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那個以字,還沒完全落下,前的男人,聲音忽然之間高了起來。
他向來清冷寡淡的一個人,說話的嗓音一直都是低低的,像是現在這樣陡然拔高了好幾個度,是頭一遭,所以嚇了言念一跳。
當真是慫了。
麵對江北淵,骨子裡帶著慫勁兒。
「不是嗎?你自己說的,我長得像你前友……」
「是,你長得像我前友,簡直一模一樣!」
落下這句話,江北淵就走了。
言念自己在風中淩,石化了很久,回不過神來。
剛才發生的一切,真希是在做夢。
……
第二天約丁寶怡吃飯,把這茬跟丁寶怡說了。
言念很鬱悶。
「我想了一晚上,也沒想明白自己到底怎麼把他惹了。」
「沒事兒的,男人嘛,氣一陣就好了,不用管。」
丁寶怡切著手裡的鵝肝,不以為意。
「不,這次他是來真的,以前他頂多給我擺張臭臉,沒這麼發脾氣過。」
言念吃不下去。
兩隻手拖著腮幫子,盯著盤子裡麵的牛排出神。
丁寶怡嘆了口氣,放下了手裡的叉子。
「怎麼說呢,你也不對,人家想見你家長,說明是重視你,你自己還不讓見,他怎麼能不生氣。」
「靠!我媽什麼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隻是怕我媽敲詐人家。」
看人家江北淵開好車住豪宅,母親馬雪燕要是不問江北淵要錢,那就不是馬雪燕了。
丁寶怡哼了一聲,「你不是不喜歡他,還擔心他被敲詐做什麼。」
「我,我當然不喜歡他!」
結結地解釋,一邊沖著人家丁寶怡擺了一下手。
「而且他也不喜歡我,他就把我當他前友的替。」
「那你還在乎什麼,湊合著瞎過唄,別在乎了,別想那麼多了,學學我,吃嘛嘛香!」
「你該不會跟你那個男朋友,分手了?」
「哪個?」
「你說開藍瑪莎拉那個!」
「哦~那是上個月的事兒了,現在我又找了一個,改天帶給你見見。」
言念:「……」
換服的速度,都沒有丁寶怡換男朋友的速度快。
丁寶怡之前心思很細,不過大學往了幾個男朋友都是渣男,被傷到了,所以現在才毫不在乎。
言念知道,上說不在乎,心裡肯定還是在意。
畢竟誰不想嫁個好男人?
如若能被人一輩子妥善安放珍藏,誰又願意去做個渣,做個替?
言念嘆了口氣!
「話說回來,江北淵對我好,那次見他朋友,他還介紹我是江念,給我冠了他江家的姓了,還不許他兄弟說我壞話,他很維護我,第一次有人這麼維護我。」
「所以呢,心啦?」
「沒……」
然後對上丁寶怡不信的眼。
咳嗽兩聲。
「好吧,有一點。不過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其實不想跟他關係鬧得這麼僵啊。」
「這你就問對人了。」
丁寶怡切了一塊牛排,口緩緩咀嚼著。
言念:「……」
*
濘城中心醫院。
徐況傑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一大早就來江北淵科室門口等著,負荊請罪。
見人來上班了,他進來,將手裡熱乎乎的包雙手奉上。
「江醫生,沒吃早飯吧?」
江北淵在穿白大褂,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係著前的紐扣。
「娘炮不用吃早飯。」
徐況傑:「……」
「大哥,真錯了,我哪知道那小子喜歡的人竟然是你老婆!」
江北淵沒說話,在自己辦公桌前坐下,翻看手裡的病人資料表。
徐況傑踱步走過去,恨那天自己非要逞口舌之快,「我這不是跟你負荊請罪來了嗎,包子裡麵有驚喜,嘗嘗看。」
聞言,江北淵長眉一挑,睨了他一眼。
「金錢做的餡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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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