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我不是什麼好人,雖然我是警察,但卻也是一個人,不要把我駕在道德的制高點,他這一次並沒有襲擊我,而是發泄自己心中對於姜逸死亡的憤怒,但他只要一歪腦經,我手上的這一把匕首,就會毫不猶豫的刺他的膛。
是的,我不想抓他,最起碼,不想在這裏抓他,可能也是到了姜逸的影響吧,能夠在關鍵時刻而出救一個自己曾經利用過的人,這不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干出來的事。
「你……你要放了我?」他表現的很驚訝,那眼神之中流出的,更多是不可思議。
我看了他一眼,道:「不要讓我後悔,如果下次再面,我一定親手抓到你,但並不是以姜逸作為利用對象。」
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轉,他向前走了幾步,卻又停住了腳步,從口袋裏面掏出一個小型木雕轉遞給了我,說這是姜逸給他的東西,麻煩我趁他們離開之後,的放在姜逸墓前。
我看著他,接過了他手中的木雕,隨即說道:「為什麼你不自己送過去?」
他苦的笑了笑:「你覺得,我還有臉見麼,像你說的,我本就是為了放大心對於自己繼父的仇恨,讓殺人,我以為,這是想要的,可……哎,不說了,你幫了我,我銘記在心,但卻不代表,我會放棄我的理想,你們警方置不了的罪犯,我替你們置,還有,小心你邊的那隻骯髒的老鼠,就當是我最後一善意的提醒,下次見面,可能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好好珍惜,在這個世界活著的每一天吧,我親的弟弟。」說完這句話,他又瞥了姜逸一眼,轉頭也不回的就上了一輛計程車離開了這片公墓。
我甚至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誰,長的什麼樣子,但就沖他明知道我會在這一天來這公墓,還敢單刀赴會,我敬佩他,能讓我敬佩的人,沒有一個會是十惡不赦的惡魔,所以,他不配做惡魔。
姜逸葬禮結束,我回到刑偵大隊就接到了部協調令,張默一臉深沉的坐在我的辦公椅上,我一打開門,他就將這部協調令直接甩在了我的臉上。
「說,最近你是不是和洵宇那傢伙見過面了?這剛剛給你下去的調令,現在又來了部協調令,方怵啊方怵,你還真是不怕死啊,你一個人死就得了,還要拉上你一個大隊的人?」張默憋紅了臉,怒氣衝天的指著我的鼻子罵道。
我撓了撓後腦勺,而後將掉落在地上的協調令撿了起來,撇說道:「那是你沒有告訴我我爺爺曾經是這個部門的最高領導人,更沒有告訴我,那個部門裏面所有的員,其實都是殺人犯,政府許下了他們五年的承諾,可五年還沒到,他們所有人都死了,就我爺爺一個人活著,而且還至此離開了首都,張默,你知道一切對不對,告訴我,我爺爺當年到底是怎麼了?五十年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明明是一個犯人組的「正義協會」卻慘遭屠殺?」
張默肯定知道來龍去脈,其實在上次和洵宇涉完之後,我就想來找張默,可這案子一樁接著一樁,我也真是騰不出手來管這件事。
而當我以為,姜逸這件案和五十年之前的往事有關的時候,慘痛的事實似乎在一邊打著我的臉,一邊告訴我這兩件事真的沒有關係。
張默皺著眉,猛拍了下桌子,大聲的指著我說到:「這是你該管的麼,你現在最該管的事就是我們嘉市的破案率,你別以為你破了幾個案子翅膀就了,H部,不是你能的,明天,你明天就給我打電話給你的老師,讓他走關係……」
「對不起,張局長,這封協調令就是我老師的默許之下,洵宇給我發的,張局,張叔,您知道,我這輩子最崇拜的就是我爺爺了,當年我要報考軍校,我一心想要為我爺爺那樣的英雄,當我知道,爺爺當年所帶領的部門全部都死了,只有我爺爺一個人活下來的時候,我就決定要把這些案件徹查到底,這麼多年,爺爺一直都沒有告訴過我當年發生的事,我知道爺爺,他不想說的事,一定是他心裏的一個大結,難道,張叔,你想讓我爺爺在天上,都閉不了眼睛麼?」我走到了張默面前,和他四目相對,一臉無奈的對著他說道。
五十年,整整五十年,爺爺把這個藏在自己的心裏,就連我爸和我姑姑都不知道這件事,張默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爺爺是我心裏唯一能夠稱得上英雄的男人,爺爺曾經跟我說過,他年輕的時候做錯過一件事,導致了很嚴重的後果,當時我還小,不懂,現在,我約約的覺得,他說的這件事錯事,應該的確和五十年之前的那一件慘案有關。
張默冷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張叔,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是方家唯一一獨苗,你要幫爺爺保著我,這麼多年,如果不是您,我想我也不可能那麼順利的做到現在這個位置,那麼多年,我沒有求過您什麼事,就這一件,我想幫爺爺了卻他五十年之前的心結,您放心,我不會讓自己置於險地,爺爺總說,方家的男人都是頂天立地的,他也希我為這樣的人,如果我現在聽到有關於我爺爺的案子還無於衷,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莫名其妙的死亡去就不理睬這樁案子,這……還是您認識的方怵嗎?」我繼續說道。
張默嘆了口氣,一屁就坐在了我那張辦公椅上,而後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方怵啊方怵,你知道嗎,五十年之前的案件,曾出了全國所有英骨幹立專案組,在長達三年的時間裏面,他們一直都在調查,可調查的結果,卻連一個人的死亡方式都沒有調查清楚,現在,就憑你和洵宇兩個人,怎麼可能調查的完?」
我當然也知道這個案子想要調查,絕非一朝一夕的事,但事在人為,我努力了,我儘力了,至我不會讓自己後悔,這樣就夠了。
不過,張默的緒似乎比剛剛低落了很多,當他嘆出了那一口氣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已經搖了。
不要問我張默和我們家有什麼關係,竟會那麼關心我,他除了是我爺爺戰友的兒子之外,還是我的乾兒子,當年報考警校的時候,全家都同意,就我和我爸不同意,但最後因是我爺爺的決定,他們兩個人最後也就妥協了。
在我進警隊之後,的就一直很不好,可能也因為我爺爺去世的緣故,緒就更加低落了,在臨終之前,曾經把張默到邊,讓張默答應他,不能讓讓我離開嘉市,不能讓我有生命危險,以後我就是他的兒子。
我明白,和張默都是為了我好,我也不是那種敢死隊,一上案子就不怕死的人,我特別怕死,還怕痛,但我不能因為怕這個怕那個,就一直退吧。
我在我的辦公室和張默磨泡了三個多小時,這貨最終還是答應了我,但他跟我約法三章,在進H部期間,不能離開嘉市,更不能將本職工作拋諸腦後。
我全部都答應了,畢竟,這是我第一次求張默,只要他答應,一切事,都順理章,而我萬萬沒有想到,有關於H部的消息,我才只了解了一個門面而已。
接著,張默坐在我辦公室的黑板前,劃出很多個小框,在第一個框,他寫下了我的名字,而在框外,則是寫著我們刑偵大隊所有員這幾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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