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歪著頭,想到當時的經過,眉一皺,語氣不是很爽,“有同學捉蜈蚣放在我的屜里面,我害怕蜈蚣,把椅子推倒了,我知道是他弄的,就出手打了他,他不服氣,用一個裝滿十幾條蜈蚣的瓶子朝我扔過來,我當時很害怕,我又站在窗戶邊,就急之下跳了下去。”
當時十幾條惡心的蜈蚣從瓶子里散落,四面八方朝扔過去,無可逃,只能從窗戶邊跳下去了。
直到現在想到這個事,承歡就一陣惡寒。
什麼都不怕,打架不怕,腥不怕,就害怕這種昆蟲類的東西,特別是這種長腳多腳類型的種,惡心死了。
以前有過影。
夜之庭瞳孔了,盯著承歡看了許久,滿眼的心疼。
他以為把小東西送去學校,是正確的事。
他有病,未來很可能像母親一樣,突然撒手人寰。小東西若是什麼都不懂,以后肯定吃不開。
他死了,就沒有人能夠像他那樣保護他的小東西了。
即使他一定會在死去之前給他的小東西安排好一切,但萬一呢?
萬一他安排的人也出意外了怎麼辦?
到那時,他的小東西怎麼辦?
他誰也不信,除了小東西和他自己。
可現在,事實告訴他,承歡在學校欺負了。
這他媽還是他的決定。
他早該想到的,學校雖然比社會單純可人多,人一多,人心就無法估量了,什麼作妖的事就都來了。
他把承歡抱過來,放在上,仔細詢問,像是要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都問個遍,“那麼前三次是不是也是被人迫,所以才打人,所致退學?”
雖然前三次也是對方先出手,但承歡除了被強制退學并未到什麼傷害,甚至還還了回去。
承歡靠在他的膛,聽著他的心臟強有力的跳,不想讓他有所懷疑,便一字一句的道,“不是,前三次確實是我自己沒做好才被勒令退學。這一次麼,聽其他同學說那個人是凜城有權有勢家族的孩子,所以即使是他犯了錯,也是我來承擔。不過無所謂,我打回去了。”
夜家在凜城極為低調,和凜城這邊的地頭蛇不一樣。
夜之庭雖然在道上做事狠辣,向來囂張不留面,可于平頭百姓的他們而言,是不知道的。
且夜之庭雖然給承歡給了夜家姓氏,為了不被道上的人有朝一日順著線索查到是藥人,除了吃穿用度上,他盡量給小東西平凡一點的份。
幾乎沒人知道承歡的夜姓,是京都的那個夜姓。
他以為他把保護的夠好了,可沒想到,這竟然變了捅向他放在掌心里的小東西的一把鋒利的刀。
他們怎麼敢呢!敢拿寶貝害怕的東西去嚇唬,還讓迫不得已從三樓上跳下去。
夜之庭努力的忍住心的憤怒,哄著承歡,“寶貝,前三次真的不是對方的緣故?”
說實話,他不太相信。
他愚蠢了,竟然真的相信校方給的理由,認為是承歡貪玩惹出來的事,他人又經常往焱龍那邊飛,所以也并沒有仔細調查,他收到的退學通知,只說是承歡犯了不好的事。
他想,退了學大不了就再給重新找一所學校,只要開心就好。
然而現在他得知,似乎本就不是這樣。
承歡手著夜之庭的膛,想平他心的憤怒,“夜之庭,前面真的不是,而且這一次已經過去了,況且我都還回去了。”
雖然前面三次,依舊是對方的錯,造了退學,可他們也沒占到什麼便宜。
該出手的時候還是出手了,報應全在對方上。
況且這些事自己能夠解決的,不需要麻煩他的。
夜之庭見不愿意說,也沒有迫,他怕讓承歡回憶起不開心的事,而是收斂著神,著的手,問:“不?要不要吃東西。”
在夜之庭的眼里,承歡是一個特別脆弱的孩。
承歡看著他的臉還算正常,抱住他,笑著道,“了,想吃好多好吃的。”
“好。”夜之庭看著傭人,“吩咐廚房去做。”
傭人點頭立馬去廚房。
同時短信吩咐了夜謙去查前三次承歡退學的真正原因。
他還是不太相信,他要親自看。
……
書房里,夜之庭拿著一杯紅酒,站在窗邊,背后是夜謙匯報著他查到的這幾項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