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說了,他這傷是為您的,就該您負責才是,所以,想讓他換藥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必須得您親自過來給他上藥才行。」
「他真這麼說的?」
關雎簡直難以相信,怎麼會有人任稚到這種地步?
魏松點頭,「三爺確實是這麼說的,老頭子不敢騙您。」
關雎咬不語。
顧顯這傢伙到底又想幹什麼?
想為難,還是想以此來辱於?
真是稚!
「魏叔,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關雎心意已決。
怕自己一回去,就又捨不得離開那個地方了。
那裡面住著的那個男人,是屬於祝琉芊的,跟關雎一點關係都沒有。
所以,關雎,狠心點吧!
哪怕他的傷是為你的,可他的事,真的與你再無任何瓜葛了。
「魏叔,如果實在勸不顧顯的話,你就讓祝琉芊去試試吧?」
「祝小姐?」
魏松聞言,嘆了口氣,搖搖頭,「,您誤會三爺的心意了。」
「好了,魏叔,我準備睡覺了,顧顯就勞煩您照顧了。」
魏松聽出來了。
關雎並不想聽他聊他們三爺和祝小姐的事。
魏松是個識趣之人,自然知道適可而止,只道:「,您真的不回來看看三爺了嗎?」
關雎客氣的笑了笑,「算了吧!都太晚了。」
「那好的,老頭子也不強求您了,您早點休息,至於三爺,今晚恐怕是睡不著了,我看他那傷口,潰爛得那一個厲害,嘖嘖嘖!我看著都怪難的……」
「……」
「好了,好了,老頭子我啰嗦了,您趕休息吧!,晚安。」
「好的,魏叔晚安。」
互相道過晚安之後,兩人就把電話掛了。
關雎只覺心裡悶悶的,躺在床上,更是百般不適,難以眠。
滿腦子裡,都在想著魏松掛電話之前說的那番話。
顧顯的傷真的有惡化到這般地步嗎?
染?潰爛?高燒?
不會真的出什麼事吧?
關雎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而被關雎拒絕的魏松呢?
明明電話里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結果,可他卻是一派輕鬆,一副十拿九穩的樣子。
小衫不知什麼時候從後面探了腦袋過來,「魏叔,可同意回來了?」
魏松一回頭,就見著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小衫,他還嚇了一跳,「這你混丫頭,打哪兒冒出來的?」
「三爺真傷得那麼嚴重?」
「跟你有什麼關係?」
魏松一記栗敲在腦門上,「警告過你多回了,聽問答狗拿耗子,怎麼的?現在還學著聽我講電話了?」
小衫吃疼的了自己的腦門,無辜的癟著小,「我哪有聽?我站在您後,明正大的聽,是您自己沒發現我而已。」
「你……」
魏鬆氣得又想給一記栗,可手抬起來,卻最終沒捨得落下去,「我看你這丫頭越來越古靈怪了。」
「呵呵……」
小衫腆著臉笑,「就知道您捨不得下手。」
小衫說著,親的挽住魏松的胳膊,「魏叔,我剛剛聽您在電話里勸回來,那最後到底答應沒答應您啊?」
「沒有啊。」
「沒有?」
小衫放下手來,失的癟癟,「沒有那您怎麼還一副事的樣子?我還以為答應了呢!敢我白高興了一場。」
「去,派輛車,讓司機去麓山路的保利國際小區外等著。」
「啊?保利國際?去那幹嘛呀?」
「你家現在住那了,你說去幹嘛?」
「去接?可您不是說拒絕回來嗎?您又唬我?」
魏松一記栗又敲在了小衫的額頭上,「讓你去你就去,哪這麼多問題?快去!」
「是!馬上去!」
小衫高興的一路小跑,蹦蹦跳跳的給他們家安排車去了。
魏叔說會回來,那就一定會回來。
這邊,關雎躺在床上,怎麼都難以眠。
看了看時間,都已經快凌晨的點兒了。
太晚了!
睡了睡了!
關雎閉上眼,強著自己不要再去想顧顯傷口染的事兒。
可不知怎的,一閉眼,人就跟中了邪似的,滿腦子裡全是幻想的那些潰爛的畫面。
最後,到底憋不住,「蹭——」一下,從被子里坐起了來。
猶豫幾秒后,從枕頭底下出手機來,又給魏松回了通電話過去。
沒想,電話才響一聲,魏松就接了。
就好像,他一直在等著回電話似的。
「。」
魏松在電話里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
「魏叔。」
關雎的手指不停地摳著床單,然後問了一句:「顧顯……上藥了嗎?」
魏松在電話里沉沉的嘆了口氣,「還沒呢!就是不肯聽我們的,現在顯槐軒上上下下可都急壞了。」
關雎咬了咬,像是在做一個非常艱難地決定,「好,那我過去吧!既然他那麼想讓我回去伺候他,那我只能滿足他的要求了。」
魏松在電話里,明顯的鬆了口長氣,連回話的聲音都愉悅了許多,「謝謝諒,車子已經為您備在樓下了,歡迎您回來。」
關雎:「……????」
什麼況?
剛說要回顯槐軒,可現在告訴,車子都已經為備在樓下了?
敢,人家這是萬事俱備,只差這屢東風了?
關雎還想說什麼,可那頭,魏松只說了句『,一會見』,就自顧收線了。
關雎:「……」
怎麼覺自己好像掉了一個早就布好的陷阱里呢?
這個糟老頭子,還真是壞得很啦!
關雎起床后,匆匆換了服,裹了件長外套,就出了門去。
不斷在心裡自我催眠著,自己絕對不是因為擔心顧顯,所以才回顯槐軒去的。
怕的是,萬一顧顯真的因為而出了什麼事兒,那顧家人恐怕真的會了的皮,了的筋,拆了的骨頭去。
所以,對待顧家的男人,必須小心謹慎,一點都馬虎不得。
沒事,待這個傷痊癒之後,關雎就可以全而退了,以後顧家任何事,任何人,都跟,再無半點關係了。
這樣尊貴的大家族,以及這位高高在上的大爺,都是關雎不可企及的。
惹不起,總歸還是躲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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