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家裏就只有我媽一個的,作為一個男人,怎麼也要寵著,讓著不是,即使我知道,我媽在今天下午三點十五分的時候曾經接過我姑姑的一個電話,並且這個電話一打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
我是真心不知道,兩個五十多歲的人,哪有那麼多話可以聊,不過有一點我可以確定,明天下午我去那邊吃飯,見到的肯定不是我媽,而是我姑姑和一個姑娘,畢竟我姑姑的本職工作就是在家閑的蛋疼沒事就給人介紹對象,而我媽也多多提起過,讓我快點找個對象結婚,別每天都遊走在工作上面。
在這三年裏面,我為了林白,拒絕了無數次相親,不管是我媽說穿了的,還是把我騙過去的,今天在吃飯的時候我沒有明確的拒絕,是因為我媽的還沒有恢復,一會兒在我爸這撒個什麼的,我爸肯定第一時間來收拾我。
我想著,去就去吧,畢竟……怎麼說呢,看一眼,然後讓那孩知道我不是一個正經人,可是我的拿手好戲。
第二天下午四點半,我早早地就來到了那家名玫瑰的餐廳坐下,我媽給我們訂的是包房,在這個包房裏面還有電影可看,甚至我媽把我們要吃什麼東西都給點好了,服務員說,單已經買過了,但是我媽要求,一定等那個孩來了,才能開飯。
我有些無語,我媽為了不讓我破壞這次相親,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啊。
等到了五點鐘整,我正想說再多等五分鐘,那姑娘還不來,就拍拍屁走人,回家就跟我媽說人不準時,可這屁還沒從椅子上坐起,包房的門就被服務員緩緩地打開。
我看到一個人,穿著一襲紅紗,頭上的秀髮也被高高的挽起,和那些整容臉不同的是,的五非常立,一走進來,我甚至都覺得是電視上的哪個明星一樣。
我去,這麼漂亮的人?都淪落到來相親了?
不過,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啊……
「滴滴滴……」
就在這個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到我面前和我打了個招呼后,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音瞬間就傳了我的耳旁。
我拿起手機一看,是周今的電話,我朝那個人點了點頭,說了句不好意思,就轉按下了接聽鍵。
「頭兒,有林白的消息了,可……可是……頭兒,你要答應我,聽到這個消息,你……你要淡定一些。」我一接起電話,周今急促的聲音就從話筒傳來。
「說……」我看了一眼那個人,此時正從服務員手中接過菜單,認真的看著菜單上的每一道菜,似乎並沒有注意我在說什麼。
周今沉默了一會兒,道:「我現在在南山山道的某一個廢棄工廠,哦不,可以……說是一個乾博館,因為我們在這裏發現了二十多乾,張中一說,這些人大多都只有二十三歲到二十七歲左右,死亡的時間……應該是在三年之前,三年之前……頭兒,我想到了一個恐怖的設想……」
我心猛地一,沒等周今掛電話,我直接就將電話塞到了口袋裏,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對著那個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有工作,就直接衝出了這家飯店。
臨走的時候,那人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對著我背影說道:「第二次了。」
我下意識的回過頭去問道:「第二次?」
只見那個人嫵的朝著我笑了笑,說沒事,讓我先去忙我的事,之後我急急忙忙的開車就來到了位於南山山道之上,尋著周今給我發的定位,我花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才在南山山中央,發現了那個廢棄工廠。
我走到那個工廠門口的時候,十幾名刑警外加幾個穿著白大褂的法醫人員正有條不紊的在廠房外側採集證,不遠,我還看到了程卓,正拿著放大鏡蹲在角落,角落的地板之上,還有一隻早已被製作乾的手臂。
周今想到的,也是我想到的,三年之前,那些花季失蹤了,在們失蹤之後的幾天,在們失蹤的地點相繼發現了屬於那些的殘肢斷骸,甚至還有臟,經過NDA鑒定,最終確定,這些殘肢,都屬於那些失蹤。
但在那個案子裏面,誰都沒有發現這些的,不說那些殘肢,就單說那些臟,將一個臟從人中取出,人是不可能還活著的,還有林白,有先天心臟病,就算那顆心臟完好無缺,又有誰能把心臟拿出來都能活在這個世界上的?這也是當年警方裁定失蹤很有可能都被殺害的原因。
但是我們沒有發現,一都沒有,我怕,我怕推開門后,我找到了林白,也找到了那些當年失蹤的,那……我該怎麼辦?
「頭兒,你終於來了,快點跟我進去看看吧。」這時,周今正穿著一警服,帶著一副塑膠手套,滿手都是黃粘稠的朝我走來,這神,不是太好。
我抿了抿,腦子一片空白,說實話,我總以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我怕的,哪怕死,我都不怕,可現在我怕了,我怕一推開門,就看見林白,我怕……我連這輩子唯一的念想,都沒有了。
但,怕……不是我逃避的借口……
我站在原地,猶豫了兩三分鐘左右,最後終於呼了一口冷氣,邁出了腳步,跟著周今不不慢的朝著那間偌大的廠房走了過去。
這一打開廠房大門,一陣刺鼻的味道瞬間就傳了我的鼻尖,而接下來的那一幕,卻更讓我瞠目結社,整間廠房之,掛滿了一一又黑,又黃的乾,這裏的每一乾都是低著腦袋的,他們的皮就像是被熏烤過一樣,用眼去,這……儼然就是一間乾博館啊。
不遠,張中一正配合著自己的助理將一又一的乾從半空之中挪下,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認真的樣子了,那兩個助理帶著口罩都有一陣乾嘔的作,而這廠房側,除了我和周今,愣是沒有一個刑警肯進來。
「頭兒,我們去看看那些吧。」周今站在我旁,開口說道。
我沒有說話,只是咬了咬,快步沖著那些一一的抬頭看去,我就跟發了瘋一樣的在尋找,那時我的心是糾結的,我不想在這裏找到林白,卻又在猜測,這裏的會不會是三年之前,那些失蹤的,而當我抬頭一一看去的時候,我的心近乎於絕。
這裏的每一,不是了胳膊,就是了,甚至有些乾,連房都沒有,我記得,三年之前,在那幾名的失蹤點,曾經發現了,手,腳,心肝脾肺腎,甚至是房,子宮,看到這些斷裂殘肢的,我心中越發篤定,這就是那些失蹤的。
但我還是沒有放棄,我在找著林白,越,我這顆心臟就跳的越快,我怕,我怕當我走到下一前,發現那就是林白。
而張中一也在遠不斷注視著我,他沒有說話,也沒有上前阻攔,他知道,這些乾對於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可能那個時候他甚至在想,真的讓我就這樣找到林白吧,這樣,我可能就能過上正常人的日子了吧。
三分鐘后,我從張中一面前那旁緩緩地站了起來,額頭上的冷汗也在那一刻戛然而止,我不知道這些是不是當年失蹤案的,但我知道,在這些里,沒有林白,真的沒有林白。
我就跟傻子一樣在張中一面前一邊哭著,一邊笑著,周今想要上前扶我起來,卻被張中一一下攔住了,下一刻,我的左側臉頰瞬間傳來了一陣疼痛,等我反應過來,只見張中一此時,正面無表的站在我面前看著我,而他的那一副塑膠手套之上,還殘留著我角的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