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習慣的了鼻子，將手上的天花板放在了周今的那雙塑膠手套之上。

「老大，你怎麼了？」周今拿著從我手中接過的天花板板，仔細端詳了一會兒，可能是實在沒有頭緒，當即抬頭疑的問道。

剛剛在和林司羽跟著人群進來的時候，我有聽一些同學提過被害者的名字，薑蓉，還是法學系校花，法學系，法學系的來這棟已經三年都沒有開放的實驗樓幹什麼？

我搖了搖頭，道：「這些天花板中央的小孔是由向外打的，而不是由向外，你剛剛推開天花板的時候那麼費力，是因為這一層天花板側有一層玻璃溶膠，所以不用猛力本推不開，我也推過其他沒有的天花板，用猛力能夠很輕易的推開，推開的時候周邊還有複合型粘稠，所以這塊被打了的天花板和其他天花板一樣，側都被玻璃溶膠固定了。」

說道這裏，我停頓了一下，雙眼也若有似無的抬頭看著天花板之上的兩塊空隙。

當時在移開天花板時，我腦中閃現了無數種可能，我一一都進行了排除，最有可能的是曾經有人通過天花板上方的排風通道藏匿，然後實施犯罪，並將殺死薑蓉的罪責全部推卸給那位同學們口中所說的高跟鞋學姐。

因為這排風口其實就是一個框架，然後再鋪上一層塑料天花板，所以我們從下往上才能推開，為了加以固定，施工人員在施工的時候都會在這些天花板的側用玻璃溶膠固定，這樣一來，不謹不影響觀，還能加以固定。

我剛剛仔細打量了一下這裏的天花板，這種厚度，再加上排風扇原本的鋼筋框架加以固定，完全能夠承兩百五十斤上下的重量。

「那又能說明什麼呢？」林司羽和周今在旁都聽的一愣一愣的，似乎並沒有聽懂我之前所說的話里意思。

我深吸了一口冷氣，緩緩地說道：「薑蓉是法學生，沒有任何理由來到這間三年都沒有開放的大學實驗樓，換一句話來說，一定是某些人約了，才進的這間實驗樓，我們發現的時候，上雖然沒有一點兒，但是還沒有開始僵，據發現這薑蓉的保安所說，他在發現薑蓉的時候，曾經還想要120，探了鼻息之後，才改110的，在探鼻息的時候，薑蓉的提問還在，也就是說，在保安發現薑蓉的時候，薑蓉的死亡時間，很可能就是這個時段之前的幾分鐘之……」

「現在是兩點十五分，我們是十五分鐘之前來到的這間實驗室發現的，一點五十分，這個時間段？」林司羽看著一旁正被法醫初檢的，面對著我說道。

「可能吧，保安說，這間實驗室雖然被荒廢了，但有很多同學因為冒險心理，總是會來這裏探險，上次就有些人在玩筆仙，差點兒用蠟燭把整個實驗樓給燒了，為了保障這棟實驗樓和同學們的安全，學校讓保安一天最起碼來巡邏一次，而保安因作息習慣，中午趁同事來接班吃飯的時間段，總會午休一會兒，午休完了之後，如果沒有事，就會拿著手電筒來這棟實驗樓來巡邏，所以，如果兇手是這個學校的人的話，那麼就必須對保安的這個習慣非常悉，很可能，兇手和保安，很悉……你說是嗎？」我一邊說著，子也一邊朝著剛剛做完筆錄的保安大叔看去。

這個保安看上去不老，大概也就四十歲左右的樣子，穿著一保安服，而頭頂的頭髮卻早已稀鬆，看他那滿臉鬍渣，連保安服上的扣子都扣錯了一個，這……儼然就是單良二十幾年之後的樣子，不過……單良可比他要帥多了。

只見那保安快速的點了點頭，然後在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下就從警戒線外走進來，這邋遢樣子，真讓我有一種單良附的既視。

「是啊是啊，警察同志，這位警察姑娘說的沒錯，我是從一樓巡上來的，到這層樓的時候我還看了看時間，因為我兒要過來，所以想走的快點，一般這裏教室的門都是關著的，哪想，我路過這間教室的時候，這傢伙，把我嚇的，後來我冷靜下來，才想說這孩上沒有，估計是誰在這裏玩SM呢，會不會沒死，可一探鼻息……然後我就打了110電話，然後……你們就來了。」保安的牙齒賊黃，估著是香煙吸多了的緣故，說話間那中午還沒有散去的韭菜味一陣又一陣的傳我的鼻間。

林司羽尷尬的抹了抹鼻子，然後乾脆就躲在了我的後，而周今下意識的也跟著林司羽站在了我的後，我不知道這兩個傢伙……在面對那麼噁心的的時候都沒有這麼臨陣退，這會兒，倒是面對著一個活人，流出這種表來了？

我白了他們兩人一眼，而後面對著保安，繼續問道：「那你進這實驗室的時候，有沒有其他的聲音，比如……這樣……」

我拿起剛剛被我拆卸的兩塊天花板，然後用手在這兩塊天花板側輕輕地敲了敲。

保安每天來這裏巡邏，而且都是踩著點的來，所以學校裏面一些和保安比較悉的人不會不知道，如果兇手是專門踩著保安巡邏的這個點來的話，也就是說，兇手想要保安在第一時間發現被害者的。

他這樣做，或許是要造一個公眾視野的盲區，等驗報告出來，大家都知道被害者的死亡時間就在保安來之前的幾分鐘，而兇手如果是一個大活人的話，按照保安走上樓，再在走廊上巡邏，他如果出現，就必然會被保安看見，但是保安沒有，實驗室也沒有兇手的蹤影，人們很容易就把矛頭指向三年之前，在這棟實驗室的天臺上跳樓而死的高跟鞋學姐。

但很憾，我這個人，什麼都相信，就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怪的存在，我剛剛說過，天花板是可以藏匿一個大活人的，甚至是一個年壯男子，而只要那個時候有人躲在排風扇的那一條通道裏面，就一定會發出聲音，因為不管這天花板多厚，人的重始終都是重的，就算他沒有移，但憑藉自重量，這天花板，也會發出輕微的聲音。

可保安卻搖了搖頭，說並沒有聽見這種聲音，但卻聽見了另外的聲音，聲音是從實驗室門外的走廊傳過來的，當我問起他那陣聲音是什麼樣的聲音的時候，一陣高跟鞋踩踏的聲音瞬間就進了我的耳旁。

「對……對……就是這種聲音，高跟鞋的聲音，當時我正在探這孩子的鼻息，突然有一陣踩踏聲從外面傳來，我就想起了那些學生口中傳說的高跟鞋學姐，我壯著膽子朝走廊上面看了一眼，卻什麼都沒有發現，你想想看，一邊是這麼詭異的，一邊是外面的高跟鞋聲，嘖嘖嘖，我當時嚇的馬上拔就跑了，跑到外面才等到了我同事，才敢跟著我同事上來的……」那保安一邊說著，頭頂上的冷汗也瞬間落下，那一雙眼睛，更是死死地盯著正從門口走的人。

我順著保安的雙眼看了過去，頓時雙眼一瞇，這人穿著一白大褂，看上去非常雷厲風行，手上還拿著一個和張中一每次出勤時非常相似的銀皮箱，是法醫？可法醫院不是有規定麼，上班時間，就算在法醫院，也不能穿高跟鞋，不能化妝，這人……幾乎把法醫院的規矩……全特麼打破了啊。

而且……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