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用眼神對峙了好一會兒,顧宴冷漠銳利,林楚楚不甘示弱。
片刻后,男人到底是抵不住妻子的人計,恨恨地出大掌,一把掐住的脖頸。
「啊!」林楚楚的頭髮被按住了,疼得一聲驚,可顧宴本不給說話的機會,一把將人薅過來,低頭就吻下去。
林楚楚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當即,也顧不上頭皮疼什麼的,雙手勾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加深了這個吻。
夜已深,回到大床上,林楚楚疲力盡。
顧宴也累。
緩了一會兒,力恢復些許,他回過頭看向已經快睡著的人,沉沉問道:「出差這幾天,你也堅持吃藥了?」
林楚楚沒反應過來,睜眼,一臉困:「什麼葯?」
問完,看著顧宴的臉,突然腦子裏一靈,「哦!你說避孕藥啊!吃,吃了啊——」
顧宴還是盯著,神沒有半分變化。
林楚楚畢竟做賊心虛,在他的注視下越來越不自在,吱嗚著補充道:「對哦!今天忘了……多虧你提醒!」
笑著,撐起疲憊的越過男人,探拉開床頭櫃下的小屜。
然而,翻來翻去,沒找到。
心裏嘀咕,是在第二個屜里啊,難道記錯了?
又去拉第三個屜,翻翻翻,還是沒有。
奇怪了。
「怎麼,找不到了?」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作一頓,保持著橫趴在他上的姿勢,回頭看去。
顧宴枕著兩個枕頭,頭部位置有點高。
回過頭去,對方就用那種睥睨般的眼神,淡淡冷冷地注視著。
林楚楚腦子裏一嗡,渾僵。
突然之間,明白這兩天男人的彆扭和晴不定是為何因了。
屜里找不到小藥瓶,那肯定是被他發現,扔了。
愣了秒,緩緩坐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火辣辣地不自在。
「真是難為你了,早就知道,還憋了幾天。」低聲悶悶地吐了句,低垂著眼眸,一副小孩子做錯事的模樣。
顧宴心裏是生氣的,可再生氣也不會對怎麼樣。
見委委屈屈的樣子,他在心裏無力地嘆息了句,又微微坐起一些,拖了被褥披在肩上,怕凍著。
「懷了沒?」
「嗯?」驀地抬頭,沒聽清。
「我問你懷上沒。」顧宴攏著眉,又問。
林楚楚白他一眼,「懷上了剛才還能那樣嗎?」
「……」顧宴瞅一眼,心想果然是故意施展人計的。
知道沒懷上,他心裏又輕鬆了些。
兩人間沉默了片刻,心思各異的,都不知該說什麼。
林楚楚衫不整,面對著他多還是難為,見他也沒發脾氣,但臉也不怎麼好看,也不知該說些什麼。
默默地愣了會兒,轉,窸窸窣窣地穿服。
顧宴轉眸看過去,不聲,語調微沉:「做什麼去?」
頭也沒回,「我欺騙你,你現在應該不想看到我,我今晚跟一一睡。」
話音未落,系著腰間帶子,起準備走了。
可顧宴起,長臂一,作飛快地把拽了回來。
「我說不想看到你了?」他語調加重,不悅更甚。
「你臉上這麼寫的。」
「……」顧宴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人!
明明是不對,他忍著脾氣什麼都沒說,還扭上了,還要分床睡!
他都不知道,自己臉上還寫了字。
「回來,睡覺!」懶得跟理論,顧宴一把將拽回來,蠻橫地鎖進懷裏。
林楚楚也氣悶,被他困著有一會兒,漸漸地悟出什麼來,心裏又開始膽大。
這麼嚴重的欺詐事件,他居然著沒發脾氣,是他太自己,還是說……在這件事上心態有了轉變?
心存僥倖,悶了會兒又在男人懷裏轉過來。
顧宴本來都閉眼了,知道轉過來肯定有話說,又睜開眼眸,靜靜地盯著。
林楚楚厚著臉皮,先對他一笑,接著就問:「你沒有大發雷霆,是不是說明也接這件事了?」
顧宴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一定要生?」
「嗯……」點點頭,「今天回去,看著我姐的肚子都顯懷了,好羨慕,又想到懷一一時的景,雖然辛苦,但著一個小生命在肚子裏一天天的長大,跟著我一起同呼吸共命運,這種覺還是很奇妙的。」
顧宴沒說話,自己陷沉思,繼續緩緩講述。
「而且,我以前懷孕的時候你也沒參與過,看著我姐夫對我姐各種張小心翼翼,溫呵護,我還真是期待的,想知道如果我懷孕,大腹便便,你會對我怎樣。」
顧宴無語了,臉一言難盡。
「我現在對你不好嗎?」
「不一樣,心境不一樣的。」
顧宴無法理解。
可能男人人在很多問題上就是無法產生共鳴的。
不然,為什麼說男人來自火星,人來自金星呢?
顧宴閉上眼眸,面疲倦,「不早了,先睡覺吧,明天再說。」
林楚楚知道他還在垂死掙扎,氣得一拳頭砸在他前。
男人突然睜眼,眸帶著幾分警告之意。
才不怕,作很大地轉過去,還把他搭在自己腰間的手臂不客氣地扔下去。
顧宴:「……」
人,真是不可理喻!
****
既然備孕一事曝了,林楚楚也不藏著掖著了。
第二天吃早餐時,悶悶地喝著粥,突然抬頭看向主位:「你今天跟我去醫院做個檢查吧!」
顧宴聽得一頭霧水,「做什麼檢查?」
「這都幾個月了,我都沒懷上……我覺得,是不是我倆誰的有問題?」
「……」顧宴的臉,瞬間沉。
林楚楚知道他不高興。
沒有一個男人願意承認自己那方面有病,無法令老婆懷孕。
「只是檢查,我也沒說一定就是你有問題啊,你別黑著個臉。」
「要去你去,我沒空。」顧先生冷酷地拒絕了。
林楚楚:「……」
昨晚答應了今天早上送兒上學,於是吃完早餐,林楚楚便帶著小丫頭走了。
路上,又開始給兒灌迷魂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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