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撓了撓腦袋,笑道:「好了好了,張叔,你也不是小孩子,生什麼氣呢,既然我已經讓程卓這麼做了,那麼責任都我一個人擔著,怪不到你的上,你放心吧。」
我不會讓我隊里的任何一個人出事,那是肯定的,畢竟他們每個人都我頭兒,而張默在擔心什麼我也知道,他不就是覺得我這麼做,會牽連到他麼,多一個一個,不一樣都還是撤職查辦麼?
張默白了我一眼,悶哼了一聲,當即說道:「你以為這是你說不會連累我就不會連累我的事麼?先把這個案子破了,其他的一切好談,但如果這個案子破不了,那麼到時候,你也別怪我不客氣。」
我抿了抿,對著張默微微笑道:「張叔,這次您找我來,應該不會是因為程卓的這個事吧?」
我太了解張默了,就跟張默了解我一樣,每一次我們手上有案件的時候,張默都不會來找我,就連一個電話都不會給我們打一個,為的就是怕我們力太大,但這一次,他打了四十九個電話,如果沒什麼事,他一定不會這樣做。
張默輕笑了一下,隨後從自己公文包裏面拿出一份文件放在了我的面前,說道:「算你小子走運,下個月我們局裏有兩個犯罪心理學進修的名額,原本這麼忙,我也不想放你走,可昨天早上老大清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對方指名道姓的說要你去參加,我想了想,這個案子完結之後,你或許可以去外面放鬆一下,順便提高一下自的水平,我安排了單良和你一起去,地點時間都寫在了上面,你看一下。」
我狐疑的看了張默一眼,繼而將這份文件緩緩地翻開看了看,當我看到講師姓名的時候,我真的不想再翻下去了。
X先生……我記得,那位先生對外公開的名字,就是X先生,尼瑪,我去上我自己老師的課,都要收到邀請函才去了?不用說,那位給張默打電話的人,應該也是我的老師。
「我知道,那是你老師的課,你估計都上膩味了,但那位先生雖然不是我們警籍的同仁,但他的犯罪心理學測評和技都是有目共睹的,最近他又幫助芝加哥警方破獲了一起連環殺人案,在國外,也算是響噹噹的人了,多跟他接接,或許對你有幫助。」張默習慣的敲了敲桌子,看著我,皮笑不笑的說道。
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單良被張默罵,還能在我面前笑的出來,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即將要去上自己偶像的課,那心的確應該愉悅一些。
我一把抓起這份資料對摺了一下,就往口袋裏面踹了進去:「得了,既然你都發話了,我還能說些什麼,我去就是了。」
「去歸去,但是你得記住,前提是這個案子必須得馬上完結,要不然,你就去牢裏面蹲著吧。」張默看著我,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打了一個哈欠,緩慢的從他對面的椅子上站起,揮了揮手,一邊出門,一邊說道:「得了您咧。」
出了局長辦公室,我那張原本滿帶著微笑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和那位先生共四年,他什麼德行我能不知道麼,沒有什麼目的,又怎麼可能會要見到我,要知道,當初我可是發過誓,永遠不回首都的,也就是變相意義上的跟他斷絕了關係,按照他的子,一定是這輩子老死不相往來了,可這會兒,卻主提出要見我,甚至還打給張默,使我不得不出面見見他,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我站在市總局前嘆了口氣,順手從口袋裏面出一包香煙了一,啪嗒一聲,一張紙條瞬間落,我撿起一看,是張翠花剛剛給我的唐卓巖的地址,我原本想著,讓周今跑一趟,但出來的太急,就忘了。
看著這寫在紙條上的地址,不遠,就在市公安局的附近,我尋思著順路去找找這個做唐卓巖的男人,畢竟張翠花,可是他介紹給陶健勇的,那麼他和陶健勇之間,應該也是有鏈接帶的。
我將這張紙條又重新揣懷中,隨後直接駕車前往了位於嘉市偏北地區的一棟寫字樓。
這棟大樓有好幾十家公司,我站在大廳看著指示牌,指示牌上顯示,五樓有一家私人偵探社,我又挨個看了好幾個,在確定這棟大樓就只有一家私人偵探社之後,直接就按下了電梯的五樓按鈕。
在這五樓之上,矗立著三四家小型的私營公司,有淘寶,有網絡,還有賣水果的,更有做網站的,我過去的時候他們每一家的大門都是打開著的,所以我路過的時候能聽到不小的說話聲以及鍵盤的敲打聲。
而那一家私人偵探社就位於這幾家小型公司的最末端,一眼去,這家偵探社的大門是被關閉著的,門口還有一塊歡迎臨的地毯,地毯的邊緣地帶,有一些微紅的,已經乾涸,呈滴落狀。
當我看到這些紅的時候,我敏銳的神經也瞬間繃了起來,頓時蹲下了子,從口袋裏面掏出一袋紙巾在地毯的邊緣拭了一下,而後再將這條紙巾往我鼻尖上湊了湊,一子腥味……
「啪嗒」一聲,我出左手就把地毯翻了過來,地毯之下的地面是乾淨的,也就是說,這,是正面朝著地毯滴落下來的,那麼……
我下意識的站了起來,而後出左手緩緩地敲打著面前的大門,裏面無人應答,隨著我敲門的頻率和聲響越來越大,周圍那些公司的員工也紛紛探出頭來詢問我找誰,當我拿出我的警證在他們面前擺放之後,他們的腦袋,也瞬間就又了回去。
接著,我問一旁的某家公司借來了撬,並在他們員工的幫助之下,將這大門猛地打開,當這大門打開的一瞬間,不是我邊的那些員工驚呆了,就連我都愣住了。
就在這大門玄關的某一塊地板之上,滿是早已乾涸了的漬,一打開門,裏面的腥味就像是毒氣般直接衝擊著我的五和味蕾。
「你們站在這裏別,我進去看看。」我掃視著這辦公室的一切,除了這大門玄關的一塊漬之外,這扇大門側,還有五指印,而這辦公室的地板之上,也滿是拖拽的痕,但我卻在這間辦公室里找不到任何的死者或者傷者。
按地上的漬來看,這漬滴落在地上的時間最起碼已經有數十個小時了,要不然漬不會這麼黑,而這間辦公室的地板都是用大理石鋪,乾涸的速度自然也會減緩,也就是說,這些,是在昨天的午夜到今天的凌晨,揮灑上去的。
「喂,東升路,三百零六號東嶽大廈五樓,速度帶人來,上張中一。」我拿出電話,目視著這整個房間的漬,對著電話說道。
放下電話后,我小心翼翼的走到了這間辦公室的中央,辦公室不大,總共也才只有三十平的樣子,中間放置著那張辦公桌就幾乎將這辦公室裏面的容量給塞滿了,辦公桌的一旁是一個小型移書架,這種書架我曾經也想買來著,就是因為我媽覺得某寶的東西太便宜了,後來直接就去定製了一個木製書架,我這想買書架的念頭才打消的,沒想到,這個唐卓巖從張翠花上騙了那麼多錢,最終還是捨不得花在自己用度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