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母著角,小豆眼里流出,“桃桃啊,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該有一條心,你現在是九爺的妻子了,是不是應該接濟一下我們安家?”
安桃桃著黑背的手驟然一頓,果然是來要錢的,好不要臉。
抬起頭,盯著他們,面略微一沉,心中的厭惡也漸漸增多,可安桃桃還是出幾滴眼淚,慘兮兮地說:“九爺跟我扯證,只是想擺平微博上的流言而已,那些流言太齷齪,肯定會讓九爺公司虧損。我現在雖然是九爺的妻子,但也只是表面上的,你們都知道,九爺喜怒無常,我生活在這里也是如履薄冰,步步艱難,連買服的零花錢都沒有,哪還有錢接濟安家?”
聽到這麼說,安父和安母都愣住了。
沒有買服的零花錢?
騙人吧,如果沒錢買,上的漂亮服是哪來的?
“服都是九爺買的,雖然是名牌,但都不是我喜歡的款式。”安桃桃扯著上的服,略帶哭腔,“可我沒零花錢,也不敢買別的款式,只能順從九爺的心意。”
看吧,多慘,快點離開吧!
安母明顯不信,為陸九爺的人,會活得那麼慘?
“桃桃,你不會是在誆我們吧?”安母擰眉頭,神不悅。
安桃桃眼眶微紅,雙眸澄澈認真,嗓音甜無害,“都是真的,我干嘛要騙你們?如果你們不信,可以幫我在九爺面前說說,或許我就能有零花錢了。”
話落,安桃桃天真地笑起來。
安母一聽,瞬間閉。
去陸九爺面前說?那跟主送死有什麼差別?
安父抿著瓣,整張臉頃刻沉了下來,似乎對安桃桃的態度有些不滿,“桃桃,要不是現在安家有點困難,我們肯定也不會著臉來見你的。”
困難?
安桃桃不聲地皺眉,陸朔不是已經將七份還給他了嗎?怎麼還會有困難?
這安父不會賭上癮,又跑去別的地方賭了吧?
安桃桃也只是在心里想想,上并沒有詢問,反正對安家的事也沒興趣。
可現在他們著臉來要錢,惡心的讓人作嘔,真當搖錢樹了?
那就讓斷了他們的念頭!
“好吧,我把我上的零花錢給你們就是了。”安桃桃從口袋里掏了掏,一張嶄新的爺爺瞬間出現在手里,盯著手中的爺爺,小臉上全是不舍和糾結。
最后,終于將爺爺遞到了安父面前,眼眶更紅了,就像被誰欺負了一樣,“這是我背著九爺,攢了好久才攢到的錢,現在都給你們了,希能幫安家度過難關。”
安桃桃盯,仿佛下一秒就要將爺爺收回。
安父目瞪口呆,鬧了半天才一張?
打發花子啊?
“安桃桃,你是在耍我們啊?”安母臉上滿是不耐,氣得質問。
面對質問,安桃桃的表更無辜,水潤潤的雙眸就像被水清洗過了一樣,清澈干凈,楚楚可憐,“我沒騙你,這真是我攢下的零花錢,可不容易了,別小看才一張,它能買好多好多棒棒糖。”
安母氣得說不出來。
去他的棒棒糖,他們要資金,幾百萬的資金!
“我們要五百萬。”安父沒空跟鬼扯,開門見山地說。
聞言,安桃桃仿佛到了驚嚇,大眼睛瞪圓,小臉“唰”一下變得慘白,“天啊,五百萬,我就算攢一輩子零花錢也沒有五百萬,你們要不去找九爺吧,我一個掛名妻子,只有這麼點零花錢。”
驚恐無辜的表惟妙惟肖,安父和安母糾結片刻,還真的有點相信了。
可他們不敢去找九爺討錢,上次討錢,九爺就要了他們的兒,再次去,不知道會有什麼古怪要求。
一瞬間,安父和安母看的眼神都變了,剛開始還有點唯唯諾諾,現在全是不屑和鄙視。
“親的,我們還是走吧,估計是真沒錢。”安母唾棄一聲,“本以為扯證了能飛上枝頭,沒想到連個婦都不如。”
人家婦還能往娘家塞錢,可,竟然連零花錢都沒有。
表面風,暗里被打,果然是沒用的鄉下私生。
安父略帶復雜地看了安桃桃一眼,臨走前竟然還將買來的禮品全帶走了。
安桃桃瞇眼,靜靜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角上揚的時候一抹譏誚浮現。
這小氣程度,簡直刷新了的三觀。
而在安家夫妻倆面前演繹的是一位,有名無實,可憐唯諾的小妻子,要多沒用就有多沒用,估計,安家夫妻倆短時間不用煩了。
清靜!
安桃桃將黑背抱起,抓著它的胖爪子玩,“小黑背,討厭的人終于走掉了。”
這時,陳媽和黃琛回到別墅,他們都好奇,跟那兩人都說了些什麼,來的時候還歡喜,回去時那張臉都氣綠了,還把禮盒一并帶走,沒見過那麼沒規矩的人。
接到他們疑的目,安桃桃抬眸,甜甜一笑。
瞬間綿綿的,就像是白兔子。
寶貝似的將一百塊揣進兜里,這真是僅有的零花錢,剛才并沒有說謊。
雖然有陸朔給的黑卡,土地轉讓書,還有紅鉆石戒指,但都不敢用,萬一以后走了多麻煩啊。
“嫂子,你剛剛往兜里塞了什麼?”黃琛有點好奇,什麼東西能讓這麼寶貝?
安桃桃揚,笑容甜,“一張爺爺,我的零花錢。”
黃琛:“……”他們現在都是刷卡的,已經好久沒見過零錢了。
陸九爺都不給卡的嗎?
一瞬間,客廳里的氣氛是沉默的,無法探測到黃琛的心理,安桃桃又在沙發上坐了會,就準備去樓上的琴房練琴。
“休息夠了,我去樓上練琴,你們隨意。”話落,安桃桃就像小兔子一樣,眨眼就跑進了琴房里。
琴房空曠,里面只有一家白鋼琴,從落地窗里進來的風微微吹拂,也將窗簾吹起漾開了的弧度。
這架白鋼琴很久前就被買來了,可這卻是安桃桃第一次進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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