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單良手上正拿著一張黑卡片,卡片上寫了很多麻麻的字。
「殺人者,任被誅之,方警,我們之間的遊戲永遠不會結束,就像是惡魔永遠不會消散,法律,正義,懲罰不了那些罪大惡極的兇犯,既然法律懲罰不了,那麼就由惡魔來代替懲兇,期待我們下一次的見面,不過我們應該只有一個結局,不是我代替惡魔存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你代替惡魔存活……我想,你應該很想念你的那個朋友吧?那麼我們就用,做個彩頭,應該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單良低頭將這張黑卡片上的紅字緩緩地念了出來,他一邊念著一邊抬著腦袋看著我,那眼神,五穀雜糧,特別是當他讀到朋友兩個字的時候,不他的神凝重,就連我,手掌心都快被攥出汗來。
我和單良都知道,他說的是林白,在單良面前,我從來不會提及林白二字,不是他,就連在我邊的所有人,幾乎都已經忘了三年之前那一件失蹤案中,還有一個名林白的記者,他怎麼會知道?
「這是在公然挑釁警方,方怵,你難道不好奇,殺死周習青的,到底是誰?他又怎麼會知道林白的事?當年那個案子,上級已經及時封鎖了一切線索,命我們專案組暗中調查,為的就是不造市民的恐慌,聽他的這個口氣,林白……難道還真的就像你所說的那樣,還……還活著?」單良死死地攥著自己手上的卡片,眉頭愣是了川子形,抬頭謹慎的對著我說道。
我聳肩搖頭,我想知道又能做怎麼樣呢?三年了,在這三年裡我一直都在不斷尋找著林白,我得到過太多太多有關於林白的消息了,可最後卻還是一場空,我甚至有的時候還在懷疑我自己,方怵,方怵,你到底是不是神經病,人家都說林白死了,你卻一直說林白活著,其實你心理也明白,林白是不可能再回來的了。
我告訴著自己,林白一定會回來,林白一定會回來,現在,一個殺人兇手要跟我玩遊戲,一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遊戲,我只要贏了,作為獎勵,林白就會回來,可說實話,我不是傻子,三年了,林白都沒有回來,贏了這場遊戲,就能乖乖的回來麼?我不信。
下午三點整,廣州警方在南站附近的某網吧抓獲了當時正在上網查詢汽車票的王二,而廣州南站的炸彈事件,也在王二被找到之後完全解除,當天警方在南站全面布控,別說炸彈,連一隻蚊子都沒有飛,直到第二天下午三點三十五分,警方才全面撤回。
王海鷗在這一天裡面,急切的想要轉污點證人,也如他所願,我們的確在周習青的表哥家裡找到了周習青以及周習青的表哥,只不過找到的是他們的而已。
張中一說周習青的表哥死亡時間在三天之前,三天,也就是周習青從石庫門跑路來到嘉市的時候,而周習青的死亡時間是昨天晚上七點三十分,也就是說,他表哥死的時候,周習青還活著,我們在那房子裡面沒有搜到半分錢,倒在周習青放在客廳的外套中,搜到了五百塊錢和一臺屬於他表哥的手機,那一堵藏匿著他表哥的牆壁是剛漆上去才沒幾天,相信,殺死周習青表哥的,就是周習青本人。
但奇怪的是,王海鷗承認他們幾人在室行竊的時候強了彭霞,甚至在幾人的圍攻之下,彭霞暴斃而亡,死了之後,周習青提議那麼漂亮的人,就算是死了,哥幾個也不能浪費,所以他們帶著彭霞,來到了距離石庫門鎮不遠的一座山上的山中繼續,直到彭霞的子開始漸漸地僵,幾人才罷休離去,他們誰也沒有搗碎過彭霞肚子裡面那孩子的。
「那條狗呢?錢卓的皮,你們也餵了狗了?」我坐在王二的對面,用著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我面前的這個只有十三歲的年,開口緩緩地說道。
王二的材非常瘦小,比我在視頻中見到的瘦小了很多,看上去,這幾天他在外面的日子也過的不好,他和我剛開始見到的王海鷗一樣,在審訊室里什麼都不說,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我一眼。
我角輕輕往上微彎,低頭在他耳邊輕聲呢喃道:「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魂的存在嗎?我聽說死去的嬰兒,特別是在母裡面死去的嬰兒死後會變怨氣及重的怨靈,他們會糾纏著讓他無法平安降生的人,你知道嗎?在彭霞的,我看到了它,它還那麼小,你就不怕它帶著自己母親最後一怨恨來找你嗎?」
王海鷗為了被轉證人,也真是無所不用其極,王二喜歡看恐怖小說,但卻又非常怕鬼,所以他家的燈一直都是於打開著的狀態,不過這也是王海鷗在錄口供的時候無意之間說出來的,這不,王二在我說完這些話之後,整個子都抖了一下。
我稱熱打鐵,雙手扶著他旁的椅子扶手,眼睛抵著王二的雙眼,突然,我雙眼一閃,看向了王二的左側,繼續輕聲說道:「看,它就在角落,它在看著你,它好像在說話,還我……命來……它……要殺了你。」
「我……我說,你不要再說下去了,我說還不行嗎?」王二被我說的骨悚然,當即將所有的事,一五一十的在我面前全部都吐了出來。
王二承認,在周習青,王海鷗還有錢騰強彭霞的時候,自己也了一腳,他記得,他們最後一次彭霞時,彭霞很聽話,也很合作,可沒過多久,彭霞一下眼睛一瞪,雙腳一撐,當他們再下想要來來回回時,彭霞再也沒有鼻息了。
也正是因為彭霞的死亡,他們幾個人才了殺機,想著反正殺死一個也是殺,兩個也是殺,現在鬧出了人命,他們更不可能將那個男人放了,所以一不做二不休,拿著電線直接將錢卓的腦袋砍了下來。
但幾個人畢竟都是第一次殺人,生怕馬上出去會被人發現,所以就一直躲在了錢卓家,電話線,以及門口的監控攝像頭都被他們損毀,那條狗在王二夜損毀錢卓家門前的攝像頭時,不斷的狂,王二怕驚擾到鄰居,所以就從錢卓家將周習青先前做的那些人都餵給了他。
誰知道,在餵食的過程中,這條狗並不聽話,甚至還咬了王二一口,王二一怒之下,從家裡拿出一把西瓜刀,就把它的狗頭給砍了。
而王二也說,他們在將彭霞抬山之後沒過幾個小時就走了,誰也沒有過彭霞肚子,更沒有用什麼工過,王二,錢騰,王海鷗的口供幾乎是一模一樣,周今懷疑,他們是不是攢供了。
我搖了搖頭,站在審訊室外的走廊之上,道:「不會,兩條命的罪他們都承擔了下來,如果真的是他們做的,他們沒有必要騙我們。」
我嘆了口氣,這種案件往往就是這樣,最讓人覺得噁心的是,你以為你找到了兇手,是的,的確找到了,但從他們口中,我們卻又得到了另外一條線索。
搗碎彭霞肚子裡面的孩子的人,是誰?
很顯然,如果這個孩子真的不是他們幾個搗碎的,那麼也就是說,在他們幾個人離開之後,又有另外一個人進這個山中,將彭霞肚子裡面的孩子搗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