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過的有！都是富有人家！就我們家窮！我們家窮啊！我們家有一兩就摳出一兩借給老三家！老三媳婦兒吐還是我背的！現在看我們家不算人了！不承我們家了！誰我們家窮！誰我們家急！我們芫娘被連累是我們活該啊！」連氏坐在地上，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就哭嚎起來。

顧老五氣的不行，攔著堅決不讓二房佔了這個便宜，「要是哭一哭就把餛飩攤兒給他們，那我們也會哭！」

顧婆子簡直氣壞了，厲聲怒喝，「把餛飩攤兒給你們，你們誰有臉要！？」

連氏的哭聲頓了頓，卻還是哭嚎。

王氏皺著眉，「二嫂還是停了吧！」拉一把。

連氏哭咧咧著一把甩開。

王氏呼吸一窒，也不拉了。

孫氏擺出長嫂的架勢，「二弟妹快別嚎了！這餛飩攤兒還指它給老三家還債呢！誰都不許要！」

「你們都有錢，你們都富有！你們用不著，也要死死踩著不讓我們家來！你們按的啥心，就那麼見不得我們家好過！？我們又不是跟娘搶生意了！」連氏才不罷休，虎皮餛飩必須得讓他們家擺一個！

顧婆子氣的渾發抖，指著連氏，顧老二，又指顧老五，指大房的，指四房的，「你們一個個的，非要死我一個老太婆！死幾個娃兒才甘心是吧！？欠債和賠償都一百多兩銀子，好不容易九郎支個攤兒，你們竟然還有臉搶！？你們還是不是人！？」

「娘！我們可不是……」孫氏忙要解釋跟二房跟其他心懷不軌的不一樣。

連氏已經打斷的話哭嚎，「誰死你們了！誰敢著你們！你到我們家門口一站，我們就請你們管飯！不過一個餛飩攤兒，又不擺在一塊搶生意！娘心裡就只有老三家的娃兒，芫娘和五郎就不是你孫子了啊！？你們才是想死我芫娘呢！」

顧苒娘和顧十郎簡直氣壞了，都恨不得把們打出去！

顧楚寒抓住氣的發抖的顧婆子，扶著坐下，「要不這樣，我們先……」

連氏還在哭，「我可憐的芫娘啊！你這輩子都毀了啊！都是娘沒用，眼睜睜看著你被連累，你這輩子嫁不到好人家，你還不如死了啊！」

「能聽先把話說完嗎？」顧楚寒冷聲問。

連氏還在哭，就不聽說。

「既然這樣，地方騰給二伯娘哭，那我們就去大伯家商量吧！」顧楚寒面沉冷，說完就顧老大和孫氏。

見是來真的，連氏立馬就不哭嚎了，質問，「商量啥商量！還有啥好商量的！」

顧楚寒嘆口氣，「既然二伯娘剛才也說，不擺在一個地方，不搶生意。我們家縱然欠債多，也擺不過來兩個攤兒。鎮上我們不擺，你們誰家要不就擺鎮上吧！」

「要擺也是我們家擺！二房就借二兩銀子，還以為還給他們了！我家可借了七八兩！」顧老五一聽，也勢必要弄到自家來！

王氏拉了他一下。

顧楚寒直接打斷連氏的話，「抓鬮！四個紙團一個真，誰家手氣好，就誰家去擺！欠那麼多債，我們也只能一家一家的還！」

王氏立馬拉著顧老五不讓他反對，這邊先表示支持，「抓鬮好！既然九郎寬厚，想讓叔伯們也多賺一份，但也不能不考慮你們欠的債！那一二百兩銀子，還不知道幾年能還完！就抓鬮！手氣好的就應該，手氣不好沒怨言！」

孫氏著眼瞥一眼，每次都是這個賤人出來說好話！就會恭維！想了想，讓顧老大也不要反駁，笑著道，「好……」

「這好！本來想著看先還二嫂家的錢，沒想到還把娘的餛飩攤兒弄出來分！既然這樣，那我們也就沾沾，就抓鬮吧！」曹氏笑有些大嗓門的呵呵道，直接把孫氏的話給下去了。

孫氏臉發青，沉沉的看了眼曹氏。

曹氏完全不在意，「娘看抓鬮用啥抓？」

顧婆子實在失怒憤。

「我去畫幾個紙團！」顧楚寒轉回屋，拿了筆，和四片紙，當著他們的面在每一章紙上都畫一個圈，其中一張在圈裡又畫了個小圈。

四張紙都被紙團，混在一塊，顧楚寒拿著讓他們挑。

連氏不甘心，但其他幾房都同意，要是再說，肯定都針對，只得咬著牙站起來，「我先挑！」既然都願意抓鬮，都想當大方人，不直接把餛飩攤兒給！

王氏拉著要上前的顧老五，留在後面。

曹氏和孫氏互相謙讓著，一派和氣的模樣。

顧苒娘和顧十郎卻沉著小臉，顧若娘更是紅了眼眶。

連氏看了半天，四個紙團每一個都不太一樣，但都是外面白紙包裹，看不出一點名堂，只能挑挑揀揀，想要摳摳。

「二伯娘？」顧楚寒淡笑著提醒。

連氏看看，怒哼一聲，手拿了一個，就迫不及待去打開。

孫氏和曹氏也都選了一個，最後一個是顧老五拿的。

「竟然沒有！？」連氏聲音高尖利，極度不滿。

看沒到，孫氏角帶了笑，不過打開的也沒有，頓時就笑不出來。

曹氏看大房和二房都沒有中，眼神就落在五房的王氏和顧老五上。

「我中了！是我家的！餛飩攤兒得給我家！」顧老五驟然高興道，拿著畫了兩個圈的紙給幾個人看。

曹氏臉僵了僵，加快速度，打開紙團，果然只有一個圈，「真是恭喜五弟妹家了！聽說那虎皮餛飩在縣城歡迎，賣的極好！」

王氏倒是有些擔心的看看連氏，這個二嫂可是不順心就鬧的！

「這是我手氣好！」顧老五哼笑，很是有些得意。

被五房到，顧楚寒也沒那麼心塞，「小叔家中，這虎皮餛飩就教給小叔家了。」

連氏實在忍不住，「憑啥就讓們家擺，我們幾家就沒有！這不公平！」

顧楚寒目頓時犀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