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裏,當高大強壯的男人亮出刀時,他仍然沒有反應過來。
這條巷子怎麼會有人持刀搶劫?不會啊。埋伏在這裏的不是只有強犯嗎?
後腦突然遭到重重一擊,他想跑,發現本邁不出腳。一把鋒利的刀在昏暗的路燈下閃過一縷冷,直他的咽!
“嘭!”一聲乾淨俐落的槍響劃破黑夜,他瞪大雙眼,看著鮮從男人手腕汩汩湧出,刀應聲落。
下一秒,男人睚眥裂地看著他,另一隻手捂住傷的手腕。
同時,一個年輕卻沉穩的聲音傳來——
“員警,別。”
就在樂然制服楚皎之後不到十分鐘,璋省關於梁燕子一案的調查終於取得關鍵證據——痕檢員在兇案發生現場,提取到一枚指紋。楚皎剛到市局,就被採集了指紋,兩相比對,完全契合!
審訊室,楚皎木然地坐著。他的右手手腕被子彈所傷,經過急理後,包著厚厚的紗布。樂然出任務時向來喜歡往要害部位打,準俐落,本不給人還擊的機會。
花崇和柳至秦坐在他對面,無言地看著他。
眼前的男人和那日在花鳥魚寵市場相見時沒什麼不同,看上去本不像一個殺人犯。他臉上沒有多表,眼中空空的,似乎還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裏。
也或許是從殺第一個人開始,就早已明白有朝一日會與員警面對面。
許久,楚皎抬起頭,飄散的目在花崇臉上聚攏,嗓音嘶啞地說:“你是那個……”
“我們見過,你帶二……”花崇說:“帶德牧回市場看病的時候。”
“原來你們是員警。”楚皎視線掃向柳至秦,“瞧我這運氣,撞誰不好,居然撞上員警。”
頓了2秒,他又道:“既然你們找到我了,想必已經去過我在城的家了吧?小男還好嗎?我留在家裏的食,它都吃了嗎?”
花崇擰眉,心裏忽地升起一種極其煩躁的緒。
楚皎口中的“小男”,應該就是險些被害死的二娃。
柳至秦敲了敲桌邊的一份文件,“你殺了梁蕊兒,是嗎?”
楚皎瞇起眼,彷彿在思考著什麼。
半分鐘後,他說:“就是那個璋省的人?”
“是。”柳至秦說:“你割開了的嚨,取出了的心臟,將埋在城郊的建築廢墟下。”
楚皎突然笑了,“我不殺,難道讓繼續在網上害人嗎?”
“所以你是承認了?”花崇問。
“已經被你們抓住了,我不承認有用嗎?”楚皎輕搖著頭,神惋惜,“可惜沒能幹掉黃慶。你們為什麼不讓我殺掉他,再抓捕我呢?他那種人渣活下去也是危害社會,讓我一併解決掉不是更好?你們知不知道他做過什麼事?他曾經強暴過一名,就在今晚那個巷子裏,他甚至還拍下了照片威脅害者。像他這樣的敗類,也配得到你們員警的保護?你們……你們為什麼不去保護更應該到保護的人呢?”
“強暴過?”正在另一間屋裏看監控的沈尋道:“有這種事?”
征城刑偵支隊隊長聞言臉一黑,讓手下馬上去查。
花崇按捺著火氣,繼續問必須要問的問題:“在殺害梁蕊兒之後,你前往曲省,殺害了戚利超和周子瀚。之後又來到城,殺害了鄭奇和何逸桃。”
楚皎點頭,完全沒有試圖否認,就像接宿命一般,甚至還牽著角笑了笑,“他們不配活著。他們和易琳瑯一樣,是偽君子,是敗類,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