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建在聽到我他名字的時候就換頭看著我,可能是因為這時有外人在,那的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後起姍姍離開。
我壞了他泡妞的好事,董建對我的態度自然也就不怎麼好了,畢竟我今天沒有穿警服,我想他死都猜不到,我來找他的目的。
「你誰啊你,找我幹嘛?」董建有些囂張的看著我,而後皺眉問道。
我看了他一眼,一屁就坐在了剛剛那個人所座的沙發之上,拍著董建的肩膀,笑著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我可認識你,這麼說吧,我是個警察,這下你就該懂了吧?」
我什麼都沒說,直接跟他攤牌,而他在聽到我是警察之後,下意識反應就往後閃躲,那兩條,也無意識的往外側放,這是一個逃跑的作,也就是說,他對於警察這個行業非常的謹慎,甚至於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還會不由自主想要離開。
不過這也沒有什麼新鮮的,董建之前在上市地皮流氓界也算是出了名的,我指的不是打人,而是被人打,被人打倒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但總是被人打,還總是惹事,惹事了之後呢,還總是進派出所,要不是這小子有掌厚的案底在上市放著,我想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的打探到他的背景。
董建比彭霞大了兩歲,兩人自小就是鄰居,董建中學輟學之後就一直在社會上混,什麼工作也不做,董建的家庭條件不好,父母離異之後就各自再婚,而他則是跟著爺爺生活,自從爺爺去世之後,他就一個人住在彭霞家的對面。
董建在這幾年之中,經濟來源絕大部分都是彭霞提供的,彭霞之前是職業模特,所以錢自然比董建要來的多,不過話也說回來,這小子,按理來說,有個這麼好的朋友安分點也就得了,據上市民警說,董建是他們那邊的常客,有一次兩人鄰居報警,警方過去一看,彭霞被打的滿是傷,就連警方過去阻止,董建的裏都罵罵咧咧的,看來,彭霞和他分手,最後也像是發了一樣,決心離開。
我上下打量著董建,雖說現在一西裝革履,人模人樣的樣子,但從他鎖骨不難看出,他有紋,而且很多,左側耳邊還有一個耳,臉上佈滿了小豆豆,看他的這個樣子,我並不認為,他還能泡到什麼妞。
「你……你是警察?你來找我幹嘛,我可沒吸毒了,我現在可是良好市民……」董建對於我的到來很警惕,先是左右看看有沒有自己的同事,再心虛的面對著我說道,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愣是連我的眼睛都不敢看一眼。
我不是什麼心理學家,但我是一個人,一個正常的人,所以我就算是瞎子,也能看得出來,這傢伙心虛了。
「良好市民?你這臉上的痘痘,恐怕就是吸食冰毒落下的吧,跟我回去做一個尿檢,不就能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了麼?」我看著他那雙驚慌失措的眼睛,笑著說道。
可也不知是怎麼回事,一聽到我說這句話,他的眼睛就立馬看著我,那個眼神……那個眼神不再像剛剛那樣虛無縹緲了,倒像是有些激,興,甚至是得意。
「那……那我……我現在是真的沒有在吸食那些東西了……」他的聲音很清楚,清楚到後的那些正在埋頭打字的同事也聽的抬起了腦袋看著我們。
從他臉上的那些小逗逗能看得出來,他近期肯定吸食過冰毒,但,我今天來找他的目的,似乎並不是為了件事。
不過從他剛剛大聲說話的舉,我瞬間就明白了,為什麼他的態度會變化的那麼快,估著他真以為我是緝毒大隊的。
「是麼?那麼我們來說說彭霞的事吧,告訴我,九月二十日那一整天,你都幹了一些什麼?」我看著董建的眼睛,一臉玩味的說道。
張中一在清理彭霞肚孩子的殘骸時,發現了一枚金戒指,只不過事後張中一將這一枚戒指拿在手上一掂,卻發現這戒指本就不是金的,而是用銅打造的,在外面噴上了一層金箔而已。
這沒戒指的側還刻著PX&DJ四個英文字母,彭霞,董建,這是他們兩個人的英文寫。
按照彭霞母親所說,彭霞懷孕之後就沒有再帶戒指了,因為在他們老年人的思維裏面,戒指是扣住手指脈的,帶戒指對孩子不好,而彭霞一直都很有個孩子,所以母親告訴我,彭霞在懷孕期間,別說戒指,就連平常的飾品都很帶。
這樣一來,就很明顯了,就算這枚戒指是彭霞的,也不可能出現在自己的子宮裏面吧?那麼,這枚戒指,就應該是董建的了。
我剛剛站在董建後,還特地觀察了一下他的左手手指,發現他無名指有一明顯的印記,這個印記是長期帶著戒指而留下來的。
一個人長期帶著戒指,不可能會突然沒事就把戒指拿掉,而董建在彭霞結婚的時候還曾經大鬧過彭霞的婚禮現場,也就是說,董建想要挽回彭霞,期間,董建居然消失了,像他這樣的人,就算知道彭霞不會回心轉意,也應該以他們之前的事,來要挾彭霞以此來得到一筆可觀的金錢吧?為什麼,為什麼董建會突然消失?
當我說起彭霞這兩個字的時候,董建下意識的咽了一唾沫,那雙眼珠愣是在眼眶裏面打轉著。
一分多鐘后,董建才開口說道:「彭霞?那是我前友啊,九……九月二十號?我……應該在家吧?」
他這話剛說完,我角微彎,馬上接話說道:「我查過你的份證,九月二十日當天早上八點三十分,你用份證買了一張去往石庫門的汽車票,你說九月二十日,你在家?」
董建此時無意間出了右手抓了抓左手手背,我不經意看了一眼,卻發現他左手手背上都是一些紅的疹子,麻麻的,這還好是用西裝蓋住了,要不然,我覺得剛剛那個人,連跟他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你這手?」我疑的看著董建問道。
「哦……沒事,可能是最近皮過敏了,下午正準備請假去醫院裏面看看呢。」董建雲淡風輕的板著一張臉,說道。
我點了點頭,站起了子,說道:「那你,跟我回去做個筆錄,假呢,我幫你請了。」
說完這句話,我下了自己的服,將服蓋在了董建的雙手之上,而在外套之下,則是一副冰冷無的手銬。
「你……你憑什麼抓我,不是說去做筆錄嗎?我……我沒有殺死彭霞,我沒有……」董建在茶水間死命的掙扎,鬧到整個公司的人都放下了手上的工作盯著我們兩,我臉一怔,從口袋裏面拿出了警證,轉面對著在場的所有人說道:「我是警察,董建涉嫌破壞兇案現場,現在我要帶他回去,希你們大家配合一下。」
我沒有進來就將董建帶走,就已經很給他面子了,哪裏知道他也是一個不進棺材不掉淚的主,不過,我想等到證據都放在面前的時候,他就會老實了吧?
回到刑偵大隊,我就將那一枚在彭霞肚子裏面發現的戒指丟到了董建的面前做了個對比,對比結果,這枚戒指的確就是董建的,而當他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還是頑固抵抗,說他的確有這麼一個戒指,只不過前幾天就丟了,還說什麼是兇手要故意栽贓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