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侯府三公子?
是那個經商的盛。
閻北錚略一思索,語氣淡漠:“請他進來。”
“攝政王,三公子只是過來送一封信的,將信給老奴后就回了。”管家將信拿出來,求助般的看向夜冥,同時心里暗罵盛。
果然商人多狡詐,那盛三公子剛發現府里面不太……太平,把信塞給他就溜了!
跑的比兔子還快!
夜冥收到管家的信號,倒是走了過來,他們這些多年在邊疆征戰,老管家守著王府,也不容易……
夜冥掃了一眼——信,就是普通的信,卻用朱漆封了口,上面還寫著“懷錦親啟”四個大字。
這天下四國,有膽子這麼稱呼閻北錚的,也就盛錦姝一人。
所以,這信,是盛錦姝的親筆信?
他忙把信給了閻北錚:“王爺,是王妃的信。”
“嗯?”閻北錚的眼里劃過一抹意外。
會寫信?
不是說無點墨,字不文?
不過,的字寫的不錯,繡在寢上的詩雖有些……骨,卻也不是沒有文采的……
他親手將信拆開,首先掉出來的,卻是一支新鮮的紅梅花。
早春的梅花,帶著冰雪初融的鮮,散發著干凈又沁人心脾的甜香,瞬間將閻北錚的煩躁驅散了大半!
再出里面的信紙,卻是滿滿一紙的簪花小楷,流暢瘦潔,清婉靈。
竟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書法筆跡,還是他從未見過的。
但容就……
洋洋灑灑一大篇,意思簡單又直白,大抵是——
那晚與他不歡而散,仍未氣消,今日派丫頭秋實過來給他送寢,也并非是服!
他疑心與閻子燁藕斷連,并非是質疑,不過是在質疑他自己!
因他是天上明月,閻子燁是地上渠,明明不能相提并論,他偏偏要自降份與閻子燁比……
若他只饞的子,可以乖巧聽話,任由他圓扁,與他相敬如賓。
可若他想要的心,就得信任,尊重,如尋常男子追慕心儀的子一般追慕,用他的心來換的心……
若他選擇第一種方式與在一起,就做他的妻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若他選擇第二種方式與在一起,就做他的人,會努力對他好,盡快歡喜上他,盡快眼里心里,都唯他一人……
希他選的是第二種方式,那麼,他應該主為他冤枉了承擔后果,今晚會在屋里擺酒,等他來向道歉……
“呵~”閻北錚將信完完整整的看了三遍,發出一聲輕笑。
“給本王送了件寢,就想換本王去向道歉?”
“好大的膽子!”
什麼?道歉?讓主子去給道歉?
盛錦姝說的?
夜冥只覺得冷汗直流。
這世上,有人敢讓主子道歉嗎?
主子雖學富五車,博古通今,可他認識“道歉”這倆字嗎?
就這麼一件破寢,就想讓主子道歉?
不可能!
況且,這寢是不是給主子做的,還得再看看……
夜冥這樣想著,已經腦補了很多種盛錦姝被閻北錚折磨的死去活來的場景……
閻北錚已經利落的將上的袍、,將那件緋紅的寢穿上了……
他深邃的眼眸里一片幽冷的。
錦兒,你最好……不要讓本王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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