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親吻還是去年八月,間隔九個月,齊正琛都快忘了吻技這回事。那麼久沒抱,上的氣息悉又陌生。
他帶著往吧臺走,把買的那束矢車擱在吧臺,他親著的,一直沒松開。
鐘妍月想說什麼,聲音都被他吞下去。
齊正琛抱起,這樣以來,比他高。
在快要缺氧前,兩人的終于分開,鐘妍月兩手抵著肩膀,居高臨下看他。
齊正琛放坐在吧臺,抬頭親了一下。
鐘妍月要從吧臺下來,“我去換子,練會瑜伽。”
齊正琛不讓下,又堵住的。
力上,不敵他,被他牢牢圍在懷里。
鐘妍月的口紅被吃得差不多,齊正琛給呼吸的時間。
他抵著額頭,緩了緩,把抱下來,“你去換服,花我來放花瓶。”
剪了短發的原因,鐘妍月今晚心不錯,沒跳,練了一會瑜伽,泡個熱水澡便躺床上,嘗試著不吃藥眠。
依舊很難睡。
但沒有了輾轉反側的痛苦。
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漸漸有困意。
齊正琛還沒睡,在臺待了一個多小時。品著紅酒想到很多,想到了以后也想到了過去。
以前他工作之余的全部時間,都花在許知意上。這次去江城出差,結束應酬回到酒店,他想到的卻是鐘妍月,沒有刻意去想,就是在打開套房門的那一剎,突然想到他不在家,鐘妍月一個人睡不著時會不會害怕。
曾經對許知意而不得的執念,似乎就在某個瞬間,突然淡去。
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為什麼。
齊正琛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紅酒,回客廳。
矢車還在吧臺,他找出一個花瓶,裝上水,把矢車瓶。
自今天買了矢車之后,隔三差五,鐘妍月會買花回來,有時七八朵,大多數是十來朵,偶爾也會買十幾二十朵。
齊正琛每次都會拍照,記下喜歡什麼花。
從五月到九月,每次買回來的花束都不一樣,各種花隨意搭配。
九月過去,迎來十月,銷售旺季過去。
今年二部在第三季度就完了全年八十億的營收目標。其中檸檬水的銷量超出預期。
吉祥谷又有了信心,打算改善檸檬水的口,爭取趕超朵新的檸檬水。
十月份,鐘妍月休了一個長假,是來樂檬四年的第一個長假。
婁征讓放心,二部有他頂著,好好放松一下自己。
他笑說:等你銷假,我就開始休假。
鐘妍月休假的第一天,陪姐姐去商場購,姐姐現在最興趣的店是母嬰店。這是鐘妍月第一次逛母嬰店,認真幫著姐姐挑選新生兒用品。不自覺想到和齊正琛的孩子會長什麼樣。
從母嬰店出來,們去餐廳吃飯。
鐘妍菲打量著妹妹,“最近有喜事?”
鐘妍月一臉茫然,“什麼喜事?”
“你氣不錯,還又主找我逛街。一看就是遇到了高興的事。”
“可能是昨天吳副總在例會上夸了我。”
“得了吧,你又不是第一次被夸。”
鐘妍菲關心道:“最近和齊正琛相得還不錯?”
鐘妍月如實道:“還行。”
齊正琛只要不出差,都是把工作帶回家加班,在客廳等回去。
偶爾不忙,他還會順路接下班。至于是不是真的順路,還是特意繞路去接,只有他自己清楚。
家里的冰箱一直都有新鮮的水果和牛,還有喜歡吃的零食,不用再去超市采購。
和齊正琛每天只有晚上見到,也不用說很多話,練完瑜伽,他會送杯水到瑜伽室。
鐘妍菲挽著妹妹,“我以前就說過,你比我強,我都能把日子過好,只要你愿意,你肯定會把婚姻經營得更好。你看簡杭,一心撲在工作上,還照樣能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只看愿不愿意,想不想用心。齊正琛也有心好好過日子,那你就再努力一點。”
鐘妍月“嗯”了聲,“會的。”
鐘妍菲暗暗舒口氣,明明該高興的,眼眶卻不由發酸,妹妹第一次沒反駁,從心里接了的叨嘮,等妹妹這句話等了四年。
從包里找出墨鏡戴上。
妹妹離苦海,也徹底解。
“又沒太,你戴什麼墨鏡?”
“好看。”
鐘妍月笑,也從包里拿出墨鏡戴上。
從一家西餐廳路過,們只顧聊墨鏡,沒注意餐廳里的人。
方楠今天休息,約了表哥出來吃飯。剛才鐘妍月和鐘妍菲說笑著從落地窗邊經過,表哥也看到了們。
談沨收回視線,把餐單遞給表妹。
關于表哥和鐘妍月的,方楠只知道他們的開始,不清楚因為什麼結束。得知表哥分手,替他們惋惜過。
表哥至今單,家里親戚介紹的相親對象,他找理由全推掉。
方楠沒多問鐘妍月的事,默默點菜。
談沨上次見到鐘妍月還是今年年初在萬悅集團樓下,那時長發,又安靜,應該說是沉默。
今天再見,像變了一個人。從角的淺笑,他像看到八年前的,那時他們剛認識。
他心過,迷過,掙扎過,狠心過,分手后也痛苦過、不甘過。分手那天,把所有東西從他們的公寓搬走,他整個人像被空。
那段時間,他整夜整夜睡不著。
可后來還是移了。
“哥,你哪天休息?”
方楠打斷了他的思緒,談沨回神,“手頭上有三個項目,年前沒時間休息。”職業原因,他向來敏銳,“你問這個干什麼?又有人給我介紹相親對象?”
方楠今天約他吃飯就是舅媽所托,舅媽天天愁著表哥的婚事,就怕他來個不婚。否認,“沒人介紹。想問你什麼時候有空,我想出去旅游。”
談沨毫不留拒絕:“自己找男朋友,讓你男朋友陪你去。”
方楠:“......”
很不愉快的話題。
“我哪有時間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多忙。”的工作室不止接了四部的單子,還接了秦墨嶺的私人約稿。秦墨嶺的私人單子工作量非常大,每周的花盒主題都不同。
此時,隔壁餐廳。
鐘妍月剛坐下,齊正琛給發消息:【中午回家吃飯嗎?】
回:【和我姐在外面吃。】
齊正琛今天休息,【下午我去秦墨嶺家。】
他現在去哪都會和說一聲。鐘妍月:【我和我姐下午接著逛。】
齊正琛上午去探班了談莫行,拿到幾張簽名海報和其他周邊,以前他不懂周邊是什麼,在秦醒的科普下,他才明白。
從劇組出來,他驅車直奔秦墨嶺家的別墅。簡杭自從懷孕,每周都正常休息,秦墨嶺在家陪。
他前幾個月在秦墨嶺辦公室拿了一瓶汽飲,掃了一個‘春’字,秦墨嶺至今都在計較。
秦墨嶺的別墅有私人安保,他們認識他的車牌號,直接放行。
車直接開進別墅停車坪,齊正琛拿了一張簽名海報和其他兩樣周邊下車。他來秦墨嶺家學廚藝,免不了要麻煩耿姨。
耿姨正在澆花,齊正琛還沒到別墅,在門口就喊。
“耿姨。”
“誒,來啦。進來吧。”
齊正琛把海報給耿姨,沒說是特意探班要到的簽名,說是別人送的。
耿姨高興壞了,不釋手。
齊正琛不拿自己當外人,從冰箱拿了一盒山竹倒杯子里,這是二部今年最暢銷的飲品,打破了去年的銷售記錄。
耿姨拿著海報回房,他靠在吧臺上品山竹。
秦墨嶺沒午睡,在樓上聽到有汽車開進院子,從書房出來,他沒下樓,趴在二樓扶手,睨著齊正琛,“你來干什麼?”
齊正琛單手抄兜,姿態慵懶,“我來看看耿姨。”
秦墨嶺:“......”
齊正琛兌他,“就拿了你一個瓶蓋,你至于這樣?”
至于。
他到現在還沒湊齊春日版的幾個字。
秦墨嶺走樓梯下來,看清齊正琛杯子里的是山竹而不是汽飲,他才放心。
“你來學做飯?”
齊正琛點頭,“先學點簡單的。”
秦墨嶺噎他:“難的你也學不會。”
齊正琛:“......”
耿姨放好海報,回到廚房。
之前聽秦墨嶺提了兩句,說齊正琛想過來學做菜。
耿姨找了一條圍給他,“想學什麼菜?”
齊正琛第一次穿圍,他從沒想過有天自己會下廚,“先學怎麼做手搟面,從和面到煮面都學。”“搟面、切面對你來說可能有點難。”
“沒事。”
他從現在學,到明年三月份肯定學得會。他想在鐘妍月生日那天,給做碗生日面。
秦墨嶺聽說他學手搟面,“你下次過來自帶一袋面。”
齊正琛:“......”
耿姨笑,打趣道:“還好不是蔣盛和來學,不然他連和面的水都得自帶。”
他們兩人都失笑。
齊正琛在秦墨嶺家待到五點半,一個下午學會了怎麼和面。他和耿姨約好,每周一個下午過來學習。
回到家,鐘妍月逛街還沒回來。
齊正琛找了一部電影看,主演是談莫行,他利用閑暇時間刷談莫行的電影和電視劇。
鐘妍月九點半才回來,抱著一束矢車,另一只手里拎著幾個購袋,今天逛街收獲不小。
齊正琛聽到開門聲,立刻關了電視,不想讓知道他在補看談莫行的劇。
他走過去,“晚飯吃了沒?”
“吃過了。陪我姐吃了火鍋,差點吃撐。”
齊正琛發現愿意和他多說話了,以前他這麼問,只會回答吃沒吃,不會多說后面那句。
他接過手里的購袋和鮮花,經過四個多月觀察,他發現什麼鮮花都不排斥,但最喜歡的是矢車,其他的花束都是各種花混合搭配,只有矢車,每次都是單獨包一束。
鐘妍月總覺得上有淡淡的火鍋味,回臥室洗澡。
齊正琛把矢車花瓶里,順手拍了一張。買的所有花他都會拍下來。為了和買的花相配,他又買了十幾個花瓶。
鐘妍月洗過澡,沒再去瑜伽房,現在晚上不用再跳就能正常睡,早上睡到六點鐘才醒。
去隔壁書房看郵件,今天一整天沒登陸郵箱。
剛打開電腦,齊正琛敲門,“妍月?”
“進。”
齊正琛拿著海報和其他周邊進來,徑自放到的書架上。
他經常送簽名海報,鐘妍月習以為常。和他有各自的書房,除了他送周邊過來,平時互不打擾,今天他放下海報并沒離開。
齊正琛站在書桌旁,穿著吊帶睡,手肘直接支在桌上,他把右手塞在手肘下,讓抵在他手心。
跟邦邦的桌面比,他的手掌又溫暖。
“明天你別再逛街了,在家。”
鐘妍月問:“你有事?”
“嗯。”齊正琛不要臉道:“你教我怎麼。你知道的我不會。”
鐘妍月:“......”
點開郵箱,有幾封重要郵件要理。
他站在旁邊容易分心,鐘妍月抬頭,“我還有工作要理。”
齊正琛干脆道:“那你先忙。”
再堅持待在書房,顯得他腦。他可不能跟秦墨嶺學。
書房的門關上,鐘妍月花了幾分鐘集中注意力。
看郵件時,不自覺笑了出來。
臉頰,接著看郵件。
十一點鐘,關了書房的燈。
回到臥室,鐘妍月怔了下,床上干干凈凈,被子和枕頭全不見,床頭的水杯和充電也不在。
“齊正琛!”
齊正琛從主臥出來,他剛洗過澡,穿著黑浴袍,“以后你住主臥。”他始終謹記人渣那句絕招,繼續不要臉,“主臥太大,我一個人住不踏實。”
差點就想說一個人住害怕。
鐘妍月靜靜看著他。
齊正琛抬手關了走道的燈,鐘妍月還沒適應昏暗的線,他的氣息下來,堵住的。
齊正琛俯,將抄起,鐘妍月被他抱到床上。
主臥的燈也熄滅,什麼也看不清,著他的溫。
齊正琛抵。
以前他們在這間臥室,在這張床上,在數個漆黑的晚上,背對背沉默。
鐘妍月以為,這樣的日子會一直過下去。
齊正琛也以為。
鐘妍月把臉埋在他脖子里,最后關頭,在他脖間親了下。
齊正琛破防,他低聲喊,“老婆。”
鐘妍月環住他肩膀。
他親,把的聲音堵回去。
第二天,鐘妍月六點十分醒來,睜眼時,躺在齊正琛懷里。
這個周末的大部分時間,和齊正琛是在臥室度過,他哪都不讓去,除了一遍遍深流,他最喜歡親。
抱著,親所有地方。
之后的每周,鐘妍月都會休一天,齊正琛上午陪,下午雷打不到秦墨嶺家跟著耿姨學手搟面。
轉眼間,迎來又一年的春節假期。
去年沒帶鐘妍月去釣魚,齊正琛一直愧疚,今年他又安排了去南半球釣魚。
鐘妍月以前也喜歡出海,經常和姐姐去釣魚。
齊正琛不管會不會釣魚,把攬在前,“我教你。”鐘妍月:“我會釣。”
“說不定忘了。”
“......”
鐘妍月拿著魚竿磨蹭了半天,給他面子,“還真忘了怎麼拋魚線。”
齊正琛笑,手把手教釣魚。
很長時間不釣魚,齊正琛也有點手生,他突然想到手搟面,十二月份就學會了怎麼搟面條,也會煮,中間隔了一個多月,說不定也手生。
從南半球回來,齊正琛帶上半袋面,又去了秦墨嶺家。
秦墨嶺瞧著他手里小半袋面,“帶一袋會窮死你?”
齊正琛反問:“拎一整袋不累?我用完還要拎回去,剩下的不放在你家。”
秦墨嶺:“......”
在鐘妍月生日前,齊正琛又去學了三次,刀工比以前進步不,切的面條細均勻,連耿姨都夸他。
今年鐘妍月的生日是周六,齊正琛天不亮便起來,昨晚提前在花店訂了鮮花,自從去年十月份,家里的鮮花都是他買。
鐘妍月睡到自然醒,現在的睡眠時間能保證在七個小時左右,六點半醒來,邊的人已經起床。
以為齊正琛出去買早飯了,最近這半年,他們休息時早飯都是在家吃。
鐘妍月洗漱過,化了一個致的妝。
今天生日,齊正琛在餐廳訂了中午的餐位。
走到客廳,鐘妍月聽到廚房有靜,循聲過去,齊正琛穿著圍正在料理臺前忙活,料理臺上有面,鍋里在燒水。
這是家里第一次有煙火氣。
“你在做什麼飯?”
齊正琛忙回頭,“別進來,先去餐廳等。”
鐘妍月十分配合,退出去,倒了一杯溫水,在餐桌前坐下來。餐桌上有兩個花瓶,其中一個明花瓶里滿紅玫瑰,另一個花瓶里是矢車。
二十分鐘后,齊正琛端了一面熱騰騰的面從廚房出來。
“生日快樂。”
鐘妍月看著他,“你自己切的面?”
“嗯。其他生日禮沒新意。”他把筷子給,“趁熱吃。”
鐘妍月嘗了一口,咸淡正好,知道他十指不沾春水,“你學了多久?”
“去年十月。”齊正琛問:“好不好吃?”
鐘妍月用力點頭,鼻尖發酸。
把一大碗面都吃下去。
齊正琛做了兩碗,陪一起吃。
兩人都沒刻意說什麼。
此刻,齊正琛吃著自己做的飯,心里說不出的踏實。
吃過飯,齊正琛去收拾廚房,鐘妍月漱口后站在廚房陪他。
全部收拾好,齊正琛手。
鐘妍月走到他后,給他摘下圍。
齊正琛轉,順勢把抱在懷里。
鐘妍月抬腳,在他上親了下。
齊正琛有瞬間的無措,旋即將抱。
在這個晴朗的春日早晨,他從未有過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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