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甄勤他們和陳韻的失蹤有關,被帶到哪里去了呢?”另一名組員說:“如果已經遇害,倒是好理,但如果還沒有,被關在哪里?”
“所以要先把人拘起來審啊。”
“他鬧著要去找陳韻,脾氣大得很,我看他是真急,不像裝的。”
大家七八舌地討論著,花崇一邊聽一邊閉眼太。
甄勤是個不學無的混子,這種人最容易被當兇手。但事實上,在不案子裏,這樣的人都被真兇用作了擋箭牌。
甄勤對陳韻的父母非常不滿,甚至罵陳廣孝是人渣,他說的那些事是真是假?
說起父母,尋常人想到的都是“慈”,民間甚至有一句話,——誰都可能害你,只有父母會全心全意待你。
這無疑是人們對於親的好想像。
而為重案刑警,花崇這些年理過的親犯罪不,有兒殺父母,也不乏父母害兒。像甄勤說的陳廣孝夫婦用兒賺錢,實在是太常見的事。
歸到底,家人之間,也不了相互利用。
讓他憤怒的是陳韻還那麼小。
曲值問:“花隊,拘還是不拘?”
花崇呼出一口氣,“先留著吧,其餘幾人也都留著,但審訊時注意方法,他們幾個還不到18歲。”
散會後不久,柳至秦和張貿回來了。
“怎麼樣?”花崇問。
“覺沒什麼共通的地方。”張貿苦惱地說:“除了失蹤的都是孩兒。”
花崇看著柳至秦。
柳至秦喝了口茶,“我覺得張丹丹可能是離家出走。和陳韻、王湘不同,們的失蹤都很突然,但在失蹤之前,和父母吵了一架。”
“什麼原因?”
“早。”
“才10歲?”
“不然怎麼早。”
花崇扶住額頭,“那跟早的男孩呢?”
“也失蹤了,但家人沒有報警。”柳至秦無奈,“說不定是一起到哪里去了,現在分局的同事正在四尋找他們。”
“沒事最好。”花崇想了想,讓張貿去做別的事,問柳至秦:“你有沒有發現,陳韻和王湘,其實有一些相似之?”
“們的父母都在做個生意,們放學後都沒有回家,一個是自己不願意獨自待在家中,一個是被迫留在店裏招呼客人。”柳至秦道:“們好像都算不上幸福。”
“如果這兩個案子的作案人是同一個,‘他’的篩選標準難道就是——不能回家的孩?”花崇說著搖頭,“我主觀上覺得們之間有聯繫,但這個相似點太沒有說服力了。和有關的案子絕大部分都是侵、拐賣,這次涉及七氟烷已經夠不合常理了,如果不是為了取得,我很難想到‘他’到底要幹什麼。”
“當七氟烷劑量適中,作為麻醉藥時,能救人命,而當它嚴重過量時,就是殺人的毒藥。”柳至秦眼神一頓,“兇手將它當做毒藥。”
“但天底下殺人的方法有無數種,即便是用毒,也可以用相對更易到手的砒霜、氰化,‘他’為什麼要拿七氟烷殺人?七氟烷不是不能被檢驗出來,‘他’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反倒容易暴自己。”花崇說完又補充道:“但‘他’既然這麼做了,就必然有不得不這麼做的原因。七氟烷、紅白連,必然是最重要的兩條線索。”
這時,李訓從痕檢科匆匆趕來,手裏拿著一疊報告,“花隊,這條連是一個中端服飾生產商今年春天上市的新裝,當時的吊牌價是899元,現在早已過季,一些商場裏打折促銷,價格已經降到了400塊左右。”
400塊雖然不貴,但對王湘那樣的家庭來說也不便宜。王佳妹給買的服大多在50元左右,都是低端服飾。
花崇立即問:“能夠查出這件連出自哪家商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