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
「我的!我關雎的。」
「好好好,你的,你的。」
見醉得厲害,林楚楚也不跟爭了,只笑著道:「小雎,你還真夠悶的啊,平時我跟你聊顧顯的時候,你是一臉的從容淡定,一副完全不吃他的樣子,這喝了酒之後,總算說實話了吧?晚上是不是也跟我一樣,抱著他的雜誌睡覺啊?」
關雎趴在桌上,呵呵一笑,「我只想抱著他睡覺……」
「哈!不要臉!」
「你才不要臉,我抱我老公名正言順……」
「是是是,你名正言順,你這丫頭到底什麼時候喜歡顧顯的呀?我居然完全不知道。」
「很久很久……」
關雎支起腦袋,盯著眼前那杯像烈焰紅的尾酒,眼眶也彷彿被染紅了一般,「久到我都快記不得日子了……可我喜歡他又有什麼用?他也永遠都不可能回頭看我一眼。」
關雎的眼淚,「啪嗒」一下,就從眼眶中滾了出來,落進了尾酒里。
「可不就是……」
關雎的話,彷彿也說到了林楚楚的痛一般,抱著關雎,和哭作一團,「我懂你,我們這些追星狗永遠都是食鏈最底端的人,嗚嗚嗚嗚……我詛咒他和小三,有人終兄妹!」
「終兄妹!浸豬籠——」
「……」
兩個孩,因為一段『追星』慘事,在酒吧里喝得酩酊大醉,幾乎不省人事。
「回家——」
兩人相互扶持著,從酒吧里踉踉蹌蹌的出來。
「哇——星空好!」
關雎指著正在飄雪的夜空傻笑。
林楚楚也仰頭看天,「好!你看,你看,那顆星星正在沖我們眨眼睛呢!」
「唔——星星怎麼掉下來了?」
「呵呵,星星砸我臉上了……」
從酒吧門口經過的路人:哪裏來的兩個酒瘋子,居然在指雪為星?
「小雎?」
忽然,有人喊了關雎一聲。
聲線溫沉,還有些悉。
「咦?」
關雎晃了晃腦袋。
太暈,找不著聲源。
「小雎,有人你呢!」
林楚楚拍著的肩膀提醒。
「誰,誰我?」
「那!那——」
林楚楚指著前方那顆玉蘭樹,「他你呢!」
「嗯?」
關雎瞇著眼,聚睛看去,沒看清人形。
難得又晃了晃腦袋,卻見玉蘭樹前,一道頎長的影,一步一步朝走近了過來。
唔……
這影好眼。
還有這張越來越清晰地臉……
是誰呢?
「小雎,是我,誠然。」
男人上前,扶住了腳步踉蹌的。
「誠然?」
悉的名字,以及跟前這張悉的臉,讓關雎好看的秀眉作一團。
下一秒,眼眶浸。
「渣男!」
痛罵一聲,氣惱的推了林誠然一把,拳頭如雨般砸在他的口上,哭著大聲質問他,「為什麼要把我賣給顧顯?我關雎在你們心裏到底算什麼?我是人,不是貨品,你們憑什麼買賣我,憑什麼——————」
關雎大聲吼問。
眼淚如雨般傾瀉而下。
委屈,屈辱。
活生生一個人,憑什麼就要被這些混蛋當易的籌碼?
他又知不知道,現在每時每刻,面對著顧顯,心裏到底有多煎熬?
想,不敢,更不能。
「對不起!」
林誠然心痛的一把抱住緒激的關雎,「小雎,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把你送給顧顯是我林誠然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也最混賬的事!我真的錯了……」
林誠然痛悔的吻,落在關雎的發心裏,手臂牢牢地抱,眼眶通紅,「可我當時,真的別無選擇。小雎,我求你原諒我……」
「滾開!」
關雎厭惡的推開他,眼眶通紅,「我不會原諒你,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們!楚楚,我們回家——」
關雎拉過林楚楚,就要走。
「我送你們。」
林誠然扣住關雎的手不肯松。
「我們不要你送,你鬆手……」
關雎用最後一理智,掙紮起來。
「現在可由不得你了,乖一點,你得聽我的。」
林誠然說著,打橫一把將關雎抱了起來,大步朝車前走了過去。
關雎被他忽然抱起,腦袋一甩,一下子暈得更厲害了些。
天旋地轉,找不著北。
「小雎!你放開我的小雎……」
醉得不省人事的林楚楚在後頭拼盡全力的追擊著。
林誠然把關雎放進副駕駛座。
關雎掙扎。
林誠然視而不見,自作主張替繫安全帶,「馬上到家了。」
追上來的林楚楚拚命用包砸著林誠然的後背,「放開我的小雎!你放開,臭流氓————」
林誠然反,把已經醉得不清醒的林楚楚強行塞進了車裏。
兩個醉鬼,還真是令人頭大。
與此同時,一輛黑勞斯萊斯幻影,低調的停靠在路邊,與黑暗融為一。
車外,雪花紛飛。
車,氣氛冷凝,如若置冰窖。
「三……三爺,剛剛那個被抱上車的孩,有點像…………」
副駕駛坐上,施左南到底還是麻著膽子提醒了一句。
「開車。」
顧顯的目,始終落在手裏的平板上,面無表下達命令。
彷彿車窗外所發生的事,以及那個人,都與他,毫無關係。
「可是……」
「開車!」
「是。」
施左南沖駕駛座上的司機使了個眼。
車緩緩啟,逐漸地匿在了車流之中……
這邊,關雎和林楚楚才一坐上車,就一前一後,歪著腦袋,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林誠然並不知道林楚楚的家庭住址,打算把送往附近酒店了事,至於關雎……
他要帶回家。
無論從前他們倆遭遇過什麼,可今天的重遇,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要與這個人相守一輩子的決心。
他是的!
很……
林誠然深款款的看了眼關雎,這才啟車,往他家的方向行駛而去。
時間已過凌晨。
路上的車輛,已經很。
林誠然安逸的開著車,卻忽然,對面兩束強直過來,之後,車一甩,猛地一個急剎后,一輛黑勞斯萊斯幻影毫無預警的橫在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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