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的時候,淚水已經從臉龐落下,順著下的弧線,低落在桌子上。
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皮子收拾自己的緒,下一秒就抬起頭,掛著淚痕勉強對們笑了笑。
“我以為我隨時都可以散伙,但其實并不是……我低估了婚姻在我心里的地位,也低估了某個人在我心中占有的分量……所以,我承認我一直在害怕,害怕失去,所以才那麼努力工作給自己安全……”
“……我才開始反思,是不是對我來說,家才是我最想要的,你們知道婚姻和談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嗎?談,你我,我也你,就夠了……可是婚姻的背后,是家,是兩個人組建家庭,給彼此一個累得時候,可以停靠的港灣……”
看了看小吳,又看了看馮梔。
“沒有了家,就相當于浮萍,再努力,后盾都沒了,努力是為了什麼?像我這種,從小在家里覺不到溫暖的人,是注定會選擇結婚的,因為我比你們,更家庭的溫暖……”
趙夏卿喝了一口酒,認命地搖搖頭。
這才回答了小吳的問題,“所以你說,結婚有必要嗎?我回答不了你,年人的世界,應該是包容更強的,可以接納任何不同的觀點,而且只是選擇不同,立場不同,沒有是非對錯……”
小吳和馮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馮梔還算機敏,反應快半拍,上下一聯想,忍不住問出口:“你和李總,是遇到婚姻危機了嗎?”
趙夏卿說了那麼一通,自認為很有道理的話,沒想到兩個人完全不共,重點全部落在與李明申是否遇到婚姻危機的八卦上。
趙夏卿那麼要面子,自然不可能承認的。
“沒有啊,”故作輕松地笑了笑,然后非常虛偽地表示,“最近還好的。”
說完自己先心虛了,轉開視線,沉默無言地喝酒。
一直到吃過晚飯,喝完酒,趙夏卿盡管喝得深一腳淺一腳走不穩路。
心里翻云覆雨,緒低落。
不過還是一臉平靜,眼角含笑地打車離開。
上了車,一個人坐在后車座,看著外面的街景,慢慢潤眼眶。
視線都模糊地時候,趕揚起來頭,盯著司機師傅的后腦勺,忽然又想起來那個段子,就問:“師傅,你相信嗎?”
這師傅看上去,三十多歲,為了生活勞碌奔波,臉龐滄桑,大半夜還在開出租,又熬紅了眼睛。
顯然沒有這等的閑逸致,只是回頭關切地掃了一眼,打著呵欠笑瞇瞇說——
“姑娘,師傅結婚了,師傅眼里只有生活,我知道是什麼,,太久遠,我還真忘了……現在除非有個富婆包養我,要不然,我才沒有那個功夫呢……我老婆說了,如果有富婆愿意,那是我們家的福氣,只要富婆舍得花錢,富婆不嫌棄,就不嫌棄……”
趙夏卿被逗笑,剛才的緒一掃而空。
跟這位幽默的司機閑聊起來——
“那我問你,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突然有離婚的想法,是為什麼?”
師傅看了看,“是不是遇到富婆了?”
“……他可能,也不需要富婆……”
“哦,那我想想,結了婚的男人,最怕麻煩了,突然想離婚,能因為什麼,十有八九是有下家了吧?”
趙夏卿說:“老夫妻啊,他老婆還不到三十歲,很年輕啊,材樣貌也不差的,而且也努力上進的人……可能,脾氣有點兒不討喜……”
“這跟材樣貌,有什麼關系?跟努力不努力,上進不上進,又有什麼關系?新鮮刺激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趙夏卿視線又轉到窗外,著漆黑的夜幕深吸了一口氣。
被師傅這麼一說,心里還是不舒服的,側頭去看窗外,微微泛白。
冷靜片刻,就笑了。
“為了新鮮刺激?”趙夏卿擰眉不解,“倘若是我,有夫還有老公,不是兩全其?為什麼想離婚?”
師傅砸吧砸吧,“姑娘你追求高。”
“……”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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