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過年,霍雋回國了。
這位社牛癥爺是溫聲恒的發小,高中后出國留學,畢業混金融創投圈,據說今年回國是要帶朋友回來見家長。
微信高中群從中午開始就聊了,信息永遠是99+,看來霍雋在國外完全解放了天,社越發的牛,明明是多年沒見面的同學,他一口一個班長,一口一個小胖,得很親切。
今年高中同學聚會,霍雋打算親自辦。
他包場請客,還要給他們這群老同學發紅包,群里都在捧著這位財神爺。
陶潛仔細翻著聊天記錄,沒見溫聲恒出來聊天。
霍雋這個發小真沒用,除了炫富還會做什麼!
陶潛:【暴發戶行為。】
霍雋:【小桃桃火氣有點大啊,大過年的我給咱們班同學發紅包怎麼了?】
陶潛:【別得那麼麻,你不是有朋友嗎?】
霍雋:【我朋友很開明的。】
死渣男,陶潛這幾個字還沒發出去,班長就出來主持大局了:【別吵別吵,以和為貴。】
陶潛把話刪了,群里人多熱鬧,一整天都在發紅包搶紅包,還是不見溫聲恒出來聊天,過年他也這麼忙?
他今年沒回家嗎?
班長統計這次同學聚會的人數,問陶潛:【陶大校花,你來不來?】
陶潛剛走完一親戚,被問及和男朋友分手的事,心不太麗。
回:【不來。】
班長:【來吧,今年人齊,你去年都參加了。】
正因為去年參加了,陶潛才不想再去,翻看前面的聊天記錄,溫聲恒一直沒有出現,他習慣隔年參加同學聚會,去年他去過,今年大概率不會去了。
但今年霍雋回國了,也許他會參加?
畢竟他和霍雋是發小,上高中時他們倆的關系就很鐵。
陶潛想問霍雋,又不知道怎麼開口,珍珠甲一直著手機屏,恨不得破屏幕把霍雋逮出來問個清楚。
霍雋正在說服參加。
陶潛心想,只要你能說服溫聲恒。
霍雋:【你不會還在喜歡我,所以才不來吧?】
陶潛在手機前翻白眼,什麼時候喜歡過他?高中時喜歡的人是溫聲恒,霍雋卻總以為在接近他。
事實上,是霍雋在礙事,他經常和溫聲恒形影不離,不知道擋了溫聲恒多桃花!
想起高中時候,沒人知道,陶潛曾經跟溫聲恒告白過。
被拒絕了。
理由是,溫聲恒想要專心學習,不想早。
信了。
也只能信。
但是作為校花第一次告白就被男生拒絕,陶潛覺得太丟人,所以讓溫聲恒一定要保。
他答應了,也做到了,這件事只有他們彼此知道,是他們之間的,這讓陶潛有一種和溫聲恒關系‘特別’的覺。
而且溫聲恒確實沒騙人,他在高中三年一直以學習為重,沒接過誰告白。
陶潛心理平衡了,得不到溫聲恒,別的生也一樣得不到他,他對誰都‘一視同仁’,溫和卻有距離。
但陶潛是‘特別’的,和溫聲恒有共同的。
期待能發生點什麼。
可惜最后什麼也沒發生。
高考之后,和溫聲恒上了不同的大學,因此經常關注高中群里的信息,知道溫聲恒在大學依然單,沒有談。
他似乎天生清心寡。
而陶潛在大學后,了一個寸頭會打籃球的男朋友。
他讓想到溫聲恒。
高中時候,溫聲恒打籃球很厲害,高大卻白,是那種略帶剛氣的俊,他的高在學校幾乎是一種標志的風景。
年意氣風發的溫聲恒,切合一切高中的幻想。
陶潛永遠記得那天在學校頂樓,撞見和霍雋一起煙的溫聲恒。
風將朦朧的白煙吹散,也吹起他們的頭發,陶潛一下子看清溫聲恒的臉。清心寡的學霸在這里煙,多了幾分浪肆意,那麼丑的校服穿在他上,仍是很好看,肩寬腰窄,因為長期打籃球,那白皙的手夾著支煙,手背線條優。
陶潛看著他,心跳張加速,覺得眼前的溫聲恒比看過漫畫里的不良男主,還要。
他抬眸看,眸溫潤清雋,說不出的人。
陶潛尖跑走了。
沖下樓后覺得自己剛才的樣子太丟臉,于是做出告狀的行為,告訴老師有男生在頂樓煙。
老師沒抓住溫聲恒和霍雋。
他們倆很機智的走了。
陶潛其實一直在關注溫聲恒,但和別的生不一樣,長得漂亮,屬于校花級別的,為了維持那點虛榮的面子,陶潛對男生都比較高冷。
班上的同學并不知道喜歡溫聲恒。
有時候假意接近溫聲恒,卻被霍雋誤會自己喜歡他,陶潛差點沒氣死。
但沒關系。
溫聲恒知道喜歡他。
跟他告白過的,他們的。
溫聲恒經常會被高年級的人出去‘談話’,狠話一陣一陣的,原因是他這張臉太招搖了,看人的時候,招惹了別人的朋友,警告他不要那麼囂張。
班長怕溫聲恒會被打,已經準備好老師‘救場’。
還好,那些人都是紙老虎,放完狠話就走了。
但他們不知道,惹的溫聲恒卻是真老虎。
其實陶潛早就發現,溫聲恒有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邊的閨談到溫聲恒時,都覺得他偶爾目含脈脈,可能是喜歡。
簡直白日做夢。
陶潛懶得提醒閨。
后來有一次,們幾個生一起放學回家時,看到溫聲恒被高年級的人堵了。
他是真的囂張,被人堵依然面不改,背著個黑書包,手著袋,因為長得高,那幾個高年級得仰頭看他,氣勢弱了些。
生比較膽小,不太敢報警,想跑回學校找老師。
但那邊勢急,溫聲恒已經被人揪住校服領子:“長得跟個小白臉似的,你這張臉當個人還差不多,誰給你膽子老子朋友的!”
陶潛驚悚,覺得馬上就要打起來了,但沒想到竟然是溫聲恒先手,他原本平靜漠然的俊瞬間戾氣滋生,顯然被惹到了,下手非常重,一兇狠勁兒。
這時,陶潛和幾個生才知道,們班上這位白月一樣的男神,居然會打架。
第二天,溫聲恒剃了個寸頭來學校,把五和黑濃的眉都了出來。
高中的生活十分枯燥,平時沒什麼樂子,以至于溫聲恒只是剃了個寸頭,都能引起班上同學的強烈好奇心。
霍雋托著下的手一,驚道:“你什麼刺激了?”
溫聲恒:“不關你事。”
霍雋:“看起來涼快啊。”
溫聲恒挑眉:“是涼快,你也剃一個?”
霍雋:“別了,我怕我撐不起來。”
確實撐不起來。
寸頭最考驗值和五。
值不夠,那簡直就是災難。
但溫聲恒顯然沒有這方面問題,他大概也不在意這個問題,剃寸頭只是杜絕別人說他像小白臉。
所以昨天,他用拳頭說話了。
突然發現打架的好,以后都懶得解釋了,直接就‘干’!
陶潛無可救藥的迷上寸頭模樣的溫聲恒,這一度為心中白月的標準,后來找男朋友都是按照這個標準來的。
雖然已經有男朋友,但陶潛放不下心中對溫聲恒的幻想,也隔年參加一次同學聚會,為的就是見到溫聲恒。
去年同學聚會,遲到了,匆匆趕到時,一進去恰好到溫聲恒,他正準備要出去,而邊還掛著話:“抱歉,我來晚了……”
話音剛落,眼前的溫聲恒占據全部目,他依然俊奪目,穿著的西裝,一貴氣。
愣神對他說:“好久不見。”
溫聲恒微笑:“好久不見,陶潛。”
他了的名字,還對笑了,他是不是還記得他們高中時候的?記得跟他告白過?
在他心里,應該多有點特別吧。
而且,他一直沒有找朋友,是不是意味著還有機會?
陶潛看著溫聲恒出去的背影,心神恍惚,年時的慕依然還在,溫聲恒是的初,的白月。
這次同學聚會之后,陶潛沒多久就跟男朋友提出了分手。
實在不了男朋友步社會工作后,變得越來越油膩,材也在發福,完全沒有了當初的年氣。
相比起來,溫聲恒依然氣質干凈。
陶潛找回了初的覺。
……
群里終于有人問起溫聲恒來不來這次的同學聚會,甚至隊形整齊的@溫聲恒。
陶潛也復制:【@溫聲恒。】
班長:【@溫聲恒,大忙人,來嗎?】
霍雋:【我去找他私聊。】
霍雋難得回國辦一次同學聚會,肯定是要溫聲恒來的。陶潛一直盯著群里信息,沒多久,溫聲恒終于在群里出現:【手機調了靜音,沒看見信息,我來的。】
陶潛立刻放下手機,去敷面。
回來的時候,看到班長的艾特:【@陶潛,你真不來?】
陶潛:【來。給一下霍雋的面子。】
霍雋:【謝謝。】
今年渭城遇到十年難遇的寒流天氣,還下起了雪,雖然只是小雪,但也夠一群南方人狂歡了。
同學聚會當天,溫度很低。
霍雋給大家安排了接送的專車,還包了酒店的國宴包間,闊綽得一筆。
他果然給每一個同學都派了新年大紅包。
包間里,暖氣十足,大家紛紛起了外套。
溫聲恒還沒到,就缺他一個。
班長問霍雋:“你沒安排車接他?”
霍雋道:“他說自己開車來,不用接。”
服務員來來回回的送酒水上來,門打開又關上,溫聲恒進來的時候,陶潛第一個看見他。
他穿了大,黑長,可能是因為冷,外面還戴了一條白圍巾,這圍巾顯得他溫暖而年輕。
在座各位失的年氣,陶潛在溫聲恒上看到了。
他走了過來。
霍雋拿著杯酒說他:“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你還遲到。”
溫聲恒挑眉,緩緩道:“不就是你請客,很重要嗎?”
他笑著,陶潛看著他邊和霍雋說話,邊下大,里面黑的微微勾勒出他的腰線,他把大掛起來,手摘圍巾。
霍雋打量著他,有些納悶:“你這張臉是吃防腐劑了?怎麼覺和高中時一樣?”
溫聲恒笑瞇瞇道:“也許是你在國外太放縱,所以看上去比較顯老。”
霍雋:“………………”
他摘下圍巾時,陶潛目驟停,看到他結上淺淺發紅的吻|痕,他冷白,這吻痕落在晦的地方卻還是顯眼。
而后,他的手微微卷起袖,無名指上戴著一枚戒指。
他結婚了?
怎麼可能。
陶潛的心一沉,像灌了冷水,有些難以置信。
菜上齊后,他們邊吃邊聊,同學聚會無非是各自攀比前程,但有溫聲恒和霍雋這兩座高山在,怎麼攀比都越不了,于是有人惆悵煙,也不回避,這桌上煙的人多,不煙的是數。
陶潛也拿出士香煙,急需尼古丁鎮定。
霍雋給溫聲恒遞了支煙,他手擋了,神淡淡道:“我戒煙了。”
聞言,霍雋出吃驚的表,陶潛也吃驚,點煙的手也停了幾秒,然后火機‘啪嗒’,點燃了士香煙。
吸了口煙,聽到霍雋問溫聲恒:“你什麼時候戒的?”
溫聲恒回道:“有段日子了。”
陶潛吐著煙圈,莫名有些想笑,當初因為看見溫聲恒煙,自己因此學會了煙,然后一發不可收拾的沉迷進去。
而現在,溫聲恒已經戒煙了。
他很從容,高大的軀背靠著椅子,坐姿慵懶悠閑,沒有被其他人勾起煙癮,和他們聊天時,他偶爾會看一下手機,不知道在回誰信息。
他好像變了,又好像沒變,對誰都彬彬有禮,卻依然有距離,沒人對他是特別的。
陶潛想起自己的特別,得到些許安。
聚會時免不了要喝酒,陶潛比較喜歡紅酒和香檳,男人喜歡喝烈酒和茅臺。
溫聲恒婉拒喝酒。
霍雋問他:“你別跟我說,你連酒都戒了?”
溫聲恒眉輕挑:“戒是沒戒,但是我等下要接人,不能喝酒。”
“要接誰?”班長突然好奇。
陶潛心中一,也好奇。
看向旁邊的溫聲恒。
這時,有人在起哄,哈哈大笑道:“不會是要接朋友吧,沒聽說你有朋友啊?”
“你還沒有朋友?”霍雋驚奇的看了眼溫聲恒,心道:“要不我給你介紹一個吧,雖然我在國沒什麼資源,但我朋友有很多姐妹。”
溫聲恒拍拍他肩膀,道:“別開我玩笑,我已經結婚了。”
此話一出,全場倏然安靜。
咯噔一聲,陶潛略用力的放下酒杯,的靜有些突兀,好幾個人都了過來。
陶潛扶住額頭,像微醉般,問:“什麼時候結婚的?”
霍雋回過神,也問溫聲恒:“是啊,我怎麼不知道,你結婚也不邀請我們?”
溫聲恒道:“還沒辦婚禮,等辦婚禮再請你們。”
聞言,陶潛不由自主往深想,他是先領了證,卻沒有辦婚禮,為什麼?是他和朋友結婚時行為比較倉促,他被方婚?
還是奉子婚?
有可能。
但不管怎麼樣,溫聲恒結婚的消息,還是讓他們這群老同學大震驚,他們以為溫聲恒還是那個清心寡的學霸呢。
沒想到,他反而是班上最早結婚的人。
大概是有些羨慕了,他們聊天的話題從事業轉到,陶潛悶不做聲的喝酒,借著酒勁半揭底:“我和男朋友分手了。”
說完,期待溫聲恒的反應。
看向溫聲恒,放在他手邊的手機,突然屏幕亮起,有微信進來。
迅速瞥過一眼,瞧見上面兩個字的備注:昭昭。
他拿起手機看,極好看的側微垂,出了莞爾。
他對的話沒有反應。
大家紛紛安陶潛別太傷心,男朋友沒了可以再找。
陶潛一副失傷心的樣子,繼續喝酒,任誰勸都沒用。
喝得渾渾噩噩的,突然湊近溫聲恒,手抓住他的黑問:“高中的事,你還記得嗎?”
溫聲恒眉宇一擰:“什麼?”
他不記得了。
陶潛松了手,腦袋‘咚’的一下重重磕在桌子上,似醉得趴倒,蓬松的發覆著的臉。
直接‘醉死’,后來他們給點了一份解酒茶,把今晚的失態當是失所致。
只是陶潛知道,自己雖然喝多了,但沒有醉。
熬到了同學聚會結束后,陶潛沒忘記自己已經‘醉’了,在朋友的攙扶下,走路搖搖晃晃的。
沒想到會這麼快見到溫聲恒的妻子,還在想用什麼辦法才能打聽到這個人。
此時此刻,陶潛見到淮念,無比確定淮念是那個和溫聲恒結婚的人。
穿了和溫聲恒同款的大,還戴著一樣的白圍巾。難怪今天溫聲恒看起來特顯年輕,原來是裝。
陶潛下意識回頭,原本走在后面的溫聲恒,已經走了上來,越過和其他人,直直走向淮念。
他摟著淮念的肩,轉頭看他們時,修眉飛揚:“給你們介紹,我老婆,淮念。”
淮念就在酒店同一層包間,和許檬,向川川聚會呢。
溫聲恒順路開車送過來,故而今晚的同學聚會他才來晚。
這似乎是最好的醒酒藥,陶潛第一次見溫聲恒對喜歡的人的樣子,意氣風發中帶著點稚的年氣,像是找到自己的寶貝,炫耀著呢。
看著是極喜歡,極在意的,所以才愿意和淮念穿裝。
溫聲恒不是天生清心寡,他是把深給了別人。
所以對,不過是同學之間的禮貌。
的名字,對笑,跟說好久不見,幫保守,真的只是禮貌。
陶潛突然就酒醒了。
陰差陽錯,竟然珠胎暗結,還一胎雙寶。絕決離去,攜子歸來。二寶:我們目前最重要的任務,是幫媽咪找男盆友。大寶點頭。二寶:可是萬一媽咪找到男盆友了,爹地也冒出來了,怎麼辦?大寶皺眉。二寶:如果爹地長得帥,我們就收了他,不帥就退貨。大寶點頭。萌寶來了,爹地出來接招。
有天晚上,我做了個奇怪的夢,醒來后,我才得知自己結了冥婚。那鬼夫俊美無雙,卻也霸道無恥,將我吃干抹凈后,還死纏爛打。我誓死不從,屢次出逃,氣得那男鬼和我離婚。“你干什麼?我們已經離婚了!”“離婚?沒事娘子,我們可以再結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