了我一眼,隨後將我的手從他肩膀上拍下,又一臉嫌棄的了自己的肩膀,冷聲說道:「這不是方大隊長麼?心這麼好?帶著隊員出來郊遊呢?」
「哎呀,還生氣呢?男人嘛,大度點,以後這不是還有機會麼?我發誓,我一定不會把當年你那豪壯志的宣言說出去的,不然,我是小狗還不行麼?」我滿臉堆笑的對著李志誠說道。
這貨是一個吃不吃的主兒,我想化解我們之間的關係,畢竟多一個朋友多條路麼,又是同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咱也不能把這關係弄僵啊。
只見李志誠悶哼了一聲,接著,一雙大的手掌猛地就朝著我的肩膀襲來。
「砰……」的一聲,下一刻,李志誠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
「……」
我沒手,我甚至只是站在原地,也沒有,我發誓,李志誠的手在到我的那一瞬間,林司羽那雙纖細的小,早就來到了我的腰間,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李志誠就躺在地上了。
我去,這下玩大了……在別人的地方,把東道主給打了,他要告到張默這裡,我恐怕也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不過……林司羽這斷子絕孫腳,也真夠狠的,李志誠可是生生的在地上,捂著自己的下垮捂了五六分鐘啊……
我臉一紅,連忙將李志誠從地上扶起,並瞪了林司羽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林司羽,你幹啥玩意兒呢你,人李隊長只是想拍拍我肩膀,別以為你是首都蟬聯三界散打冠軍就了不起,你是警察,你又不是保鏢,把李隊打壞了怎麼辦?」
林司羽白了我一眼,然後就跟個沒事人一樣,拿出了自己新買的手機就給還捂著自己下垮喊疼的李志誠拍了幾張照片,慢慢悠悠的說道:「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那麼沒用,跟個二狗子似的?」
就知道我們這個林大小姐沒白進我這個刑偵大隊,我想什麼,一準兒知道,當然,這時的舉,李志誠也都看在了眼裡,當即轉過子,捂著自己的下垮,憋氣說道:「你個王八蛋,這個案子你想也別想,發生在我們地方上的事,又不是你們嘉市市區的案子,你怎麼就跟個閻王一樣跟著我了?」
我剛想說話,幾個民警就從那深不可測的山抬出了兩個塑料袋,等他們將這兩個塑料袋打開之後,在場所有人,除了我和林司羽,都轉過了子,乾嘔的乾嘔,嘔吐的嘔吐,包括李志誠,他在打開這兩個塑料袋的那一瞬間,就憋不住了,不過我看他那一手捂著下垮,一手捂著口的姿勢,還真逗的。
這時,林司羽從我邊走過,然後用手上的樹枝輕輕地將那些塑料袋挑開,一陣惡臭瞬間就從那塑料袋穿來,那些染著各種粘稠的塑料袋,也著實讓我一陣乾嘔,卻又被我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第一個塑料袋裝著的,就是我在山裡面看到的那個人的頭顱,從眼分辨,這個人的年紀大概在二十五六七左右,長發,左側眼眶裡的眼珠有些落,而右側眼眶裡的眼珠,也已不翼而飛。
死者的臉上有很多用刀子切割而的傷痕,甚至還有很多手指印,這角也裂的特別恐怖,就像是死亡之前,有人曾在裡面塞了東西一樣。
我將這顆腦袋緩緩地從地上拿起,啪嗒一聲,這人的眼珠順勢掉落。
「捂……嘔……」李志誠見罷,再也抑制不住,轉就繼續嘔吐了起來。
「死了應該很久了,皮已經毫無彈,除了骨架之外,整個人就跟一灘泥一樣,不過這下……」林司羽站在那副殘肢面前,抿著,再也沒有說下去。
這個人的上滿是傷痕,相信兇手在死亡之前還曾待過,我發現的時候,上沒有穿任何服,下就這樣暴在了我的面前,毫都沒有任何遮掩。
我緩緩地走到了林司羽的邊,而後蹲下,帶著塑膠手套就將手駕在了死者的下,我從下就這麼輕輕地一撈,五六隻還在微微蠕的蛆蟲就這麼掉落在了我的手掌心之上。
看這些蛆蟲的大小,這個人的確死了應該在三天以上,而在這個人的周邊,我們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於死者份的東西。
「這……不是錢卓媳婦兒嗎?」突然,一旁的民警吐完之後,看著我放在地上的那顆腦袋,指著地上,一陣驚恐的說道。
我撇頭看著這民警,沉聲道:「錢卓?就是石庫門鎮子上,那對新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