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沼你……”
平沼的表現讓鳩谷健介到一陣濃濃的不安,特別是他將林城剛纔的話跟平沼此時的表現聯繫在一起之後,他發現事似乎正朝著要一個自己從未設想過的方向發展!
而鳩谷健介的妹妹鳩谷葵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會兒正微皺著雙眉努力思考著林城剛纔那番話的用意,對於這個孩林城倒是不抱什麼希,他只需要平沼聽懂就行。
看著已經逐漸意識到要發生什麼而顯得焦躁不安的鳩谷健介,林城接著說道:“所謂‘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失了道義自然就要自己承擔後果,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這一點我看的很清楚,相信平沼以及組織裡那些人看的也很清楚……”
“你……你……”
林城這番話一說出來,鳩谷健介已經徹底明白他想幹什麼了,雙眼一瞪,惡狠狠地用手指著林城,可除了氣急發抖之外他什麼也說不出來,因爲這傢伙的發言對平沼以及組織裡那些人來說簡直是如蒙大赦,捫心自問,他若是平沼的話聽到林城這番話心裡也一定會欣喜若狂,然後立刻將自己這個曾經的主子‘罪名’坐實!
林城這一招可謂是徹徹底底的‘殺人誅心’,這個時候沒人在乎真相是什麼,因爲還有更重要的東西擺在他們面前,那就是生存權。
道義忠誠這個東西對於和平時代的人來說或許很容易做到,因爲那並不需要他們付出太多代價就可以完,可在如今這個世卻完全變了,林城這一路上並不是沒有遇到過難纏的對手以及對方後那忠誠的手下,但他見到更多的卻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以及老大死之後各路人馬廝殺上位的腥場面。
造這一現象的原因很簡單,在末世之中做一個忠誠的手下代價太高了,因爲能力者以及各種怪的原因一不留神就可能付出生命,只要是個正常人就不想死,即便現如今人類的生存環境十分嚴峻,但螻蟻尚且生,更何況活生生的人呢。
所以經過長時間的‘歷練’,林城已經完全清這個時代的規則,同時也開始試著去利用這種規則爲自己創造便利,而眼下就是一出活生生的例子。
平沼能夠在敵我實力懸殊如此巨大的況下冒著生命危險將鳩谷健介從戰場中解救出來,這足以說明他其實是個忠誠度非常高的人了,可與此同時,林城那強大到令人絕的實力也在他心中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烙印,他自己非常清楚自己除了耍心眼從對方眼皮子底下救人之外本無法跟對方做正面對抗,一旦被對方抓住,基本就宣判了他的死刑。
所以在林城突然出現在這棟小洋樓裡的時候平沼纔會表現的那麼失控,畢竟對於一個本以爲已經逃出生天的人來說林城的出現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的心臟上,這不僅僅代表著他費盡周折的逃亡徹底宣告失敗,同時也意味著他的生命正式進了倒計時!
絕之下的平沼已不再是那個忠誠可靠的副手,擺在他眼前最重要的事已經從救下鳩谷健介變爲了如何讓自己活下來,人在絕之中本就會激發本能的求生慾,平沼有這種想法是人之常,換誰來都一樣。
而林城那一番言論對於平沼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他正想著自己到底該如何從這個必死之局中逃出生天,林城就主送來了一條出路,這條出路雖然讓平沼有些掙扎,畢竟那跟賣主求榮沒什麼區別了,但他知道自己更沒勇氣拒絕,因爲拒絕的代價就是跟自己的主子一起踏上黃泉路。
所以,在鳩谷健介目向他轉來的那一刻,他下意識地便低下頭,拒絕跟對方有任何目上的接,因爲他知道比他要聰明數倍的鳩谷健介一定也意識到林城想做什麼了,這時候跟對方任何的目接都有可能讓林城產生誤會,而他很不想在如此關鍵的時刻授人以柄。
“踏踏踏……”
就在屋氣氛變得愈發詭異之時,一陣集的腳步聲忽然從樓下的街道中傳來,聽到腳步聲,林城表毫未變,鳩谷健介倒是神一喜,正想有所作時卻聽“咔嚓”一聲,雙手雙腳瞬間就被四道冰環拷在了原地!
隨手將狂喜的鳩谷健介鎖在原地之後,林城叼著菸捲說道:“相信我,今天就算是耶穌來了也救不了你,我說的。”
說著,就見他頭一轉,將目挪到了神複雜的平沼上。
到林城遞來的目,平沼下意識地一攥拳,他當然知道林城的意思,但事到臨頭了他不由得到一沉重的力,他知道自己接下來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事關重要,不但決定著他自己的生死,同時也決定著樓下那些愈發接近洋樓百上千名能力者的命運!
看著遲遲不肯下定決心的平沼,林城吐了口煙霧,隨手將菸彈飛,淡聲道:“我今天有些累了不想再跟人手,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倒也不嫌麻煩……”
“我……明白了。”
林城兩句話頓時將平沼心裡的糾結抹平,他不抹平也不行,林城那番話明顯是在向他傳遞一個信息,那就是老子有點不耐煩了!
“平沼,你敢!”
兩人的對話鳩谷葵或許聽不懂,但人一般的鳩谷健介卻是聽的明明白白,本以爲自己手下的大部隊來了自己終於再次擁有跟林城正面掰頭的機會,卻不想自己那個一向認爲忠心耿耿的副手平沼竟然真的將他出賣了,而且還是徹徹底底的出賣,衩都不給他留一條的那種!
這時候林城自然不會給他任何跟平沼談的機會,聞言不等平沼有所反應便立刻說道:“他敢不敢只取決於我而不是你,做爲一個客觀上已經死亡的人,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想想下去之後吃點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