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撇了撇,也不好去說他,只是繼續低聲詢問道:「給我說說三年之前,那個所謂的高跟鞋學姐跳樓的事吧。」
這句話剛剛說完,那保安渾都抖了一下,然後轉抬頭看著這棟實驗樓的天臺,咽了一口唾沫。
其實在之前,我和余栩見面的時候,我就問過有關於高跟鞋學姐的事了。
高跟鞋學姐董芳,是當時服裝設計系出了名的校花,平時很穿高跟鞋,而且獨紅高跟鞋,所以在學弟學妹們之間,就給取了這麼個外號。
余栩說,在學之後的第二天,高跟鞋學姐就出了事,說是有個保安在夜間巡視實驗室大樓里的教室有沒有上鎖的時候,意外發現高跟鞋學姐和一名外校男子在纏綿,被撞破后,和纏綿的男子還對保安一頓暴打,導致保安小腱拉傷,腳踝嚴重骨折,而學校在第二天,馬上就對高跟鞋學姐進行了全校通報分,至於那個男人,也被扭送至片區派出所了。
據說沒過幾天,高跟鞋學姐就從這棟實驗樓裡面跳了下來,還恰巧死了一名路過的男生,這場鬧劇才算完結。
但之後的幾個月,這棟實驗樓里經常傳來高跟鞋的聲音,有時候同學路過也會聽見,由此可見,這高跟鞋的聲音是多麼空曠,有些有冒險神的學生總是會去探險,據說有一次幾個大學生差點把實驗樓都給點著了,這才迫學校,關閉了教學樓。
這場鬧劇,也終於在那時畫下了句號,沒有人知道當時和高跟鞋學姐茍且的男人現在在哪裡,也沒有人知道,當時高跟鞋學姐到底是為了人言可畏,還是為了其他原因選擇跳下了高樓,但有一點,余栩覺得這一場跳樓的鬧劇並不簡單,因為在高跟鞋學姐跳樓之前的前一天,還和自己的閨約了周末去逛街,那個時候,學校的通報批評早就已經發出,想象一下,一個因人言絕的都要跳樓的人,又怎麼會有心約朋友出去逛街呢?
當時警方在調查這個案子的時候,也發現了這一點,遲遲沒有結案,但到最後,可能是社會給的輿論力實在太大,最終將這個案子定義為自殺案件。
高跟鞋學姐,實驗室被紅繩捆綁著的,那三在南山實驗室被發現的人試管,這三件案件之間,到底又有著什麼樣的聯繫呢?
我一直站在原地等待著保安的回話,可他似乎還沉溺在三年之前的那一場悲劇中久久無法自拔,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喊了一句喂。
後者直接嚇癱在了地上。
是的,當年那個發現高跟鞋學姐和校外男子茍且的,正是這名保安。
余栩說,當年高跟鞋學姐的事出了之後,原本學校為了聲譽,就只是想大事化小的給個分就得了,但也不知怎麼的,這件事馬上就在學校裡面傳開了,的學校差點兒勸退高跟鞋學姐,要不是家裡有點錢,我想也不會發生後面的這些事了。
至於誰將這個傳言說出去的,我想世界上並沒有什麼不風的牆,這名保安當年是因高跟鞋學姐踩斷了的,如果說仇恨,沒有人比他更恨那一對男,傳言嘛……我想學校的很多傳言,應該也都是保安跟人閑聊才傳出去的吧,他之所以那麼驚慌失措,也是因為他知道,當年的這件事,自己要負上很大一部分責任。
我帶著保安來到了保安室,在我出示警證之後,他同事也就只是看了我一眼,隨後離開了保安室。
「要是讓學校知道,當年是你傳出高跟鞋學姐與人茍且,你覺得學校會怎麼理你?」我坐在保安室的椅子上,輕聲對著保安說道。
人言可畏,當年的事原本可以風平浪靜,也許董芳就是因為不了別人的指指點點才跳樓自殺的,如果是這個原因,我想要是讓別人知道當年的罪魁禍首是這保安,不是學校,就連董芳的家人,也絕對不會讓這保安好過的吧。
「我……我……警察同志,您可千萬不要啊,我……哎,我承認,我承認當時我恨了們兩個,我全家老小,都靠著我這麼點兒工資養家糊口,他們讓我這斷了,外面的幾份兼職也黃了,所以,我當時想著,我不好過,們也別想好過,所以……我才把這個消息給擴散出去,可我萬萬想不到,這董芳……居然會跳樓自殺啊。」保安這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屁突然挪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苦苦哀求道。
我微微一笑,跟個子似的將雙翹在了他辦公室的桌上,若有似無的說道:「說不說呢,不是在我,而是在你,告訴我,你看到董芳和那個男人在一起茍合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男人,在啪啪啪的時候被保安發現,下意識的作就是閃躲或者逃避,再怎麼樣,也絕對不會大打出手,因為是人心都有最恥的一面,他們懂得恥,如果說連啪啪啪的時候被人發現都面部紅心不跳,那這個人,或許臉皮是真的都比城牆還厚了。
保安抖抖瑟瑟的,然後跟做賊似的看了一眼保安室門外那些走過的學生,咽了一口唾沫,關上保安室大門,走到我旁,無奈的說道:「其實當時我也沒幹啥,就是拿出了手機,給他們拍了一段,薑蓉家裡可有錢了,每天穿著名牌的服,開著豪車,我聽說對人很大方,所以想……想……」
我雙眼一瞇,接著他的話立馬說道:「所以,你想趁著你手上有把柄的時候,趁機撈一筆?」
保安悶聲點了點頭,說道:「我只問要了五萬快,那男孩是外校的,年紀也比董芳小,穿著一地攤貨,可能是要在面前逞英雄,就把我打了一頓,我真的只是想要錢而已,那件事跟我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
「所以,那個男人你並不認識?那你在此之後,見過這個男人麼?」我坐在保安的凳子上,五手指不規律的在扶手上敲打著,緩緩地說道。
保安說他在高跟鞋學姐跳樓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男孩,因為男孩家長為他支付了醫藥費和一大筆神損失費,所以他直接撤回了原先的起訴,但聽說這個男孩在高跟鞋學姐跳樓的那一年,就只有讀高三而已,至於現在在哪裡,他不知道。
我看著保安,他不像是在說假話,而且還一再請求我不要將他當年擴散的消息傳出去,要不然就連這一份工作都沒有了。
我沒有答應他,也沒有拒絕他,畢竟我雖然目的是威脅他,但始終卻不能以說出當年為由來做為一個易,我只能保證,這件事不從我口中說出去。
我從口袋裡面掏出一香煙,並將另外一遞給了保安,繼續問道:「那麼,那個在實驗室裡面被發現的法醫系呢?你認識麼?」
保安點了點頭,道:「我認識,而且印象非常深刻,我們學校的名聲你也知道,不太好,但這個生卻更不好,仗著自己長得漂亮,停在校門口接的豪車每天都不停的更換,而且我還聽說啊,打過胎,嘖嘖嘖,估計真的是董方的魂魄在作祟,你想啊,我前腳剛剛踏進大門,董芳的高跟鞋聲馬上傳來,肯定是在殺人之後踩著高跟鞋離開的聲音。」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角揚起一冷笑的說道:「哪兒是董芳的魂魄啊,我看,是人心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